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篇 辽代的契丹贵族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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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罕苏木吐古他拉辽墓出土的镂花鎏金铜男冠。
在辽代，从建国伊始，便自然形成了这样一个阶层，阶层里的人们把持着国家最高领导权——皇权，以及从中央到地方的大多数权力机构的重要职位，所以，他们牢牢地掌握着国家的政治命脉；同时，他们的人数虽不多，但却占有着大量的物质财富，是这个国家的最富有者，因而他们又操纵着政府的经济命脉。也就是说，辽帝国的成败兴衰，都与他们的言行举止息息相关，紧密相连。由这些人所构成的就是辽代的契丹贵族阶层。
辽代契丹贵族的核心是耶律姓的皇族和萧姓的后族。辽代的国家政权，被牢牢地掌握在这两个家族人的手中。《辽史》即云：“辽之秉国钧，握兵柄，节制诸部帐，非宗室外戚不使。”先说契丹皇族。辽代的皇族包括“一帐三房”和遥辇九帐(即后来的五院、六院)。一帐即“横帐”，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直系后代。三房指“孟父房”，即耶律阿保机二伯父岩木的后代；“仲父房”，即耶律阿保机三伯父释鲁的后代；“季父房”，即耶律阿保机诸弟的后代。《辽史·百官志》亦载：玄祖“次子岩木之后曰盂父房；叔子释鲁曰仲父房；季子为德祖，德祖之元子是为太祖 天皇帝，谓之横帐；次曰剌葛，曰迭剌，曰寅底石，曰安瑞，曰苏，皆曰季父房。此一帐三房，谓之四帐皇族”。关于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后代为什么称“横帐”，《辽史·百官志》有过一番解释：“辽俗东向而尚左，御帐东向，遥荤九帐南向，皇族三父帐北向。东西为径，南北为纬，故谓御营为横帐云。”由此，“横帐”似乎是由出行驻跸处皇帝御帐与皇族其他营帐相处的位置而来。实际上，在辽代初期，“一帐三房”均称横帐，也包括遥辇九帐(即后来的五院、六院)。其中，一帐三房又被称为“大横帐”或以序称之为“第×”横帐。传世之辽代历史文献中没有记载，但近世出土的辽代墓志碑刻中，却有明确记述。如太平七年(1027)《耿知新墓志铭》中即有：“大横帐燕京留守、燕王，移镇南王，累赠陈国王，乃外祖父也。”开泰元年(1012)《耿延毅墓志铭》在追述耿延毅第二任妻子的家世时亦称：“大横帐惕隐、漆水郡王乃父也。”此二墓志中所称“大横帐燕京留守、燕王”和“大横帐惕隐、漆水郡王”，应为同一个人，即韩德让的侄子韩直心，又名耶律直心。因韩德让被赐“耶律”国姓，隶季父房后，所以其家族均改耶律姓。墓志称韩直心为“大横帐×××”，指的就是韩德让所隶的皇族季父房，由此可证皇族三父房亦称“横帐”，或曰“大横帐”。说三父房皇族之横帐又以“序”称之，证据见于咸雍八年(1072)《耶律仁先墓志铭》。该墓志称：仁先远祖“曰仲父述剌实鲁于越，即第二横帐”。实鲁即释鲁，是耶律阿保机的伯父，为皇族仲父房。这就是说，仲父房又被称为“第二横帐”。鉴于此，结果有两种可能：一是坐南朝北的孟父、仲父、季父三房同称“第二横帐”，那么，按“序”，东向的御帐应称第一横帐，坐北朝南的遥荤九帐即称第三横帐。二是仲父房称“第二横帐”是按孟、仲、季的顺序排列，那么，孟父房即应称“第一横帐”，季父房应称“第三横帐”。这样一来，《辽史·国语解》中所云“德祖族属号三父房，称横帐，宗室之尤贵者”一段文字，便可理解为德祖族属为三父房之一“季父房”，称横帐，又称第三横帐，因其在三父房中与耶律阿保机的血缘关系最近，故可称为宗室之尤贵者。
除“一帐三房”，辽代皇族中还包括“遥辇九帐”。遥荤九帐后来经过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析分，变成了五院部和六院部，俗称“两院皇族”。其中，五院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