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妈妈，我爱您 ——写在母亲节 //张 渊

妈妈，我爱您

——写在母亲节  

文//张渊

妈妈，母亲节快乐，我爱你！一早醒来，看着朋友圈铺天盖地的母亲节祝福，我心中很是温暖，久久说不出口的爱，唯有以文字而留下印记，以解儿子的思念之情。然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可笔却重若千斤，难以挥洒，万千个言语争先恐后，却独怕浅了这三十几年来未曾向您述说过的爱。

妈妈，也许您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着“母亲节”这个节日，您也看不到朋友圈中千千万万个对母亲“爱”的表达，您甚至也不会知道您儿子给您写下的这些哽咽着的有着爱的味道的文字，但这一切的一切却丝毫不会影响儿子对您的挂念、对您深深的爱。妈妈，人们都说缺失什么的人，就会牢牢的看重什么，那怕倾其一生也无怨无悔。我明白这句话的沉重，也理解这句话的份量。

小时候常听您讲，在您很小很小的时候，甚至还不能记清父母模样的时候，姥姥和姥爷便先后去世，离您而去，所幸的是那时候您还没有记忆，没有将那无法诉说的失去双亲之痛定格。可接下来因为贫困而被亲戚抱养——送养——再抱养——再送养的心酸成长历程使您饱受了太多的人间疾苦，我无法想象。多少次我想起您的这些痛楚，我心痛的无法自己，幼小的孩子，饥饿着，寒冷着，恐惧着，在被厚厚积雪掩盖的大山中独行，那是怎样的一种害怕、孤独与绝望。可妈妈您却是坚强的，坚强的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孤独。

童年的苦涩，童年的不幸没有摧垮您的心智，却更使您懂得父母的爱对孩子来说是如何的重要。记忆中小时候，家里很穷，穷的没有盐吃，您和爸爸都不吃盐，只有我们姊妹三个才可以放点盐，您说，我们在长身体，需要盐。我们那时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饭里放了盐就是有味道，好吃点。妈妈，爱是不分穷富的，虽然到现在我们都依旧不能避开那时的穷，可我和姐姐、哥哥却始终被您满满的爱所包围着，一点糖果、一点好吃的，哪怕揣的都融化了，您也要给我们姊妹三个带回家来。

妈妈，您又是严厉的，严厉中让我和哥哥从小就懂得了担当。记得，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哥哥去放羊，一只羊不知怎么摔下了沟坡，被摔死了，哥哥吓的不知所措。当您听到这个消息时，您生气极了，那是一群羊中长的最好的一只，是我们下学期的学费啊，您破天荒的发了很大的火，骂着让哥哥把已经死了的羊从沟里背上来，背回家去。山路陡峭，哥哥那时才十三、四岁啊，看着哥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我怯怯的上前想帮哥哥抬下。可我还没有搭上手，您就呵斥了我，骂着哥哥说自己犯的错就应该自己来承担，我委屈的哭了，哥哥也委屈的哭着，可吃力的脚步却未曾停下来。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吃饭，在窒息的气氛中坐到了很晚才去睡觉。哥哥背羊累了，我估计也是哭累了吧，躺在床上，不大一会就睡着了。半夜中，我忽然被一阵阵低声的啜泣声惊醒，我睁开双眼，借着洒进窑洞中那一点点月光，我看到了您站在哥哥的头前，一边抚摸着哥哥的额头，一边哭泣着。那时候，我还不太明白您这样做的原因，我依然生着您的气。但这件事却永远的在我的记忆中清晰的储存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几年，在一堂语文课上我才第一次，真正的明白了，那就是母爱。

妈妈，您的爱是博大的，是无私的。条件差，地形不好、山大沟深要岘宽的生存环境中，改变贫穷的唯一途径就是吃苦，就是开荒种地。靠天吃饭的黄土高坡，全凭的是人力畜力，那时爸爸身体不好，所有的农活重担基本上都压在了您身上，您却无丝毫的怨言。起早贪黑、披星戴月是您生活的常态，繁重的体力劳作，没有让您退却，却更加坚定了要将我们送出大山的决心。我们姊妹三个比我们村同龄人都幸运，都在该上学的年龄一一上学了，虽然一路风雨，可哥哥和我还是走出了大山，来到了山的外面。在我上高中时，经常流鼻血，一流就止不住，所以您就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我，哥哥也都帮我，帮我提前把农活干完，使得我不去干重活。看着您被农活逐渐压垮的身体，想着我们走后您和爸爸的生活，高三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动摇了要走出大山的信念，我要留下来，留在亲人的身边遮风挡雨。我开始不好好学习了，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在不长时间里变成成绩中等偏下，上课调皮捣蛋的差生。您知道了后，来到学校把我叫出教室，狠狠的骂了我一顿。骂完之后，您哭了，听着您绝望的哭声，看着您离开时那失望的眼神，我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嘴巴，我心里痛极了。

妈妈，您的爱是坚强的，是有力量的。哥哥和我终于先后在您欣慰与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家，走出了大山，将孤单与思念留给了您和爸爸和家中其他亲人。走出了大山，来到了外面，我们内心有着太多抑不住的高兴。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却很无奈，就业、成家、娶妻、生子，个个都是一道道难上加难的难题，我困惑了，我第一次感到人生怎么如此之难。可妈妈您却对我说，孩子，别怕，有妈妈呢，现在的难哪有妈妈小时候难啊，你看，妈妈不是也挺过来了吗？十几年前，我和妻子一个月一共不到三千元的工资，儿子的奶粉、按揭的房贷、还有我们三个人的生活费，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由的我们必须精打细算，内心惴惴，单怕家里有人生病住院。为了能够减轻点我们的生活负担，我的母亲，一个一生命苦而又要强的女人，竟然在我们每次回家带孩子时，悄悄的出去捡矿泉水瓶子。妈妈，还记得贝贝洗澡用的浴盆吗？还记得贝贝坐的车车吗？那都是您一个瓶子一个瓶子的捡，几分几分的积攒才换来的啊！每一个时代都会有着每一个时代的印记，与此同时，每一个人也都有着每一个人自己的印记。妈妈，您的爱是坚强的，是最有力量的。在您的心目中，我们就是您的全部，所有的苦、所有痛，所有的不理解，还有儿子那苍白至极所谓的“面子”在您的爱面前，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十几年过去了，儿子即将迈入“不惑”之年的行列，您依然为我们操心着，付出着。这该是多么博大的爱，无私的爱，超越极限的爱啊！妈妈。

妈妈，今天是母亲节，远远的儿子只能将深深的祝福默默念叨，几次哽咽，几次热泪盈眶，也无法阻挡我对您说一声：“妈妈，我爱你，儿子希望您身体健康，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