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追思孙长江先生

有幸见过孙先生三次

梅剑华

有幸见过孙先生三次。第一次是2005年秋季首师哲学系成立仪式上,广云老师特意邀请了孙先生和王锐生先生参加,以示哲学系传统,孙先生是老教师代表,我是研究生代表,新老相望,大咖云集,一激动还说错了横渠四句。留校工作后,和曾经在孙先生主持的东方文化所工作过的徐庆全老师熟悉起来,一次徐老师请孙先生喝酒,我叨陪末座,听老先生讲过去的故事,徐老师还张罗着给老爷子做个访谈录,把他肚子里的东西留下。再后来,大概是2016年岁末罢,和书记一起去孙先生家拜访,那时他已经不怎么能说话了,主要是先生的夫人和我们聊天,老奶奶思维清晰记忆力惊人,给我们讲了孙先生的好多有趣的往事,我瞅空瞄瞄墙上,范增的画,萧克的字俱在,但孙先生已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老奶奶讲的故事除了他们年轻的罗曼缇克史,大多是上世七八十年代的事,那是先生一生最具活力的时候,他是改革的见证者,亲历者,参与者。也因此,他永远都被定格在那个朝气蓬勃的八十年代,灯下重温“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抚今追昔,能无喟叹乎?

无题

李少春

惊闻孙先生逝去,心思难静,念先生平日随和平易,无我而真情,历历在目,实难忘怀,故拙作一首,哀且悼之。

东方善信多,

鼎力铸一所,

人间存至理,

世外有真佛,

文章留溢彩,

酒盏止蹉跎,

先生本慧眼,

真意必晓得。

相见恨晚,终留遗憾

芦艳芳

孙先生是改革开放的思想理论奠基人之一,受哲学系教师启发,本想趁先生在世,做些访谈,为还原历史留下些资料。无奈,与先生见面后发现,他对历史已经失去了记忆,遗憾!

先生千古!

悼孙长江先生

程广云

文章千古寻常事,

唯一无双犯险难。

南北胡孙刀笔帐,

卌年落实富强端。

交锋左右不商量,

前后长江数景观。

日月往来能备忘,

循环四季可平安。

怀念孙长江

陈鹏

先作真理篇,

后有东方所。

挥洒自兹去,

长留真风骨。

缅怀孙长江先生名言

白奚

真小人强过伪君子,

不说假话,真话分批说。

对孙老师的点滴回忆

史 红

回忆当年,在孙老师未到校时,我们就听说要来一个“大人物”。当时大家很好奇,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孙老师级别高,为局级,下放“北京师范学院”,实在是屈就。

我们原来政法系的办公室在本部教2楼的阴面,光线暗淡。当孙老师出现在办公室时,他的降临,仿佛蓬荜生辉。而他一张嘴,满口福建口音,虽然很难听懂,但是他丝毫没有架子,也没有官腔,反而感觉很好接近,和蔼可亲,满脸笑容,没有什么被“下放”的包袱。

他到了学校以后,平时也不太见到他,主要是参加系里的一些重要活动,如学术委员会评审等,才能见到他。我们大家都很尊敬他,每次他一到办公室,就自然形成以他为中心的圈子,听他讲各种事情。孙老师很快融入了我们的集体。90年代中期某年政法系组织老师去港澳台考察,孙老师也参加了这一次考察,一路上与大家谈笑,关系十分融洽。

孙老师来学校以后,主要担任中国哲学思想研究室主任。不久,他就成立了东方文化研究所。当时政教系以教学为主,没有研究所。所以,东方文化研究所是独立机构,有单独编制、进人指标。很快,白奚、陈鹏、程恭让、龙文懋等四位老师陆续被人才引进东方文化研究所,实力大增。东方所就在我们办公室的隔壁。可以说,中哲学科由一个教研室发展为研究所,完全是由孙先生引领而发展的,没有东方文化研究所,就没有中哲学科的发展。东方文化研究所的成立先于哲学系的成立,哲学系的成立基础之一就是中国哲学学科的发展。

原来孙老师住在三里河,后来搬到了学校本部。刚退休那几年,他身体还比较好,只是走路慢,我经常看见他与夫人一起在校园里散步,就会与他攀谈几句。后来他柱了拐杖,走路缓慢,说膝盖有问题。渐渐地,就不太见到他了,偶尔见到他坐在轮椅上,由孙夫人推着出来晒晒太阳。孙老师女儿在国外,只有孙夫人照顾他生活与起居。孙夫人身体也不佳,比较瘦弱,还推着孙先生,我内心就感觉有一些酸楚。但是孙老师自己很乐观,每次见他都笑着,慢慢地说话,聊一些家常。这几年没有在校园里见他,我猜他情况不好,但是不太知道具体病情。

虽然孙老师已仙逝,但我对他记忆永存。他留给我的是一个可亲和蔼、平易近人的老先生的形象!愿他在天堂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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