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公与个人节操

文/

1、

有人说,乱臣贼子多了,让真相失真了。

这话不敢评论。认识还没达到那个层次。

天下为公与挟公济私都存在,运用之秒在乎一心。

司马迁写了一部《史记》,写的是相当好,被后人那是一个夸。我也看了几遍,写的是真好。

但若说司马迁没有私心,也是说不过去的。

后汉书的作者班固就指出司马迁不忠,没忠于史学家 天下为公的信念。

就拿李陵投降说事,罪名是明显的,你司马迁为他私下开脱那是人情,没的说,你写在史书上,就说不过去了,历史是留给后世看的。

武帝一开始还以为是战死了,令人到李陵家相面,察觉出没有死人的那种哀伤,就派人追查,才查出是战败投降了,即便这样,武帝也没有连累其族人和家人。 后来听说李陵给匈奴练兵对付汉朝,这让武帝很生气,就把李陵家灭门了, 司马迁在史书上说是李绪帮匈奴练兵,把罪过转嫁给李绪。这是不公平的。 就算事实说不清楚,后来李陵带兵攻打贰拾李广利部队,接连追杀了九天,李陵若不是真心投降,匈奴单于能把大军交给李陵?难道单于再没有能带兵的将军吗? 
          司马迁为了称赞李广,为李陵文过饰非,司马迁这事安排的不是出于公心,而是背公死党,可信度不高。

李陵作为将军,投降匈奴,降后为匈奴尽忠为将,出生入死。就算司马迁为他洗净了罪名,李陵率领匈奴将士斩杀汉人,血污能清洗掉吗? 做人的操守丢了,其余的再文过饰非也是没用的。

关羽投降曹操,而后侥幸重新回到刘备集团,解释清楚了前因后果, 刘备还把关羽当自己兄弟看待。若是白马之战,被颜良斩杀,最终也只是活成了反面人物,而不再会成为后人的武圣了吧。

成就你的,实际是你的选择,而非你的聪明、勇敢、武艺超群等等才能。

聪明、勇敢、智慧代表的是一个人的才能。 选择这是大是大非的东西在起作用,是能看出个人的德性和持守。也是我们老百姓常说的,善心,恒心。文人说的德,中道等。

2、

忠与邪自古都说很难辨析清楚,忠邪从德性上仔细辨认还是能分辨的。高祖刘邦、汉武帝刘彻、昭烈皇帝刘备这方面做得都很好。  汉武帝托孤给金日磾、霍光、上官桀,让上官桀掌管兵马。

汉武帝曾经病了,据说病的很厉害,上官桀此时负责给武帝喂马,就没安心工作,未想到武帝病好之后,去看马,发现马大多都瘦了,汉武帝大怒,说:“你认为我再也见不着这些马了吗!”要治上官桀的罪。上官桀思维敏捷说:“我听说皇上身体不适,就日日夜夜为您担心,哪里还顾得上看马呀!”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就一串串地落了下来。汉武帝认为他对自己很忠心,就信了他,让他做了侍中,逐渐升为太仆。

谨慎自保是君子一类人的选择,违心取悦于别人是小人之流的惯常伎俩。君子知道有自己,知道自己那些该坚守,那些不可贪求,就是把天下交给他,他也能把天下带到正道上,尽管能力水平不够,会出现问题,但公道、公心不会丢的。

小人害怕得罪别人,得罪领导,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喜怒哀乐不由自主,违心而行,自忘其坚守。

拿人心,拿节操来权衡忠与邪,区分君子小人,还是能看出眉目的,这样可以说,忠邪自古不相杂,由来以久。

若是换做霍光或金日磾喂马,绝对不会出现马瘦了的一幕。这从侧面看出上官桀的心术没走正道。

再看霍光,出入后宫门,进出有度10余年,双脚站在武帝旁的位置10余年分毫不差,站出了坑;金日磾在武帝身边,目不斜视,行为正直,谨小慎微10余年,这种自我敦厚的品行,是内在德性或节操的表现。试想武帝后宫,美女如云,都是饥渴怨妇,能10余年洁身自好,节操是可圈可点的。
       苏轼的评论,非常中肯,有说服力。

苏轼说:古之人,惟汉武帝号知人。盖其平生所用文武将帅、郡国边鄙之臣,左右侍从、阴阳律历博学之士,以至钱谷小吏、治刑狱、使绝域者,莫不获尽其才,而各当其处。然此犹有所试,其功效著见,天下之所共知而信者。至于霍光,先无尺寸之功,而才气术数,又非有以大过于群臣。而武帝擢之于稠人之中,付以天下后世之事。而霍光又有忘身一心,以辅幼主。处于废立之际,其举措甚闲而不乱。此其故何也?夫欲有所立于天下,击搏进取以求非常之功者,则必有卓然可见之才,而后可以有望于其成。至于捍社稷、托幼子,此其难者不在乎才,而在乎节,不在乎节,而在乎气。天下固有能办其事者矣,然才高而位重,则有侥幸之心,以一时之功,而易万世之患,故曰“不在乎才,而在乎节”。古之人有失之者,司马仲达是也。天下亦有忠义之士,可托以死生之间,而不忍负者矣。然狷介廉洁,不为不义,则轻死而无谋,能杀其身,而不能全其国,故曰“不在乎节,而在乎气。”古之人有失之者,晋荀息是也。夫霍光者,才不足而节气有余,此武帝之所为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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