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 ‖ 挥之不去的《巫山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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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11日,是“立冬”后的第5个日子。
在万州城下的高峡平湖,碧波荡漾,湖水盈盈,漫无边际的湖岸让人顿生一种海的错觉。而万州城内虽是寒风瑟瑟,落叶飘零,但在位于白岩路一隅的万州区文化馆四楼,却因连日推出的万州籍青年画家黄龙长的百幅组画展《巫山记忆》,每天观者如云,热流涌动。看罢画展,人们将巫山那山那水、那城那人、那远古的历史以及现今的变迁深深地铭刻心头。
也许笔者是画家笔下那方山水孕育出的大山之子的缘故,当我抬步走近画廊,画家笔下那一幅幅奇山秀水立即将笔者在这片土地上生活成长一幕幕过往,带入了甜蜜的梦境和遥远的岁月。
随着画页的翻卷和视觉的牵萦,那梦境清晰如昨,亲切温馨;那岁月刻骨铭心,挥之不去。
《巫山记忆》既然是“记忆”,按其常理,讲述的自然是“昨天的故事”:昨日之三峡,昨日之巫山,昨日之老码头,昨日之老城门,昨日之“百步梯”,昨日之老街窄巷,市井风情;但纵观整个画展,画家的视野又不全是那座早已没于水下的老县城,以及与这座老县城密切关联的“三台”“八景”“十二峰”,而是从古到今,由城而乡、由近及远,将巫山城的起始兴衰、将“巫山人”趟过“大溪”、穿越“龙骨坡”的层层迷雾,一路走到今天这个繁华喧嚣、多彩多姿的现代世界,以及现代巫山人与大自然顽强拼争直到“三峡大移民那一幕幕壮丽的史诗”,融合得自然得体,演绎得舒缓流畅。让人明显感觉到,在长长的《巫山记忆》这一历史画卷中,绝非是作者仅凭一时之激情、一时之冲动就可一挥而就、信手拈来的。这一浩大的“艺术工程”是怎样地凝聚着一位画家多年来对这方山水、这片土地系统地感知,细微地观察,完整地体验以及喷薄前充分的沉淀,耗费长达一年多的时间在创作中的心血和汗水。我尤其在想,凭着三峡和巫山自然景观在国内外的地位和影响力,一些名流大家到此留下的墨宝自然不在少数,但未免有些稀疏和零散;而身处本地的舞文弄墨者也各自跃跃欲试,但留下的佳作也显得支离破碎,不成阵容。对这种现象假如给出一个结论,那便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惟独黄龙长“初生牛犊不怕虎”,将偌大一个巫山如此完整地、全面地、系统地挥洒在整整100幅画页之上,不敢说“后无来者”,至少是“前无古人”,真该大书特书一番。难怪来自京城的一位画坛高手看了他的这组《巫山记忆》给出了这样一个评价:“现代巫山版的清明上河图”!
笔者与画家闲聊得知:这位青年画家出生在万州最边远的七曜山下一个普通农民的家庭,家境贫寒,学业无望。也许是大山孕育了他的灵性与坚韧,不到20岁应征入伍后,在军营的壁报上写写画画,信手涂鸦,终成气候,上了解放军艺术学院深造。在这里,又得到中国画坛泰斗级人物、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刘大为的偏爱,便如鱼得水,驰骋纵横,画技日日见长,画作一发而不可收。他画山画水,画牛画马,画景画物,画“铁马秋风”,也画“战地黄花”;画“楼船夜雪”,也画“边关冷月”。2003年,他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就凭画中佳绩和一支小小的画笔,地方领导惠眼识珠,直接安排到文化馆就职。有了一方好的平台,他一头扎进火热的生活,不停地写,不停地画,不声不响地在全市、全省、全国捧回一个又一个的大奖。为了让自己的画作更上一层楼,他从回到地方那一天起,他的视角便瞄准了巫山,瞄准了三峡,每年都要去巫山好几次采风体验,暗地里察看地形,选取最佳角度,激活创作灵感。这些年,他去过龙骨坡,探过十二洞,登过神女峰,攀过九龙柱,每到一次巫山,都信心满满,收获多多。一直日积月累到2015年,他终于感到时机成熟,开始了以一地一域为集中创作题材的重大行动。
2016年深秋一个夜晚,黄龙长终于在这组组画的最后一纸画页上落下了重重的一笔。眼看堆满画室一角的百幅组画,本该高兴啊,可他却独居画室,遥望空中那轮秋月,泪流满面。一年将近500多个日日夜夜,妻子又在国外进修,自己一副身心扑在画中,一天到晚不停地写,不停地画,不停地改,一直到自己满意为止。有时竟为了一个巧妙的构思和画面茶不思饭不想。个中甘苦有谁知?此时此刻,他想起了曹雪琴创作《红楼梦》留下的那句名言:“ 字字看来都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浏览、徜徉在一幅幅画框前,回味昔日耸立峡江、看江轮东去、听阵阵涛声,现今一道“彩虹”辉映两岸红叶的“巫峡口”;回望一路牧歌、木屋村舍、小桥长伴流水的乡村旧貌,如今放眼高楼林立、绿树迎风、车水马龙的库区移民新城;极目远眺巫峡两岸仍存于记忆深处的那“一百八盘携手上、至今归梦绕羊肠”、让多少山民肩挑背驮、一步一把汗、一步一滴泪的山间小路,再看看今日之巫山“条条大道通罗马”,江上游轮艘艘、汽笛悠扬、满载中外游人前来观光赏景的“黄金水道”,你可以从中读懂一位青年画家用手中的画笔,为这方山水留下的声声礼赞及精神馈赠。
整个组画分为“巫山城乡亲貌”“老城记忆”“巫文化”以及“三峡移民”等5个版块。每个版块都从虚实相济、艺术与想象相结合的手法高度浓缩了巫山文化的精神,是整个巫山古往今来经济社会发展的“聚集镜”,是反映巫山历史进步与人类文明的“全纪录”,给人一种酣畅淋漓、击掌叫好的回味和快感。
每一幅画都在讲述着一个精彩的故事,每一幅画都折射出历史的过往。在《老城东门口》画框前,我再次目睹到熙来攘往的人流,街边5棵苍劲的老黄桷一字儿排开,为市民遮风蔽雨。老黄桷树下不远处,则是一口滋润数以千人的陈年老井“孔圣泉”;在《老城南门口》画框前,我又清晰地看到那座高悬的城门,其厚重的身躯与这座老城厚重的文化底蕴连同一起,衬托着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狭长街巷,每当夜幕垂挂,昏黄的街灯把行人的背影连同这条深巷拉得老长老长。
就是通过这些早已逝去、现又“归去来兮”的画面触景生情,回想数十年前在这座古老的县城工作时,经常出没于这些大街小巷,或去市场提篮小买,或独倚老树观风赏景,或茶余饭后偕妻携女信步闲游,过着小城人才能品味出的静谧、安逸的平静日子,悠哉游哉,好不快活!
在一幅写于巫峡深处的《清溪鱼钓》画框前,笔者回忆起当年任县委机关团支部书记时曾率领一帮风华正茂的青年来此野炊垂钓,欢声笑语溢满峡江。现在,当年在此过团日生活的那些青年男女现在大都变成白发苍苍的老者了,而清溪鱼钓在画家笔下仍是古桥细瀑,绿竹依依。风乍起,水微动,便似万千鱼竿一齐垂钓江面。湖水泛波,生机勃发,这番景象不禁让人感叹:真是“人生易老天难老”啊!
再往下看,“三台”之一的“斩龙台”雄风依在,巍然矗立,直指蓝天;袅袅娜娜的“神女峰”仍在倚门眺望,日夜坚守孤寂,以孑然只身恭迎治水英雄大禹的归来;大山深处“龙骨坡”的神秘深邃,让人对人类生息繁衍的“远古之谜”从心底里产生千万遍的追寻与叩问……
笔者在一幅《双龙古镇》的画框前停下了脚步。我出生在这片土地上的大山深处。上世纪70年代初由此弃岸登舟去他乡求学,大学毕业后又分配到这里工作。正如这幅画描绘的那样,我工作的单位紧挨大宁河畔,是一幢新建不久的两层小木楼。木楼前那棵老黄桷,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每到盛夏,树下便成了避暑纳凉的好去处。树下有一坡30多级的石板阶梯,路面被来来往往的人们踩踏得光滑如镜。我们工作的小木楼前便是悠悠荡荡的大宁河,流水欢歌,碧绿如渠。河边有一渡口,一位撑船的老渡工把一条柳叶舟把握得“咿呀”有声,或荡起双桨,或滑动飞架两岸的竹纤,把小河两岸背着山货、牵着牛羊、抬着肥猪的山民们迎来渡去。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日复一日,小船每天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划进了如诗如画的风景,划进了两岸人的内心深处。后来,大宁河小三峡成了中外游人旅游的一方圣地,随着高级别机帆船、旅游船的出现,老渡工退休了,柳叶舟也退役了;再后来,随着三峡工程大江截流,江水日涨,这里也成了一汪平湖。如果说以前的大宁河是“小家碧玉”,现在的小三峡则变成了“大家闺秀”,容貌水灵生性活泼:该走出深闺、见见大世面了。
后来,我离开了这座小镇,“身在异乡为异客”,但每次打从故乡路边,我总会想起:这棵老黄桷、那坡老石梯呢?那处老渡口、那条柳叶舟呢?心底里由此生出几分惆怅,几分失落,勾起缕缕心事。
这些年来,虽然身处异地,可故乡这黄桷,这石阶,这渡口,这河流,这小船都经常出现在甜蜜的梦境。尤其是今天看了青年画家黄龙长这些画作,再次拨动了我的心弦,触动了内心深处的隐痛。这一切的一切,又把我带回了多少个长长的梦境。
这便是挥之不去的巫山记忆!
这记忆为何挥之不去?是因为它已溶入了我的血液,深入到我的骨髓,奠定了我的人生,铸就了我的灵魂。
黄龙长,1978年生于重庆万州区普子乡金家村,毕业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中国画专业。作品主要以人物、动物、三峡风光为主、在全国报刊杂志发表国画作品300余幅。《任道道远》《山那边的乡亲》《乡亲》《放牛谣》《鱼水情》.童年》.春风得意》《龙马精神》《三阳开泰》等作品在全国、省级获奖。现就职于重庆市万州区文化馆美术创作。
画家黄龙长向市民介绍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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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编:刘庆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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