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德,我辈尊之

转眼四年飞逝,如今回想这四年来最值得珍惜的一堂课,一个人,也只有她和那些有滋有味的言谈。

大二时我从友人口中听说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讲课风趣幽默,又不失文学韵味,所以不竭余力地要选她的课,可是选课结果出来后却发现我并没有选中。但是没关系,我旁听也愿意。所以作为她班上唯一的一名旁听生,我一次也无缺席,终于在考试那几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成为了一个她眼中只听讲不记笔记,只上课不来考试的神秘学生。

之所以做了这样一件“离谱”的事,是因为我真心觉得她是我遇见的为数不多的“老师”,可以担得起“传道、授业、解惑”的师表,我永远敬重的“先生”。

遇见她之前,我以为诗书是梦幻的,是高出人类意识的,然而遇见她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诗书并不遥远,它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有趣,比朴素更朴素,比盛宴更盛宴,仿佛用四书五经砌筑了隔离污秽的城,她在城中,亦在城之上。

或许是遇见她之后,我才发现了自己对于文字的热爱;或许是遇见她之后,我才明白这世界的两面性需要爱与包容。在她之后,我变得执着,在她之后,我也放下了执着。

半学期的相遇后,当我试图再次追随时却变得阻力重重,于是越是遥远越让人心动。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不可得,才让那几堂课显得弥足珍贵,才让她那些对于文学的理解像被放逐的野兽般豪放飞奔,驰骋在我心中的草原。

我不敢走近,像不敢走近文字的深处,像试图保护一株娇弱的玫瑰,我情愿为她渐渐崩溃,但决不肯肆意妄为,打破这原有的美好与旖丽。

如今,我愈发明白文字于我的意义,它是一种对世间的牵挂,我与外界最紧密的联系。不愿失去它,亦如我不愿死去。虽然随着不断的靠近,有一些真相在慢慢让我迟疑,我也怕绕进自己砌建的巷子里不复得路,但心意如此,我只能选择缄默。

这些在路上无意间给过我勇气的恩师们,我感谢你们,但恕我不能接受那深刻的相识,因为一旦走近,美好就散了,梦就醒了。

当然有些聚散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如同我不能追随给我梦想的人去一步步踏入她的城垒。但是,对于背负着一个筑城梦的旅人来说,如今我也慢慢明白,有些选择并非是自己给的,而是所有外力都将你推向那一扇门外,虽然没有真心做钥匙,但也不得不面对这眼下的事实给自己编一个理由。

偏偏我是一个用浮华写生命的人,所以怎能让这一切无关风月?

看图猜成语(上期答案:无的放矢)

答案下期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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