红色浪潮里割资本主义尾巴 多养只鸡都得打死
在红色浪潮下全国掀起了批判“三自一包”,“四大自由”的运动,将生产队的多种经营,农民从事的饲养,编织,采集,渔猎等家庭副业统统说成是资本主义的尾巴,强制性的割掉。将农民的自留地说成是资本主义复辟的土壤,强迫社员搞“三献一并”,献出自留地,宅边地,自有果树,搞并队升级。
同时在农业学大寨运动中,不断的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堵资本主义的路,大搞所有制升级,取消农村私有经济成分,不但将自留地,家庭副业当作资本主义的尾巴割掉了,还进一步发展到批判集体经济内部的资本主义,限制副业,扼杀多种经济,取消集市贸易,甚至不让社员之间互通有无,堵塞城乡的经济来往。从60年代开始,一直到80年代,全国前往大寨参观学习的达到了710万人次,从而在全国农村以割资本主义尾巴开始,取消自留地,家庭副业和农村集市。
在人民公社时期,自留地是整个农村家庭副业的核心,在改善生活和活跃城乡市场方面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但在革命的洪流中,一切都为革命让路。仅黑龙江阿城县1969年9到10月,就收回社员自留地、小片开荒地44000亩。江苏秦村,不仅自留地受限,家畜养殖也被视为“资本主义尾巴”,每户可饲养家畜家禽数量有严格限定。
在山西农村每家只允许养三只鸡,有一天,革命小将们走到一户寡妇家,看到院子里有4只鸡,当即大呼:“你家养了四只鸡,多出的一只就是资本主义的尾巴,必须割掉!”不由分说的抡起木棍就向老母鸡砸去。尽管寡妇哭喊着就靠这几只老母鸡下蛋换钱来买盐和供孩子读书,但立场坚定的革命小将丝毫不为所动,毫不客气的将老母鸡打死在了院子里。
在“割资本主义尾巴”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家庭副业。陕西子长县涧峪岔公社,自留地减了一半,自留羊一家只准养一只,树只准留两棵,多余充公。安徽凤阳县的一些社队,则对社员的家畜家禽,采取了禁、限、毒、罚等措施,以致社员六七年不敢养家禽。
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一切事物都要上纲上线,进行分析、批判,姓“无”还是姓“资”,阵线分明。为了限制资本主义的苗头,公社革委会对社员的自留地做出明确规定,每家只准种一分地,用来解决吃菜问题,只要多一厘就属于资本主义尾巴,必须割除!
社员在自家院子里种菜也不行,说这样容易诱发资本主义自发思潮。让各家各户自己拔掉,社员舍不得动手,公社干部们就三天两头地到社员家里“割资本主义尾巴”。公社干部说这是上级的精神,必须拔掉。
尽管村公社干部都知道社员们在饿肚子,也明白自己干的是缺德事,有些不好意思。但上级有要求,就得拔几家先挡一挡,至于先拔哪几家,公社干部心里还是有谱的,那就是先从成分不好的开始!
对于那些没在农村生活过的工作队干部,“割资本主义尾巴”更坚决。他们所到之处,大人哭孩子叫、鸡犬不宁。各种限制打击,使已经很贫穷的社员更加一贫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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