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宋海花:【毛娃】(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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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刘 军 英

执行主编:鱼儿姐姐

毛娃

文/ 宋海花


太阳晒化了秋庄稼上的露水,包谷叶子飒飒地哼着小调,天高云淡,风和日丽。背着草笼踏进家门的顺顺,放下镰刀,随手抽出一把青草,走进咩咩叫的母羊,他微笑地看着他的宝贝,吃吧,多吃些,多新鲜。就在这时,母亲喊了一声:顺顺,你媳妇生了!是个闺女!听了母亲的话,他喜出望外,看着手里边的毛娃草,随口说道:就叫毛娃吧。
毛娃来到了这个透着青草香味的人间。
周岁时,父母试毛娃将来的志向,便将那世上可能的物件摆将开来,任她去抓。脂粉钗环,笔墨纸砚,书籍吃食等等。这毛娃撇开那些红红绿绿的鲜艳物件,一手抓笔一手抓了本书,还兴高采烈的嘴里念念有词嬉笑。毛娃大顺顺心里一颤,莫非要当女状元?原本在顺顺的心里,女娃上学多没用,古来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识几个字就行。这一试活,让顺顺的心敞亮了,也暗下了决心,供毛娃读书。毛娃能读到哪就供到哪,哪怕砸锅卖铁也心甘情愿。
顺顺肚子里墨水有限,他也想啃书呀,条件限制,初中都没毕业。他那含冤死去的父亲是四不清干部,自从父亲戴上了这顶帽子,阴云就在头顶盘桓。曾经的父亲是他的骄傲,优秀共产党员,优秀国家干部,革命积极分子,那时的他也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名共产党员。可“文革”开始后不久,这些美好就烟消云散了。难道我的毛娃会像她爷爷一样?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不不不,我的毛娃要幸福快乐,一辈子健康平安,不要什么共产党员。
六七岁毛娃上学前班了。发了“人口大左右手”的看图识字,老师也没教几页。早上八点半到校,十点放学,二三十个同村娃娃,上课全是屎尿喊叫乱七八糟。书没读会,从前向后撕,或者从后向前扯,大半进了茅厕,或是变成了小操场飞舞的飞机。十七八岁的年轻女教师,自己没结婚,更没养育小孩子的耐性,实在鼓捣不清爽,就放羊似的在操场撒开,站成两列走路,围成圈丢手绢。孩子们就爱在室外玩,个个红扑扑着脸,渴望又开心。毛娃的书没有乱撕乱扔,她在顺顺大的耐心里读会了学前班的内容。
毛娃一如同龄女娃帮父母做着力所能及的家务,扫地、拉风箱、揽柴、割草、放羊,用麦秆编草辫子,卖了挣点零花钱。那时候的女娃都做这个,妇女们一闲下农活家务,都夹了麦秆编草辫子,嘴里闲话,手里竞赛似的忙着掐。毛娃在婆的指教下,是编草辫子的好手,手底利索,辫子还一律向左边弯,弯得似一个圆规画的圆,手劲均匀,草辫子光滑溜溜,硬棱很少。毛娃婆就常说,巧手毛娃,毛娃听了心里别提多美滋滋了。
秋天的下午去放羊,拉着咩咩叫的奶山羊,在生产队撂下的靠地里,用羊橛一固定,毛娃便和其他孩子一样,边游戏贪玩,边看护山羊。当飞机掠过头顶瓦蓝的天空,有嗡嗡声传来的时候,孩子们就会仰起头,天真地喊起歌谣——飞机飞机你停停,带个喜讯到北京。报告领袖毛主席,我愿争当红卫兵。童声里充满了纯真的喜悦,一遍又一遍呼喊着。直到那高耸入云的飞机看不见了的影踪,扬得酸疼的脑袋才回过神。坏了,山羊橛早已松动,山羊跑出了很远,孩子们一起帮忙,山羊又回归以羊橛为圆心的圆周吃草。
上了小学,天大地阔,毛娃心眼多了,出落得更可爱了。有一篇语文课文,是幻想21世纪,提到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非常新鲜。那时的农村还是煤油灯,电灯从未见过,在毛娃的心里就充满了无限向往和梦幻。每当一波小伙伴在南塬棱边割草远眺的时候,那塬底下轰隆隆驰过的长虫一样的火车,就像要带走毛娃的心。远去的火车奔向了哪儿?那是怎样的一个陌生世界?毛娃想去远方走走,想看看更广阔的外面世界,北京、上海、杭州,这些书本里才见过的地名。有小伙伴竞发奇想,期望有城里人家领养自己,就能住上楼房,穿漂亮布拉吉,天天有白馒头吃。
有一次上班会课,老师让大家说理想,毛娃说了句话让老师都吃惊——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我要上大学!那年月,吃穿愁,精神也穷困,老师竟不知这句诗出自哪位名人。问毛娃谁告诉你的这句话,毛娃说是上交通大学的远房舅舅家的表哥。毛娃暑假无意中碰到了那位上大学的表哥,就请教如何才能上大学的问题,表哥送她了这句话。在顺顺大的解释下,毛娃才理解了诗意。
上高中后,毛娃才知道这是清代文人袁枚的诗句,语文老师讲《黄生借书说》时诵读了全诗——《苔》“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毛娃第一次领悟了整首诗的内涵,一种热烈绽放的萌动沸腾在她的心里。
毛娃婆常说,过年好,吃白馍穿新袄;过年瞎,吃黑馍,粑豆渣。毛娃一年到头的日子都是吃黑馍,吃包谷面馍,还经常吃红薯顶饥填肚子,旧衣改新衣更是家常便饭。要是能上大学就不一样了,国家补助,不愁吃喝。
贫穷狭隘的生活,阻挡不了毛娃梦想的翅膀。梦想一旦生根,就会产生无穷的动力。
毛娃大有时候叫毛娃毛毛,还说有一位中央领导人的女儿就叫毛毛。后来,不知听谁说,毛毛是林彪的女儿,吓得毛娃大再也不敢提了。还警告家人,只能叫毛娃,不许叫毛毛了。毛娃大原本想显摆自家女儿与别人家女子有别,不料,几乎闯祸。
长大以后,毛娃才知道,林彪的女儿叫林豆豆,和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毛娃小学初中都在本乡上学,毛娃一直是学生里的油珠珠,佼佼者。跨进县高中校门后,毛娃变成了一棵再普通不过的树苗了,优秀的学生太多了。她的分数也只是比录取线高出不足二十分。在毛娃的各科成绩里,最头疼的是英语,她是跛子腿前进的呀。
三年高中,馒头加咸菜就白开水,日子清苦心酸。其实,在毛娃从小到大的成长和求学中,生活都很艰难。生活的紧巴和酸楚,早已习以为常,并不觉得苦,往往这苦从别人那看得更真切,似乎一下子才醒悟了,自己的生活原本是这样的。同一宿舍的女生都是农村来的,境况相差无几。周日下午背馍到校,周三下午回家背馍,周日休息,一周六天上学。毛娃羡慕两个女生,家里有浓厚的文化氛围,一个哥哥上军校,一个姐姐考上了大学。那两个女同学也是引以为傲,经常带来新鲜话题,阳光自信,快活开朗。毛娃真想天天有笑声,可她怎么都无法像别人一样高高兴兴。毛娃勤奋刻苦,抓住有限的时间和机会学习,尽最大的努力提高成绩。可惜,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预选后百分之一的大学升学率,毛娃在头破血流里,一次次爬起来,为追逐心中的鱼跃龙门跳出农村走向远方拼搏。
三年高中,四次高考,她用六年时间完成了人生的飞跃,毛娃走进了省城的师范大学,国家补助和家里稍微接济,毛娃觉着生活已经很美好了。在这儿,毛娃遇见了她的人生挚爱,毛娃的同学,后来的爱人,早早抛她去世的周阳。
毛娃个头高挑,常年剪短发,白净的脸上有雀斑,单眼皮大眼睛略有近视。同班的女同学里,毛娃还是比较醒目招惹人的。毛娃是文科女,周阳是理工男。周阳热爱体育,足球场上英姿潇洒。周阳比毛娃高两级,却是同龄人。
一次,理科和文科打联赛,原本不爱体育运动的毛娃,也加入了啦啦队呐喊助威,做志愿者。当她把毛巾和水杯送到周阳跟前时,毛娃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一个高个头男生四目相对,毛娃脸红了,有些小紧张。六年高中紧绷的神经,满脑子的功课,毛娃都全然忘记了生活里的其它内容。毛娃对异性是麻木的,男生也只是学生,她常常熟视无睹,没有性别概念。
周阳一身运动短装,浑身散发着青春的光泽,热气腾腾的笑看着毛娃。“谢谢你!我叫周阳。”这是周阳的第一句话,毛娃在局促不安里介绍了自己那土里土气的名字。从此,周阳只要踢足球,就提前通知毛娃来观战。还说,只要毛娃在观众席上,自己就浑身是劲,保准赢。毛娃在周阳的热情呼唤里,场场几乎不缺席。毛娃爱上了体育,早起去锻炼,学校的体育赛事也常常参与。毛娃从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攻文科书的书呆子变得活泼了,生活的内容有趣丰富了。毛娃除了勤奋学习功课,还经常聆听各种讲座,参加中文系组织的各种课外实践活动。那时候,改革开放是国家面貌正在不断发展变化,日新月异的感受和大量信息的获得,使毛娃的心胸一天天在拓展开阔。
丘比特的神箭射中了毛娃,这个还未从高考的苦海里挣脱出来的傻女子,心里还是稀里糊涂的。大学四年,直至参加工作后多年,毛娃还常常做高考的噩梦,她又落榜了,她又要补习了,她还在攻读那拉分的英语,毛娃每一次从噩梦中惊醒,都浑身大汗淋淋,如临深渊,冰冷颤栗。高考带给毛娃的是浴火重生,凤凰涅磐,是永远挥之不去的记忆。
周阳大三第二学期,一个雨后的五月黄昏,约了毛娃去学校后边的清水河堤散步。晚风爽凉,河水清澈悠悠,一弯新月淡淡地爬上夜空,河堤上人影稀疏。他俩就那样闲聊着各自的家庭,说着同学老师和朋友,也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走了很长的路,谈了太多太多的心思。在清水桥旁,在昏暗的霓虹灯下,周阳握住毛娃的双手,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毛娃,我爱你!”周阳的双唇轻轻的压在了毛娃的双唇上。幸福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毛娃怎能不喜欢这个小伙子?是周阳改变着自己的生活;她怎么能不爱这个帅气阳光的青年?是他的参与自己的每一天才越来越丰富多姿。
周阳和毛娃恋爱了,每一天都在美好的愉悦里度过。一晃悠,周阳毕业了,先进入一所高中,接着调到县团委。周阳在大学已入党,是优秀的共产党员。毛娃在周阳的熏陶影响下,毕业前夕也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了一名正式党员。毛娃毕业后,在郊区高中当语文老师。瓜熟蒂落,修成正果,毛娃和周阳组成了幸福的小家庭。

可这幸福竟如此短暂,命运又一次考验折磨着毛娃。毛娃经历了人生又一次悲苦安排。怀着儿子即将足月的毛娃,临盆在即。那一年正好是南方洪水肆虐,全国人民团结一心抗击洪灾,周阳所在的团委也组织力量,捐钱捐资。周阳还自告奋勇报名,随运输车押送救援物资。运输卡车途径河南一地时,天黑路湿滑,发生翻车事故,卡车翻下了悬崖。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第二天清晨救护车才赶到出事地点,周阳还没被送到医院就失去了生命体征。
无巧不成书,就在这当口毛娃生产了,毛娃的儿子出生了。噩耗传来,毛娃几次昏厥,不省人事,几番抢救。毛娃清醒了,可毛娃人也痴呆了。刚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急性黄疸未及时就医,又伤风感冒,引起肺炎。痴痴呆呆的毛娃,自己热冷不知,天天以泪洗面,白天黑夜稀里糊涂,对儿子的照料疏忽大意,竟将儿子的病情耽误。可怜这出生不足一月的小小生命就这样夭折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儿子的死又一次摧毁着毛娃的身心,她几近崩溃。毛娃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木不愣瞪,不语不笑,一个人闷坐,一个人闷走。
休完产假,毛娃失去了她拥有的一切美好幸福。回到学校,毛娃魂不守舍,目光游离,与同事也很少沟通交流。睹物思情,难以自拔,每日如行尸走肉一般。顺顺大和毛娃妈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可当着毛娃的面从不掉泪。父母俩坐在自家炕头,唉声叹气,顺顺大敲着旱烟锅,一锅又一锅闷吸,毛娃妈抹了鼻涕擦泪水,一会求神灵保佑毛娃,一会痛哭那找了阎王的周阳和外孙。一个黑脸一个哭丧脸,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日子难熬呀。
那时候,全国各地都在兴办希望学校,志愿去边远山区传播文化成为许多年青人的理想。发展边疆教育,为少数民族的教育事业做贡献,也是一部分教育者走向祖国边陲的闪光热情。有人就提议,给毛娃换个环境,也许能拯救这孩子。
毛娃舍弃故土,奔赴边疆,去了雪域高原,初在拉萨一所初中就职。辛勤敬业工作的同时,毛娃就去拜谒大昭寺、小昭寺、布达拉宫,在拉萨宽阔的街道上感受,在八廓街看各色琳琅的货物,去西藏大学旁听特色文化,去各种寺院里随意捐钱,像信佛的藏民一样天天都去转经筒。毛娃渴望自己的虔诚化作平安健康,为另一个世界的父子祈福。
毛娃尤其喜欢躺在湛蓝的天空下,身下是绿茸茸的青草,仰望那蓝得醉人的高原天空,看几块棉花似的白云悠然飘游,让身心旋进蔚蓝里,心灵沐浴进精粹的自然,所有的过去和现在的烦恼,烟消云散。毛娃学会了骑马,催马扬鞭,撒欢的在草原上奔腾。
小时候,毛娃特别喜欢月亮,嫦娥奔月、蟾宫折桂,传说和词语都那么美好动人。秋天的夜晚,在一片溶溶的月色里,大人们闲谝,孩子们在树影婆娑斑驳的月光下嬉戏玩乐。那时候,生活节奏慢,开心多,烦恼只是过云雨,撒几滴连地面都不湿。后来,毛娃就不喜欢月亮了。月亮能引起人无限哀思,与乡愁、思念紧密挂钩,对毛娃这么一个年龄不大,已阅尽人间沧桑的女子来说,月亮只能带给她伤感和悲哀。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她不要。太阳是白天的国王,月亮是夜晚的公主,但这公主她不喜欢。
两年后,毛娃来到了林芝,距离南迦巴瓦峰不很远的一所初中。内陆对前藏的援建,是这儿正在发展变化。这时候的毛娃眼界已宽阔多了,时值西藏和平解放五十周年纪念,毛娃骑马坐车游历了西藏许多地方,她深深的爱上了这片辽阔美丽的土地,以及勤劳、朴实、智慧、勇敢的藏族人民。藏族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重要成员,中国辽阔的疆土,是包括藏族在内的中华各民族共同开拓的。西藏是中国神圣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对毛娃来说,书本上对西藏的了解早已翻了过去,五十年沧桑巨变,五十年翻天覆地,旧貌换新颜,这儿的人民正大踏步迈向新时代新生活。
毛娃认识了一位藏族青年,他们相知相爱了,并组成了新的家庭。春天云霞般的桃花林,夏天溪流淙淙的小河旁,冬雪茫茫的河滩上,到处都有他们相拥相依的足迹。在迷人的草原上纵马驰骋;在清晨的阳光里,一块瞭望圣峰南迦巴瓦;在夕阳的如幻如梦里,一起感受大自然的宁静安谧;看这措那措变幻莫测的高原湖泊……那一年,毛娃取得了林芝地区优秀教师称号,还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
家乡的毛娃草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毛娃草扎根极浅,割草几乎不用镰刀,手一拔就一大把。尤其雨过天晴,去地里割草,对付毛娃草轻而易举。毛娃草的穗子又短又细,种子随风四处飘飞,这草便随心随处生长扎根。毛娃不想像毛娃草一样,她早已不是那个愁吃忧穿的毛丫头了,她要扎根成一棵松,一棵柏,苍劲有力,把根系伸进土壤深处,纵横延展,迎风迎雪,坚不可摧,成为高原上的万年青。
一天傍晚,当毛娃和扎西围着炉火,坐在藏式沙发床上的时候,毛娃告诉扎西:我要改名了,叫德吉拉姆,做个平安幸福的天女,怎么样?扎西微笑着说:这是大名,在单位和外人面前用。你是我的卓玛,卓玛就是你的藏名。随后,扎西从一个金色的锦袋里,取出一件有银链子的玉石戴在了毛娃的脖子上。当毛娃仔细欣赏那件玉石时,吃惊得喊叫了一声:天珠!扎西,是九眼天珠!漂亮的黑白色!扎西无限爱怜得搂住毛娃的双肩:九眼天珠具有免除一切灾厄的寓意,汇集了九乘功德,它会护佑我的卓玛幸福美满。毛娃泪光闪闪,温柔得依在了扎西胸前,她觉着自己找到了幸福,她的余生会岁月安好,快乐美满的。毛娃想,自己岁月安好也是周阳和儿子的愿望。她告诉自己,明天要写封家信,给千里之外的故乡的亲人。
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二十多年过去了,毛娃已年过半百。西藏这个地势险峻“高岭耸云,大河横空”的高原,交通已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从1965年3月一架伊尔18型飞机从北京出发,于次日抵西藏当雄机场开始,西藏的民航事业就开始了蓬勃发展。改革开放以来,2006年格尔木至拉萨铁路建成通车,2014年拉萨至日喀则铁路建成通车。星罗棋布的公路建设更是日新月异,公路沿线的乡村形成了“一村一特色,一村一品牌”布局。毛娃往返于内陆和西藏之间,她深深地体会着西藏沧海桑田的变化,也深刻地感受到了祖国的力量和伟大,西藏越来越美好了。
德吉拉姆,我们的毛娃一家子早已住进了拉萨的高楼大厦,一双儿女正读大学。每当夕阳西下,毛娃和扎西徜徉布达拉宫广场,望着远处山坡绿草上红色的四个大字——祖国万岁,毛娃就欣慰,更多的是满足富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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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宋海花,中学历史教师,发表文章多篇。《你好,渭南》《看我的雪》在“文学陕军”上受到好评;《父亲住院》《木棉情怀》《疫情琐碎》等文章获奖。在文字里栽花养草,在祖国的大好河山里快乐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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