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随笔
昨天晚上,我早早地睡了,因为,实在找不到值得做的事,等了半天,罗胖的《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也出不来,这个年末,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微信里到处都是各级领导的新年贺词,听了几个,也看了几个,感觉有点感觉,毕竟最不平凡的一年过去了,说点话,也是必须的。
早晨起来,第一件事是去学校看孩子,那天怪我“乌鸦嘴”,送她去学校的时候,我说了一句只怕元旦回不来,没想到一语成谶。其实吧,也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毕竟,北京的疫情又到了关键时期,防控一下,总是好的。
看朋友圈,孩子半夜没睡,这也难怪,大学生,尤其是大学一年级新生,第一个学期的圣诞和元旦,总是要热闹一番的。三十年前如此,现在也是这样。我们约好了去看她,孩子还是挺高兴的,一早就回复我们的信息,直到我们见面的时刻。很短暂,但是很幸福,起码,我们都是非常期待着见到彼此。
新年第一天,其实我有很多书写的题材,可脑子里注定了,新年第一天就该写一些计划总结类的文字。就像昨天写的是总结,今天就要写计划一样,这是配套的。
刚一定下这个题目,我的脑子里就空了,因为从2020年开始,我好像就不爱计划了,记得以前有位作家说,到50岁时终于知道,人一辈子做不了几件事,去年,我就是50岁,尤其还赶上了新冠,我就更加感觉人生的短促。
今天,我给很多朋友的留言是“今年,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是:你在,我在,我们都在!是的,我们都在,就已经是昨天之前离世者毕生的梦想。我们一起珍惜存在的岁月!祝新年安康!吉祥如意!”
这段话不是我的原创,我是从《南方周末》的新年贺词中萃取出来的,五十知天命,我确实该知道一些东西了。
在过去的一年中,我生气的次数明显低于往年,那是因为,每次生气的时候,我都将生气理解为自己的涵养没有得到提升,才会招致自己的心情不好,控制不住情绪,想想那些失去了生气能力的人,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跟别人生气呢?
在过去的一年中,我计较的比以前少了。我不计较不等于我没有经历,我经历的人和遇到的事,也许比以前都让我出离愤怒,后来我也是自我平复了内心,因为,我知道还有比生气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我跟那些人和事生气,只是降低了自己的格局。记得以前写过一篇文字,名字叫“站立在鸡群里的真的是只鹤”,当时的立论好几个朋友理解不了,可我也不好做详细的解释,因为,认识这个问题真的要生命的智慧,理解不了的,也就这样了,我不会解释,也不好解释。
过去的一年,我学习的多了,无论是工作技能,还是生存技能,或者是愉心的知识,我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学习。我还是秉持着自己擅长的时间叠加的学习方式,一边运动、一边学习,切身感受到了全方位的提高。无论是世界观,还是对大局观,都有了自己满意的进步。在收获的过程中,心灵在收获中得到了养护,这是我非常期待的。
在过去的一年中,我以多种方式帮助了很多人,也许是给人写了豆腐块,也许是给人长期地提供稿件支持,再或者是,在别人焦虑或者不安时,我能随时被她唤起,跟她聊聊天,陪她解解闷;再或者是,别人万难之际时,我临危受命;甚至在朋友想喝酒时,我能冒着疫情随叫随到,这都是我认为可以体现我存在价值的地方,我努力了,我也看到了别人眼中自己的价值。
在过去的一年中,我学会了淡定。不再惊羡于别人取得的成绩,不再惊奇别人获得的奖项或荣誉,不再羡慕别人发表的作品或者出版的书籍,不再仰慕别人当官,也不再看着比人数钱,因为,得与失,舍与得,于我有了新的理解。我以淡定对待世界的骚动,我以无为面对世界的繁华。不是我不进取了,我似乎更加理解了世界的规则。
新的一年,我不再给自己定目标,不再给自己提要求,一切都是最好的遇见,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随遇而安。但愿到年底的时候,我还会跟所有的亲人朋友说,你在,我在,我们都在,这就是最好的生活!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6部,累计出版20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1部):《一车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