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一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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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英雄?政治队长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出几件莫名其妙的事迹。那天,本来要派工去东地挪玉米秆,哪曾想,东地里竟然干干净净。早晨刚起床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昨天晚上大风卷走了玉米秆?

还有一次,牛把式要人出牛铺。人还没有赶到,他们又说牛铺不用出了——昨天晚上牛铺粪不翼而飞。牛把式还反映,连续几日,料水缸都是在夜间装了满满的水。

看来,学雷锋,做无名英雄已经在中国大地蔚然成风。

再看看几位年轻人,也不像调皮捣蛋的主。

民兵排长厉声说,无名英雄?有凭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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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队长摆一下手,轻声说,你们是想出牛铺?

团支部书记捕捉到一个小细节——一位年轻人瞟了一眼车棚。团支部书记走进车棚,弯下腰仔细观察,伸手从牛车下拉出一张铁锨。紧接着又拉出铁锨、耙子。

几位年轻人的秘密被发现了,无奈的塔拉着肩膀,低下头,什么也不说。

政治队长说,好样的!今晚就到这里,你们回家休息吧。

爱毛抿嘴一笑,走向空荡荡的推车棚。几分可怜,几分凄凉油然而生。

走进推车棚,两道山墙齐眉处,不只是谁架起了木板。南边的木板上,摆放着鲜艳的花朵。爱毛好奇的靠近木板,清楚的看到木板上的插花:有的是花好看,花瓶不好看;有的是花瓶好看,花不好看;有的是花和花瓶都不好看;有的是花朵鲜艳夺目,花瓶精致漂亮!

据说是铁嘴摆放的花朵。要是能给铁嘴说一下,拿回家一瓶,该有多好啊!

爱毛拿起一瓶花,两手紧抱,仔细欣赏,然后又放回了木板上。一种遗憾,一种惆怅,一种无奈,在心中旋转,猛然升腾。

走出推车棚,爱毛从梦中惊醒。起身看窗台,一种银白色薄雾迎面而来。公鸡在鸣叫,那声音清脆嘹亮。

这已经是鸡叫三遍,天即将大亮。爱毛伸个懒腰,穿上了早已备好的新衣服。

早饭以后,爱毛带着礼物和媒婆一起向北方走去。

蔚蓝的天空游动着几丝白云,犹如少女的秀发,在微风中悠悠摆动。几只小鸟在路边的树枝上嬉闹,叽叽喳喳的声音格外动听。

媒婆一边走一边说,到了那里,首先巡视房间摆设,然后占领一个有利的位置,最好是居高临下。只要有人进的房间,一切尽收眼底。不过,要先微笑,后开口,先称呼,再说话。切记!

爱毛说,全是生面孔,怎么称呼?

媒婆说,你可以说,您好!请坐!请喝水!等等。

啊!我知道了。爱毛说,我就是怯生,心中惶惶不定。

怕什么?媒婆说,她们看你,你也看他们。无论人再多,每个人都是两只眼睛。再说了,让别人看看,又不会少点什么!

爱毛笑了笑不再说话,心中却在胡思乱想。如果我们有共同理想,共同语言,性格也合的来,她也欣赏我。那么,我就要如此这般。假若我们如同陌路人,或者有一种别扭的感觉,那么,就要早说再见。啊!还是不见为好。

两个人一直正北走,过了一座小桥,向左拐弯。大约又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叫枣树岭的村庄。放眼望去,村庄前高后低,左右细长,村庄前有一个大水塘,水塘边周周整整摆放几个河光石,像是洗衣服专用。

爱毛紧跟媒婆,向右拐,走过两户人家又向左拐,走一段巷子再往左拐。在一个石头院墙,荆棘门前停住了脚步。

爱毛回头看了一眼,心想,要是我一个人,真难寻到路径。

进的屋内,一眼看到桌子两边的木质圈椅——要是坐在那里,不但居高临下,而且是犹如大帅,好不气派。

不多时,一位老妇人来到面前,虽说年长,穿衣打扮十分得体,人也相当精神。几句话说过,转身离去。紧接着来了一位中年妇女……就这样,大大小小,年老年少,接连有十位女士进入房门。

第十一位女子看上去有十八九岁,中等身材,长园脸,不胖不瘦,穿着一身崭新的印花上衣,裤子分明是刚刚熨过。

爱毛想,这一位应该是她了。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心中砰砰一阵乱跳——我没有做贼啊!这是怎么了?年轻女子站立片刻,又悄然离去。

第十二位进得房来的仍然是一位少女,脸膛比刚才的女子稍大,脸蛋红晕,个子稍矮。不过,身材倒是挺匀称的。最显眼的是她左眉毛上方有一个高过眉毛的黑色小东东,是装饰?还是胎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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