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先生抒情诗——《水天一色》(外三首)
《水天一色》
不管近看、远看
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如果没有躲在云后那刺眼的光
以为还在海上
海明威的口哨
没我吹得响
浪尖和石尖擦出的光芒
其实也就像海鸥和骆驼的那次互访
说谁总爱奇思妙想
我吗
只是一个很薄的片段
就削去了一大块沙滩
如果真是这样,
有没有眼睛又何妨
看不看前方又能怎样
心才真正是
不惧任何风浪的桅杆
水蓼兰总是在有人的地方
把夕阳描摹得很灿烂
让胡琴的忧伤偏离方向
多美啊!
分不清草原和沙漠的脸
只能见白茫茫白茫茫
陈酿了多久的雾
才能坐拥指尖低吟浅唱
《小老虎》
你说你想做武松
好吧
我当西门庆
只要你解恨
我可以鼻青脸肿或死去
从太阳冲你笑
到太阳讪不搭地走掉
你的小手始终搞坏
订呀订
打印出来的诗稿
象蜻蜓飞越房顶
你说不过瘾
过来
让我吻一下你的嘴唇
樱桃就这样由青变红
已经是第三天早晨
旭日还在我嘴上偷听
——梦里的歌声
窗玻璃上有人影
是你用香唇画出的那个人
大大的眼睛
霸占着我的脸庞
小老虎就这么气人
就怎么戏弄着我的一生
《纸刃》
没有提防
被你 在手指上
问候了一声
殷红 绽放在纸上
比刀锋 还灿烂
还难忘
犹如 推开这冬之门
寒风是 最可怕的眼睛
冰冷得 入髓
不明白 只有到了末冬
才能体感出
软比硬 伤人更狠
你说 被纸割伤要
比被刀割伤 疼多倍
这话我坚信
因为 我从软软的
日子里 翻来覆去
走不过 刃
刃!
《三水的梦》
占地了有钱了
可以实现梦想了
三水把拳头抡圆了
母亲生她时赶巧草房漏雨
又排行老三
就叫了三水
为给哥哥讨媳妇,
三水被换亲嫁到了山里
三水比男人都愣茬
用鞭子抽她酒魔子男人
掴少给她工分队长的脖溜子
三水干啥像啥
尤其做豆腐远近闻名
人传她做的干豆腐
做成裤衩打场篮球都不坏
铺在报纸上能看到字
三水开在市场里的豆腐坊红火
忙得她成天脚打后脑勺子
可她男人不争气
喝出了脑血栓偏瘫
俩孩子上学要钱
瘫子治病要钱
三水气得骂她死爹
——姓房还叫水干啥?
难怪命不好!
三水又闭上眼睛
推起了石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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