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 ‖ 轻晃慢摇铃铛响

轻晃慢摇铃铛响
写在《风尚巫山》前面

 张 潜 /文 

《风物巫山》结稿之后,特意请假公休,到云南一带调整身心。恰值七月中元之期,同伴小罗执意买了几个装着五谷杂粮的小袋子,一人赠送一个,说他母亲交代当晚一定要放在枕头边。一时间,巫山的老乡、四川的小罗、河北的范教授,感受到天上的月光充满款款爱恋,普洱的茶山飘浮着丝滑的牵挂。我明明出走的时候,就只想暂时地遗忘,不承想人家老娘的一个杂粮袋子,就勾起了对家乡大山大河的念想。不知不觉有了乡愁,动了乡情,搅动了乡音,南腔北调就顺理成章地从喉咙里流淌出来。我们都是改不掉习性的那一只只羔羊,尽管并不饥饿,惺忪之际总要叼住家乡的乳房。
时至今日,“文化”已经成为一个貌似高雅,实则被过度使用甚至庸俗传播的概念。其中应有的时间提示、环境酝酿和生态构建等要素,都被忽略了。《风物》的系列文章,是一串山野间晃荡的铃铛,等待有心的人聆听:清晨轻松愉悦时聆听,傍晚端庄肃穆时聆听,白天倦怠饥渴时聆听,深夜心烦意乱时聆听。能让这个铃铛发出悠扬韵律的,只能是文化。这文化有韵味,有力量,有传承,千万年之前在古籍和文物里锵锵作响,千百万年之后在民俗礼仪里汩汩流淌。我不期望这样的文化,能让人醍醐灌顶,幡然醒悟,瞬间赋能,但巫山人应该懂,也必须懂。
连缀成文之后,经过了几次反复打磨,自我感觉尚好。没想到在出版社编辑老师眼中,还是漏洞百出,差点儿就到了衣不蔽体无法遮羞的地步。又按建议重新推敲斟酌,整整经过五次校对,前后删减修改达一千余处,最终得以付印,这一口气总算顺过来了。
按照二十年前在重庆教育学院离职进修时的恩师赵心宪先生的指点,辍笔一月之久,潜心研读柏拉图、苏格拉底、康德之类的哲学理论,被他们宏大的构想震颤得心脏咚咚作响,重新摊开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山河之书》,彻底拜倒在大师的脚下。
推开窗户,苍山如黛,平湖似镜,一个奇怪的念头冒出来:作为一个巫山人,应该活成什么样子呢?
徐圣奎 /图
应该眼神清澈——站在高山上,看惯了烟云,知晓了聚散,懂得起恩怨,拿得下困惑;
应该胸怀宽广——在历史的制高点上闹腾过,风光过,也在时代的缝隙里喘息过,窥视过;
应该步履轻松——翻山越岭也可,飞天揽月也可,闲庭信步也可,潦倒穷困也可;
……
只因我们是巫山人,会用一种巫山的方式,思考巫山的问题。真怪!
那么,接下来我该写哪些关于巫山的文字?
曾经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地说过,缺乏底气所以吞吞吐吐,不敢坚决所以犹犹豫豫。今天,胆子确实有点儿肥了,索性亮出底牌来,请大家参考:要围绕县城写一本书,一座两千多年底蕴的县城,怎么能没有一本书呢?要替文物们代言写一本书,守了几年博物馆的大门,总该沾染了些灵气吧?要把身边的凡人凡事记录下来写一本书,毛主席说过“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英雄”咧。要梳理一下巫山文化的脉络,紧紧抓住“巫”同科学、文艺、宗教、哲学之间的关系,写这么一本书。之后,估计我也写不动了,还会发现之前所写谬误众多,遗漏珠玉不可枚举,就回头重新校对、补充、改编、增补、删减一遍,有机会重印一次就满足了。
这也只是一种想法而已,成功的理由只有一条,那就是持续坚定心无旁骛地前行,退却的借口有很多很多。有哪些?我不想说,也不敢说。
现在,请与我同行,请为我加油,请把你阅读后的建议和想法告诉我,我们一起抚摸、拥抱、亲吻这座行色匆匆又娇弱迷人的江畔小城——
——风尚巫山。
2020年12月8日,雪后初晴



《风物巫山》订购渠道




主编/ 刘庆芳

微信号/ 461269457
投稿邮箱/ cqwslqf@126.com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