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红颜录》雕弓璇玑篇(九)
[郭靖]说: 大师父,我回来了——〈突觉双手手腕同时一紧,已给人抓住,跟着膝后剧疼,被踢倒在地,呼的一声,铁杖当头砸落〉!!
[谢衡]说: !!「怎下毒手?!」——『发天阳罡,化地阴煞。诸道轮回,返阙诸化!』『斗转星移——【参商离合】!』
〈只听得“喀喀”两响,接着又是“噗”的一声,【南希仁】抓住【郭靖】的左臂已被震开,反将【朱聪】前胸撞得剧痛,让他也放松了扼住【郭靖】的右臂,向后直跌出去〉
[谢衡]说: 〈抢下【韩宝驹】金龙鞭,倏地飞出,卷住了【全金发】的镔铁杆秤,【柯镇恶】六枚毒蒺藜行到半空,被『斗转星移』心法陡然激转,分射【江南六怪】!〉
[柯镇恶]说: 「好硬的点子,我杀了这小畜生!」〈欺身进步,运气于肩,硬接了一枚毒蒺藜,铁杖向【郭靖】当头劈下!〉
[郭靖]说: 〈只吓得魂飞天外,再也想不到抵挡挣扎,只是闭目待死,却听得“当”的一声,兵刃相交,却是【韩小莹】长剑被【柯镇恶】铁杖砸飞〉
[韩小莹]说: 〈扑倒在【郭靖】身上,护住了他,垂泪道〉大哥,且慢!
[柯镇恶]说: 哎,七妹总是心软。〈长叹一声,铁杖重重一顿地,咬牙切齿〉小畜生,教你内功的那个人呢?
[郭靖]说: 他他……他……就在这里,求见六位师父。
[谢衡]说: 〈运转调息,回过气来,已是勃然大怒〉嘉兴六怪,你们发什么羊癫疯,竟对自己徒儿下此毒手!
[南希仁]说: !!这人是梅超风?
[韩小莹]说: 她不但没瞎,还变得……又年轻,又好看了?〈大是惊异,盯着【谢衡】,仔细打量〉
[全金发]说: 梅超风,你以为女扮男装,我们就认不出你么?
[谢衡]说: 〈哭笑不得〉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我还道嘉兴六怪如何慷慨侠义,谁知竟是不明是非、不知好歹、不辨雌雄的蠢货!
[柯镇恶]说: 呸!妖妇,士可杀不可辱!我们舍了六条性命,也要和你死拼到底!
[韩小莹]说: 〈心忧如焚,抓住【郭靖】衣领〉靖儿,快逃!她教你武功,只是包藏祸心,你杀了她丈夫,她不会真心待你的!
[郭靖]说: 七师父,我糊涂了……谢兄弟怎会是梅超风?我们方才刚见过梅超风呢,瞎了眼睛,使长鞭子的……
[南希仁]说: !!那她在哪里?
[郭靖]说: 她不敢和谢兄弟打,被吓走了。我告诉你们,别看谢兄弟年轻,他可厉害了……〈却看到【韩宝驹】【全金发】【柯镇恶】【朱聪】【全金发】人人带伤,讪讪地敛口不言〉……
[朱聪]说: 〈突然一拍大腿〉嘿,我早该想到的,方才这小子使的,可不是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独门绝技!难怪把咱们的生平绝技,全反了回来。
[全金发]说: 嘿,人家是开国功臣,百年世家,咱们不过是些市井小民,折在这小子手里,却也不枉了。
[柯镇恶]说: 哼,姑苏慕容果然好大的威风!咳咳,偏生老瞎子却没放在眼里,要杀要剐,且画下道来!咳咳……
[韩小莹]说: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六哥,你们伤得不重吧?
[朱聪]说: 皮肉伤,没什么大不了。嘿,我兄弟几人,向来与参合庄燕子坞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慕容世家的公子爷亲降漠北,来此见教,到底唱的哪一出?
[谢衡]说: 一年多前,全真教掌教、丹阳真人马钰,与郭大哥相识投缘,传授了他一些打根基的内功法门,却只因听得梅超风在长安露了踪迹,便星夜南下缉凶,恰巧遇到了区区在下。我听了江南七怪千金一诺,千里寻孤一事,心中好生相敬,就也来漠北凑凑热闹,顺便受马真人之托,将上乘的玄门内功口诀转述……
[柯镇恶]说: 〈脸色稍缓〉难怪靖儿近日武功大进,倒是多谢马掌教与阁下的厚赐了。嘿,你们这些大人物,对这非亲非故的孩儿这般费心,倒是他的福气了。
[韩小莹]说: 〈手抚【郭靖】肩头,目光柔若秋水,极是怜惜〉孩子,是马掌教和这位公子教你本事的么?你干吗不早说?我们可都错怪你啦。
[郭靖]说: 他……道士伯伯叫我不要说的。
[谢衡]说: 长春子丘道长以赌约要挟,让列位帮他抚育遗孤之事,马掌教并不以为然,又不愿师兄弟间伤了向来亲厚之意。他亲眼见了郭大哥,知他秉性纯良,福泽深厚,这才暗中传功。至于和诸位么……近在咫尺,已过年余,不曾拜望,却是他云游无定,不喜为人所知的本性了。
[柯镇恶]说: 哼,中神通王重阳,华山论剑夺了五绝之首,重阳门下全真七子,也跟着威震天下,自然瞧不上我们这些乡下人。好端端地一桩事,不肯明说,非要藏头露尾,认定了江南七怪教不好徒弟么?!
[谢衡]说: 我这位郭大哥,练外功招式的资质也罢了,可一旦修习内功,专注远过常人,自可日进千里。只可惜……适才过招,发现柯大先生、朱二先生都是内功深湛之人,并非其他几位可比,只不过二位的独门心法,连结义兄妹都不肯传,自也不会教给共同的弟子了。
[柯镇恶]说: 小子!休得胡说!〈铁杖狠狠顿地〉——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之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