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散原创】魏素英作品 | 小村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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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村在冀中平原上,具体说坐落在滏阳新河东大堤与滏阳新排河之间的空隙里。人站在高高的堤顶上环视村子,一排排一流流坐北朝南的房子都齐刷刷地直抵北排河岸上。村子西靠大地,东临河岸,要说堤、河限制着村子,不如说堤、河簇拥着村子由北向南发展。村中有无数条东西小巷、三条东西街和一条宽且长的南北大街贯穿整个村子。村子依堤傍水,景色很美。村西头堤坡上满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给村庄点缀着绿色;堤顶上有水泥公路,整天奔跑着南来北往的大车小辆。村子交通便利,车开上大堤就四通八达了,想去哪儿去哪儿。村东头有小河流水。河里有鱼有虾,若想吃,撒几网是立等可取的。河水清澈,人在岸上心清气爽。它美化环境,还滋润着村里的田地。有一年大旱麦收后40天无雨,再看2里7宽的滏阳新河的河道里,满河筒子绿油油的庄稼,甚是美观喜人。河是排水河,但它也担负过向天津、白洋淀多次送水的任务。每逢河里涨水,家家的大人们就说孩子们:别下河,水深危险!有的也会发下狠话:下河,把你的屁股打开了花!大人说有的孩子听,有的也当耳旁风。有一年的一天刚来了水。俩小孩在岸上玩着玩着就下了河,4只小脚丫没到水里,“出溜”同时闹个屁股蹲,“咕嘟咕嘟”就喝水……幸亏有人看见,有惊无险。还有一年的一天村里放羊的老张——把羊群赶到河里让羊洗澡,在河滩上一坐就动弹不得了,得了脑血栓。人们觉得他来给羊洗澡,这病就没耽误。这么多年来,这河别说人,就是一只小鸡,一只小猫都没有伤害过。老人们就说这河善,不馋,它光做好事,不做坏事呢。

我村是海河迁建村。当年,挖海河把我村圈在了滏阳新河的河道里,地也被圈在了这河道里,迁建是板上钉钉的事。1968年底,经公社多次协调用本村河道里的地换了邻村这里的宅基地。按照村里的规划,一排房子、一排房子地拉线,一家一户地定桩,人们的肩头有了分量,迁建难呀!盖房要垫地基,土,这里没有。村里规定家家户户都用自家老宅基地上的土。足有2米高的台子,土是用不清的。不过,老宅距离新宅要有2里地呢!运输工具是独轮小车,绑俩夹篓筐运土。人们把夹篓筐装了又装,培了又培,小车推上大堤人气喘吁吁。土再倒在宅基地上也是一小堆堆儿。人们急呀!便脚下生风,起早贪黑,披星戴月了。凡有月光陪伴,老宅通往新宅的路上就像赶集似的,净是弓腰推车的身影。打的坯还有糖心,人们再也等不住了。扒房。倒出砖来按墙基,倒出整坯,半头坯都推过来砌墙。1969年春5月底,一个占地面积上百亩,拥有100多户人家和有大队部、卫生室、小学校及有3个小队的小队部、库房、牲口棚——应有尽有的小村庄迁建成功,没有落下一户人家。

我村是个小村。在我8岁那年,有一次,我跟着母亲徒步路过邻村,有3个小孩就在后面喊,“小村村18家,小村村18家…”

有母亲在,我胆子也大,就驻足怒斥他们,“大村村19家,养了孩子净傻瓜!”回到家,见到爷爷,我还愤懑不已。爷爷倒笑了。说他小时候,张王李赵家一个烟囱一个烟囱地数,要说18家也是多不了多少家的。那时,不管兄弟几个,只要有父母在是不分家的。还有的有老弟兄们都在也是不分家的。村里要过红白喜事,就要给邻村下帖子,请人家过来帮忙。邻村要不来人,喜事人不够用,白事棺材不好抬到坟上。

人少、村小、风俗不赖。谁家要有大事小情的,家家人人都像自家个人有事似的。我家迁建时住的房子,是爷爷的爷爷操持盖的,要有100多年了呢!这是土坯房,只是后山墙挂了个青砖面。这土坯还是用泥脱的。听说要脱坯了,不用叫,不用请,全村的男人们就都聚集到脱坯的地方,自己找活儿,能和泥的和泥,能端泥的端泥,能脱坯的脱坯。当时,老寇家的一位先人,奔60了,一身白裤白褂穿着,猫腰两手挖泥放到坯模里,3下满模,两手分别往坯模边一按,4角足了,两手往里又一挪一按,整个坯匀实了,两手挨着贴坯模平着一拉,坯面平整光滑,最后,两手一提坯模一块坯成了。中午歇晌,不拉晚,一架坯500块成功。竟浑身上下没有一个泥点儿呢。

坯晒得干了皮,挺实了,要把它抽起来,厚度的一面着地,五面见光。抽坯这活儿不累,不用多大力气,就是要弯腰干呢。10岁的小男孩也可以的。于是,村里张王李赵家的爷爷们就都把小孙子叫来。爷爷先做示范怎么抽坯。抽一会儿累了,就直起腰歇歇,让小孙子顶上。小孙子们站在坯后,先弯下腰去,两手一扒坯的外面往里一抽,一块坯立好了。小孩们往前一蹦,又去抽另一块坯。爷爷们看得感慨,手捋胡子说:“孙子比爷爷强了!”就这样,爷爷抽一会儿,孙子抽一会儿;爷爷再抽一会儿,孙子又抽一会儿。抽坯成了小村的佳话。

我村是老郭家立的村子。到底是哪年哪载,却没人说得清楚。老郭家实在不是大户,在我记事的时候,只有一个有白发的男人。那年不知是他母亲去世,还是他妻子病故,爷爷抱着被子,带着我,晚上在他家就跟他做了1个多月的伴呢!他小名叫“春”,很多人都称他“老春爷”。老春爷在村里辈分不低,他岁数比爷爷小,按辈分他往爷爷叫哥。破四旧,立四新那会儿,过年不让拜年。人们在家里放了炮竹,吃了饺子,由队长敲钟聚集到钟下大伙都说一声“过年好!”就算过年了。老春爷想不通,他还是偷着来我家给爷爷拜年,爷爷就说:“老俗理了,不拜年了。”老春爷边给爷爷磕头,边说:“一年一个。”

老春爷耿直,脸皮热,就不肯让人说一丁点儿不好的。捋杏叶、掰梨叶、打枣叶柴禾多的时候他不拾柴禾。等地净场光队里的活儿不着急了,他才决定不挣工分了,拿起耙子,背上筐,去枣树地里倒枯草上的枣吊呢。老郭家人少,洼里倒有3片大坟,看哪片大坟当时也是人丁兴旺的。不少人就同情、怜悯老春爷,说他一个人太孤单了,也没有一个同族同姓的人。1969年春,老春爷头天扒了房子,第二天就从哈尔滨来了一个穿皮鞋、背皮包的年轻人。说是找老郭家来认祖归宗的。此人在他家待了3天3夜,和老春爷一起干活儿,一起吃饭。村人们都为老春爷高兴,“这回算是有一家子了。”老春爷淡淡地说:“他说得不对,怎能认呢!”

我村早年间的名人是赵知县。现在赵姓在我村也是大户,但不管哪一支,哪一股,又怎么往上查,也找不到赵知县的。至于赵知县名什么,字什么,已无人知晓。许是年代久远,人们忘记了;也许是他的官衔比他的名字更响亮,人们早就谦恭习惯地这么叫了。据说赵知县幼年家境殷实,有田地,有果园,骡马成群,还雇有长工,在村里也算数得着的人家。赵知县父母晚年得子。他家子嗣延续发展极缓,连续8辈单传,到了赵知县这里还是一棵独苗。父母成心让他读书,他也是这块材料,在晚清年间考取了举人。这时的父母竟病入膏肓。赵知县选了一块墓地,就请来了风水先生。风水先生环视附近的地貌眼睛放光,连说:“有官运,有官运!”说着,他围着这块地走了3遭,问赵知县,“你想做官?还是想你的后人做官?”不等他回答,风水先生又说:“当辈做官男丁衰竭;后人做官人丁兴旺,财源滚滚!”赵知县想:只要做了官,有了钱,多娶几房太太还不人丁兴旺,美哉,美哉呀!

以前的人就说赵知县是犯了忌的,现在的人就都不信这个。

70年代间,农村里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喊得响,要求各村的大队、小队都要养猪的。养猪要砌圈,砌圈要买砖,买砖要有钱。大队、小队还都钱短。有聪明人就给干部们出主意:洼里那么多片坟,哪片坟里没有几个砖套呢,扒了砖套砌猪圈是变废为宝的事呢。人们首先想到了赵知县。要是能挖出点儿金银细软或者宝贝什么的,全村的猪圈问题不就解决啦?民兵连长带领十几个基干民兵说干就干,这有诗为证:

中午不歇晌
挖赵知县砖套
赵知县穷光蛋
挖出大钱两个半
破的破
烂的烂
剩下一个少半边
白毁了一片红薯地
看来,赵知县还是个清官。

三爷也是我村的名人。三爷不是别人,是爷爷的同胞三弟,爷爷就是他大哥。爷爷这辈子没有进过学堂,大字不认得几个。三爷却不然,他从小就读书,且娶了三奶,有了叔,还外出求学,并考取了民国河南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后,三爷在傅作义队伍里先当排长,后当连长,不久就当了团长。这年,三爷给爷爷寄来了一张他的照片。三爷骑着高头大马,挎着指挥刀,腰里还别着双枪,一身戎装,精神抖擞。另外,三爷还给爷爷寄来了300块现大洋。爷爷不想花三爷的钱,三奶和叔也都在家,他从没给妻儿寄过这么多钱。爷爷在村北洼给三爷置了2亩沙果树地,让三奶卖钱花。三爷知道了,就给爷爷来信说:“……大哥,兄弟给你的钱是让你买肉吃的。你要这样,我这辈子不给你钱花。”

1963年春的一天晚上,三爷做梦回老家了。爷爷见到他,拽着他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地问他,“三儿,你怎么想起回老家了呢?”三爷醒了,是梦。他已有30年没有回老家了。他想象不出爷爷的现状。他迷信就怕爷爷有个三长两短的。三爷决定回家,就想立刻见到大哥呢。看看表,凌晨2点,叔、婶还在酣睡。三爷等不急,他拿起笔,在桌子上给叔留下一张纸条:

儿:爸回老家了。

三爷坐车方便,他就住在西鸡西火车站的家属院里。叔就在这里上班。叔16岁就去了朝鲜,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回国后,叔又考取了上海陆军军官学校。有意思的是:三爷当年考取的是国民党的陆军军官学校,叔当今考取的则是共产党的陆军军官学校。不一样呢!

三爷在天津下车,他直奔劝业场,去挑选高级香烟和高级糖果,袋子、盒子的就摁了满满一大提包。这些东西在乡下是见不到的,就是见到了,也很少有人舍得买呢。三爷舍得,不疼钱,他是可着兜里1个月150多块钱的工资造的。三爷人缘好,村里人比他大的,比他小的都是他的朋友,就是那些拄上拐棍的叔、伯、婶子、大娘们也都来看他。三爷在家的几天里,屋里总是烟雾缭绕,伴随欢声笑语。

三爷再走是没有路费的。父亲当时在砖窑上干活儿,2个月挣了60块钱,三爷拿走了50元。三爷要走了,父亲骑自行车送他去县城上车。一家老少十几口人把三爷送出了村子,他不说让人们回,人们也不说让他上车,就这样恋恋不舍地又走了一里多地,就走进了北洼的树地里,爷爷说:“三儿,你入社的沙果树有一颗死了。”

三爷说:“大哥,好好的楼房,一门大炮'轰隆’响一声,完了。”

1979年秋收过后,有一天,村支书来我家,对父亲说魏老三爷是革命的。解放北京时三爷是傅作义队伍里的一名旅长,他曾几次让贴己往外给解放军送情报。当时,尽管三爷已驾鹤西去多年,父亲把这个消息还是写信告诉了在外面的叔。

我村祖祖辈辈的人们都把土地当宝贝。祖祖辈辈的人们——尤其解放前的那些老辈人,为了土地这宝贝肯付心血,肯付劳作,就不怕把腰累弯。听爷爷讲老张家有这么一位爷爷,兄弟4个,他排行老大,就他一人是继母呢。他成家后,父母给了他几亩薄地,几个月的口粮,就分家让他各自过了。为了生活,为了小家,他只有打短工了。一年四季不管什么活儿,谁用他,他都随叫随到,就是大秋麦收的,自家有紧活儿,他也禁不住1天1斗小米工酬的诱惑,放下自家的活儿,去给别人家干活儿。自家的活儿也只有趁着月光干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个笔管条直的小伙儿,就变成了一个猫腰的人。夏日里,人们干一沉活儿在树荫下歇着,就喊他“歇会儿”。他屁股一挨地,人“咕咚”一声就倒下了。他太累了,让他猫腰干活儿还可以,让他坐,他是坐不住了。

听说,老辈子老郭家有这么一位先人,他一辈子净扛长活,打短工的。口俭肚省地也置了十几亩地,就是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后来,他老了,人都躺在炕上了,一天,闺女从街上给他买回来两个大果子(油条)。他看着黄橙橙、金灿灿、香喷喷的大果子,称赞,“这大果子真好,真好!”

闺女把果子递给他,他笑着问,“多少钱呀?”

闺女答,“仨大钱。”

“仨大钱?”他把果子还给闺女,连说:“铜性气。铜性气!”

我村人眼“热”,见一个人干什么就有好多人都跟着干什么。分队了,地重新又回到了个人手里,再干什么都不受队里支派了。人们疯了。有的人不满足种麦子、棒子、谷子、高粱、大豆等这些大田作物,就想让地多生产钱,就种西瓜、菜瓜、甜瓜、茄子、豆角、西红柿、黄瓜;就漫韭菜、茴香、胡萝卜和插芹菜…你种1亩,我种2亩;你种2亩,我种3亩,你追我赶呢!在村里也形成了一股势力。

村里的木工们都大显身手了,除了上洼下地的刨子、凿子叮当起来了。他们打门窗,做家具都换现钱呢。会做的人做呗,不会做的有些年轻人还拜师学艺。师傅拉徒弟,徒弟又拉徒弟,很快这伙人在村里也形成了一股势力。

村里爱做小买卖的人们如鱼得水了。卖鞋的、卖布的、卖服装的、卖吃的喝的用的的,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卖不到的。这伙人在村里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呢。

这些年早就兴起了“打工热”,年轻人是主力军不用提,那些把孙子孙女看大了的爷爷奶奶们,人都奔60,过60了,还都想再晃晃膀子呢!他(她)们想出力气,对钱又要求不高,都说干点儿活儿,够一家人吃菜买馒头的就行。在我村的街上净是匆忙的身影,就看不见闲人呢。

村里的人们挣钱,攒钱,买三轮车,买拖拉机,买小轿车,村里的上空一天到晚地响彻着哒、哒、哒,突、突、突,呜——的交响曲,这也是小村的生机呀。

我村人有个习惯,一早一晚的闲暇时就爱站到大堤顶上——去眺望海河河道里的庄稼。眺望着,还总祈祷:今年全国风调雨顺吧!让我们收获这满河筒子的好庄稼……


作者简介:魏素英,女,农民,农民互联网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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