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天堂与地狱,没有隔墙。

晚餐去“好旺角”烧烤店,约了维萨的赵总和夫人小白,我自带了瓶红酒,西班牙的小红帽,红酒配烤肉倒也应景。很久没在外面吃霄夜了,起初竟有些不适应,肠胃如今很挑剔,可是半杯红色的酒液滑下喉咙,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呈妥协和放松状。席间赵凯提了人生有四大喜事,整个人呆住了,似乎只记得:金榜题名时和洞房花烛夜。酒后回来用清水冲澡,把换下来的半袖、裤袜洗干净挂在三楼平台的铁条上晾,在水池边刷牙的时候,听到水珠跌落在隔层铁瓦上发出的声响,凌乱又规律,被催眠了似的愣了一会神。今天三人说了很多心里话,类似那种“他乡遇故知”,回来用手机查了才想起来,还有一好是:“久旱逢甘霖”。眯着眼睛倚在松软的枕头上,内心翻涌如潮,思绪万千依旧无处安放。

赵希望我以“人生四大喜”写一篇文章,讲心里话,平日里写的东西天马行空,啰里八嗦的天南海北的闲扯淡还好,你若真要我围着某个主题来即兴发挥,确实有受限而局促之嫌,说到底,脑子里盛下的东西太少,外加很长一段时间精力都用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虽说表面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则内心对生活已经充满了愤怒和失望。这样的情绪下,哪里还有心情去考量什么人生几大喜事?唯一的小确幸就是装呆卖憨,从超市买来一袋散装的山楂片,拆了简陋的包装,一片接着一片塞进嘴里,酸甜舒爽的口感,那一刻竟有了很深的满足感。

现实生活中,太过浮躁,今人哪里有古代人生活的潇洒和适意。一杯水酒、一碗清茶、听一听亭外风雨打芭蕉都能抒发出唯美的诗篇,那是一种类似简单又粗糙的原生态的自然之美。而现在我们深处的琳琅满目的物欲极盛,反倒是一种负担和压力,让人又怎能随心而生出那简单的快乐。如今的人间,界于天堂与地狱之间,有些人自由如长着翅膀的天使,有些人木讷的如行尸走肉一般四处游荡。纵使你对生活有千般期待,也别忘记了看好人生脚下的路,因为一步是天堂,下一步可能会深陷地狱。不是吗?

2021.6.24.识得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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