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这样被改变

爱,就这样被改变

这是发生在宇西丘陵地区的一件让人回味的故事。

当时,周财主外有药材铺,绸缎莊,家有良田千倾,骡马成群,家丁150,丫环仆女71人。

相传,周财主妻妾9人,个个如花似玉,娇柔华贵。

这天,周财主刚从县城归来,风尘仆仆来到结发妻吴氏的宿寝,一本正经地说,有笔生意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估计需要些时日,家中的事全托付于你。

吴氏说,老爷的寿宴还办吗?周财主说,按老规矩办。

周财主转身离去。吴氏瞪他一眼,小声嘀咕,哼!你的花花肠子有几节,还以为我不知道。吴氏伸手抓起了账本。

第二天黎明,周财主像饿狼觅食一般急急忙忙启程,直到傍晚,他的马车停在了福来客栈门口,随从心中想,老爷真体贴下人。就在这时,一位花枝招展,嫩如出水芙蓉的少女迎了上来,周财主抱起她进入福来客栈。随从张大嘴,瞪圆眼,轻轻摇动着脑袋,马夫倒是自自然然,像没事一般。

第二天中午,周财主正在吃饭,突然,右脚奇痒难忍,他离开饭桌脱下鞋子就抓。那少女哗啦一声放下筷子,用香帕捂住小嘴,白里透红的脸转向一边。

特殊的一幕闯入周财主的眼帘,他心中一颤,双手僵在了脚面。这个小娘儿们,怎么会这样!

说来也怪,他的脚神奇地恢复了正常,心中却乱作一团。哼!整天养着你,供着你,拢着你,宠着你,可你竟然如此这般!——周财主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下午,周财主拉着少女的手坐在了竹林边。看着那涓涓清水他缓缓脱下袜子,慢声轻语道,我的娇宝贝,这袜子怎么有种酸溜溜的味道,这股清泉,正好可以除去异味。

娇宝贝哪里吃这一套!她娇声娇气地“哎吆”一声说,我的老爷,一双臭袜子你把它当成了宝物。

娇宝贝撅起小嘴,恶狠狠甩出一脚,笑嘻嘻钻入周财主怀抱,尽情地撒娇。可怜的袜子,在娇宝贝的甜言蜜语声中飞向哗哗流动的溪流。周财主处惊不乱。他怀抱娇宝贝,眼观袜子飞,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一阵微风吹来,袜子悠然摆动,犹如一双蛇姐妹,飞出两道美丽的弧线,慢悠悠落向水边。一颗肥大的水草抢功一般挡住了蛇姐妹的去路。

周财主的目光从娇宝贝身上分离处一丁点儿送给了袜子,顿时,一股酸溜溜的感觉涌上心头,转眼间是钻心的痛。他少气无力的说,我们回去吧。

娇宝贝旋风般舞动身躯,轻飘飘离开了令她讨厌的小溪。

周财主弯腰起身的同时,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双袜子,取出手帕,轻轻包裹,藏在身上。唉!我这叫什么事呀。想当年,和妻子吴氏一起打拼,不分黑天白日,相依相成。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可如今,只为自己安乐享受,却把妻子抛在了一边。

周财主边走边想,不又回到了福来客栈,他的牙齿咯嘣嘣一阵响动,抱起娇宝贝放在床上。娇宝贝脸蛋泛红,双目微闭,樱桃般的小嘴一张一合。周财主饿虎扑食般扑上去,使出全身解数,奋力厮杀。娇宝贝逃离不能,反抗无力,拼命求饶。

一阵疯狂后,周财主长长呼出一口气,泪水从眼中滚出,他伸出双手,稳稳托起,娇养养地放在一边。狂热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开始冷却,霎时结为冰块。

周财主说,快去洗个热水澡吧。娇宝贝抿起小嘴,笑容满面的送他一个吻,转身离开了周财主。周财主趁机窜出客房,唤出马夫,做贼一般逃离客栈,快马加鞭地赶路。

呼啦啦一声狂风大起,吹的马车一摇三摆。周财主探头往外看,铺天盖地的乌云压了下来,顿时漆黑一片。马夫连声呼唤老爷。周财主说,快!靠那棵大树停下,避过风头再走。“吁”的一声,马夫紧抓缰绳,心中咚咚跳个不停。

苍天呢,难道我做错了吗?周财主在心中暗暗祷告,错的是我的昨天,他已经离我而去,永不再会。

“哗”的一声大响,豆大的雨珠砸向大地。随从还没有来得及藏身,已经是风止云散,雨过天晴。

“赶路!”“啪!”的一声响彻天空,玛蹄奋起,车轮飞转。

回到周府已经是下半夜天。随从叫开门,护院是声声呼唤。这声音惊醒了周府上下男男女女,同时也惊动了吴氏。

吴氏打开房门,顿时惊讶不止——老爷怎么朝自己走来?

难道——吴氏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一动也不动。

30年了,我的宿寝犹如冷宫,夜夜独伴孤灯到天明,至如今,霜染双鬓,心灰意冷。可今晚,老爷竟然——吴氏眼含热泪,心中像敲鼓一般响个不停。难道又有人告我的黑状?

三年前,八姨太要为她的侄女买衣服首饰被我拒绝,她告诉老爷说我欺负了她。老爷不问青红皂白,对我大动肝火。今年初,六姨太为争座位告我黑状,老爷仍然对我大发雷霆。

吴氏越想越怕,心中慌慌,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周财主伸手抓住了她。吴氏浑身发软,支撑无力,顺势倾斜。周财主双手托住了她。争先恐后过来迎接周财主的八位姨太个个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老爷,吴氏的声音在颤抖。周财主拖着吴氏进入卧室,少气无力的说,我累了。

吴氏如梦方醒,急忙扶周财主坐下,心神不定的转到他的背后。

周财主的眼睛盯着灯下的账本,心中是阵阵的难受。他伸出左手抓住她,慢条斯理地说,先别急着为我捶背,你坐下。周财主伸出右手,一个小包儿呈现在吴氏面前。

吴氏说,这把年纪了,还给我带礼物。她双手接过小包儿,拿到灯下,像探宝一样打开了它——袜子?!吴氏的目光凝聚着袜子底部。

周财主说,洗洗它吧。他的语气像试探,像恳求,像命令。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底气。

吴氏没有去洗袜子,却急步走到周财主面前。周财主像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失去了尊贵,可怜怜如丢失了宝贝。

吴氏说,老爷,袜子磨破了。她蹲下来双手抱住他的脚说,快让无看看,打泡没有。

没有,没有!周财主一阵慌乱,阵脚大乱,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味道。

吴氏小心翼翼地脱掉周财主的鞋袜,认真检查过双脚,看一眼周财主,转身抓起那只磨破的袜子,趁着灯光,飞针走线。

微风吹如室内,灯光摇曳。周财主的心随着吴氏手中的针在跳动。

补好了。吴氏真怕开针时那个线疙瘩儿磨脚,张开嘴,竟然用牙齿啃掉了它。周财主的心理咯噔一下,眼泪“哗”的一下涌了出来。

贤妻呀,我的好老伴!周财主紧紧抱住吴氏说,从今往后,我俩要相依为命,结伴同行。

两个人的眼泪汇在一起,滚滚下落。吴氏说,老爷,把袜子送给我吧。周财主微微点了点头。吴氏悄悄的把袜子珍藏在百宝箱内,视为宝贝。临死前,亲手传给了儿子。

一个人生气蓬勃的时候决不问为什么生活,只是为生活而生活——为了生活是桩美妙的事而生活。 from 《约翰·克里斯朵夫》

我们过得不快乐,一部分原因是我们不够诚恳。敢爱敢恨不容易,跨过人潮拥抱你和不顾一切撕破脸皮都需要勇气。——咸贵人

我喜新厌旧到什么程度呢,每见到你一次就觉得你又新了一点。—— 乌冬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黄金时代》

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 我年华虚度 空有一身疲倦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岁月易逝 一滴不剩 ——海子 《以梦为马》

睡不着的时候,往事就一件件浮上来,特别是那些值得后悔的事,就像撕得失败的标签,再怎么抠仍然黏有半块在心上。 by 蔡舒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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