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劳的耕牛

                                                                         文/ 张国雄

 

牛（当代・汪国新）

天空飘着云彩，一层层梯田通向山腰。小溪漫步，几只黄牛，正自由自在地在草坪进餐。见到有人来，便揺晃着尾巴，抬起带有双角的头，十分友善地打量着我。哈，它睁大天真黑亮的眸子，还不停地眨动自己的睫毛，让我心中，竟生出了一种祥和的感觉。

牛的眼睛是诚实的，在我看来，它们的眼睛最没有恶意。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可以靠近，来者不拒，与世为善良。

牛在新石器时代即开始驯化。从远古到今天，人类与牛之间的关系，都密不可分。农业时代，农民们将牛视为命根子，无机器耕种，农户就靠养牛帮忙，犁地、翻土、拉庄稼，还用牛运送农家的肥料。只要主人一声吩咐，它就一步一个脚印，开始默默地埋头苦干。现代人需要优质奶、肉，牛又毫无怨言地供应，虽然服务的方式变了，但它的初衷，却丝毫未改。　

牛是温和、良善的动物。如果人不去刻意激怒，牛就不会动辄展现它火爆的脾气。但是牛若蛮横起来，可非常顽固，发起飙来更是惊人。顽固得就如坚石一般，不懂得变通。西班牙的斗牛场上，那些残暴的斗牛们，横冲直撞，见红直奔而不惜生命，这就是可以举出的例证。其实，牛的脾气也让人赞叹，它有所坚持，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为的，即是捍卫自己的底线。

牛居住在简易的栅栏内，以干草、玉米秸、稻草为主食，食谱看起来很是简单。它们还特别爱吃青草，富裕人家，常用马铃薯、胡萝卜、甜菜和南瓜等，为其加餐。目的即在于，通过一种科学的配餐，让它们长肉，奉献自己优质的牛奶。主食中，粗料则是各种野草，或以播种的牧草为主。青绿饲料中，有菜类、青草；糟渣类食物，有酒糟、粉渣、豆腐渣、糖渣；精饲料以谷类和糠麸类的饲料为主。主人有时，还会给它们，配上一些副食品，如玉米面、葵花饼、大豆等蛋白质饲料，和食盐、骨粉、贝壳粉等矿物质饲料。牛不偏食，饲料选择的范围很广。牛吃饱后会停止进餐，不住地反刍。

牛和其同伴马、羊、鸡、狗、猪一道，同为与人们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六畜”之属。这些牲畜，本来都是生活在野外，后来才被饲养在家中。牛和马，主要是为农业生产，提供畜力和交通的运力。猪、羊、鸡，提供它们的肉类和蛋品。狗，则主要用于看家护院。

六畜当中，牛的名气可不容小瞧。因牛的存在，古今中外，还形成了关于牛的文化。

用来记时，观天象的十二生肖中有牛。依照十二种动物的生活习惯和活动时辰安排的次第，牛习惯于夜间吃草，故称“丑牛”。

古代重大的典礼要用牛。周朝之际的“立春”日，人们会举行迎春仪式，教育大家爱护耕牛，勤耕勤种，祈求获得农业丰收。“鞭春”仪式，甚或还会有皇帝到场。

除了农耕与运输，牛在军事上也运用广泛，战国之际，齐国以火牛阵而击溃燕国，牛便立下了汗马功劳。

值得一提的，是牛的生命受法律保护。如在宋朝，私宰耕牛，可是要受到严惩的行为。

牛是勤劳的动物，是坚韧意志，及无私奉献的代名词。“牛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俯首甘为孺子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它献上了自己所有的一切。人们鼓励学习“老黄牛精神”，做“爬坡牛”“拓荒牛”，象牛一样以耕耘为己任，努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