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8年的绿萝,斟满酒,我们共同喝一杯

8年的绿萝,斟满酒,我们共同喝一杯
文/江一
“我这盆绿萝有8年了。”我拍照给朋友。
“长的不太好了,缺肥料。”朋友说。
“太老了,回头我给它加点儿肥料。”我说。
过了一会儿,朋友发来微信。
“浇点儿啤酒吧。”他说。
“它醉了。”我严肃地说,其实心里在笑。
“它会长的很好。”朋友说。
我知道他是认真说的,不过,一开始我也没有不信,甚至有点兴奋,毕竟有法子了,而且很简单。
“好,明天我给它们买点儿啤酒。”我说。
之所以说它们,是因为我的绿萝都比较老了,最年轻的也快两年了,有几盆是四五年的。而这一盆,的确有八年之久。
“今天,妹妹又给我寄花了,以一棵发财树为主,袖珍型的。说它们不是一家,是合租的房子,浇水要注意区分。说到养花,今天我从本部宿舍带回家两盆绿萝,主要是怕隔离期间,它们渴死了。
其实,好几周前,我已经去浇过水了。要不,它们真渴死了。其中的一盆,就是图三图四,已经活了至少七年,13年时它就在宿舍窗台生活,我一直给它浇水,直到现在。养花,需要一颗善心。”
这两段话是我昨天写下的,实际上,这盆绿萝肯定有8年了。在过去的8年中,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可是如今算起来,真的觉得这很不容易。
昨天,我把它和另外一盆快两年的绿萝从学校宿舍拿回家,因为高三开学,可能又要隔离,我不能随时浇水,它们就又危险了。
在3月份,我年后第一次去宿舍浇水,那时离年前浇水已经有两个月了。疫情期间,学校宿舍也不好进,给安保处打了电话,争取了10分钟时间,承诺一会儿就出来。到了宿舍,它们已经完全倒下了。绿叶依然在,只是匍匐在花盆和桌子上,我想它们在极为艰难地熬日子,尽量避免过多的生命消耗。除了绿叶,枯叶也不少,错杂在绿叶之间。不过,我不担心那么多枯叶,因为那是去年的叶子。而今年的叶子依然在,藤蔓依然保持着生机。
赶紧放下书包,我以最快的速度接水,给它们浇水。8年的老绿萝,花盆下是托盘,近2年的新绿萝,花盆下是托碗。我把水浇到托盘和托碗注满为之。然后,看了一会儿它们。
“对不起,我来晚了,还好,你们还活着。”我说,那一刻心里特别难受。
“你们好好长吧,回头我再来给你们浇水。”说完,我走了。
这次浇水怎么也得是三周之前的事情了。所以,昨天我去接它们回家的路上,心里很忐忑,怕又枯萎了。然而,接它们也有曲折。前几天我把宿舍钥匙借给鹏哥了,他还没有还我。我们约好下午5点在他楼下见面,拿了钥匙我就去接绿萝们。当然,这我没有和鹏哥说。可是一等就是40分钟,中间我想放弃,但想了想,不行,绿萝不能丢下。像我这样的急脾气,竟然耐心地等着。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最后鹏哥匆匆赶来,说他忘带手机了。
在昨天的夕阳下,我把绿萝里的枯叶摘下,放在楼下的垃圾桶里。那一刻,我心里无比喜悦。它们没有枯萎,绿叶依然有生机。或许,它们学会了如何节约地利用水分,过了那么多天,依然神采奕奕。
这让我想起了陆蠡和他的《囚绿记》,我不是在囚绿,而是在救绿。它们并不是高贵美丽的花,但是它们陪伴我走过了那些一直充满期盼的岁月。所以,在我眼中,它们并不丑陋,甚至它们就是我自己。
养花,也许并没有什么诀窍,就像做人,怎么讲究诀窍呢,抱一颗善心足矣。来,绿萝君,斟满酒,我们共同喝一杯。
榷山
庚子晓春(4.22)
于湖城湖畔
【作者简介】
江一,原名金江昆,1988年生,东北师范大学教育硕士,青年作家,诗人,现为河北衡水中学语文教师,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衡水市作家协会会员、签约作家,衡水市诗词协会理事,教育学术杂志课堂内外好老师签约作者,出版作品有《渡缘》《桃花坞雨》《艺术里的童颜》《美的唤醒》《情境之门》等。教育与写作理念:师德是知与行的合一,信仰中文,写作育人,让灵魂的启蒙不断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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