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鹏举 | 湛坂之战（3——4）【短篇连载】
《春天的故事》第二季全国大赛征文启事
凡参赛必加微信：shuai_pengju
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小说大世界》联合推出，以《春天的故事》为主题的文学创作大赛（题目自拟）， 即日起正式启动。本大赛体裁、题材不限，参赛作品在《文学百花园》推出。 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1、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2、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3、大奖作品字数在2000字内，超过字数只能获最佳人气奖。
4、本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最佳人气奖一名，奖金：1600元。二等奖二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五名，每人奖金300元，优秀奖二十名，赠送《文学百花苑》（双月刊）2017年全年杂志，发荣誉证书，在《文学百花园 ·微刊精选》杂志第八期起，陆续选登 ， 赠送当期杂志。
5、 收稿时间：即日起到7月20日止。
6、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参赛邮箱：1015
作者简介：
帅鹏举，文学爱好者；偶尔眼热手痒，小试一把。但东拼西凑，终究是牵强附会，字不成文，词不达意。然无悔过之心，有矢志不移之志。
湛
坂
之
战
帅鹏举
许国都城在楚方城之外，澧水之阴，西南靠山，东北环水。澧水汩汩东流，清澈涟漪，鱼翔浅底，有伸手可捉之势。许灵公有一侧妃叫菱姬，生长在丹溪之畔，自幼浣纱采菱，身姿婀娜灵秀，楚楚动人，一朝被楚王进宫中，楚王为了牵制许国，把菱姬赐给了许灵公做妃子。菱姬面善性狂野，喜戏水善垂钓，经常去澧水之滨垂钓些鱼虾之类的鲜活之物分与大臣享用，深得广众赞誉。
宫中侍卫莫伯畅多次随许灵公入晋，后被晋国买通，成为安插在许灵公身边的细作。上大夫带头抵制迁都之事，莫伯畅眼看迁都无望，便有除掉上大夫之意，只是机会难得，无从下手。
一次许灵公去西南山狩猎，恰遇上大夫出游，莫伯畅对许灵公进言道：“主公出游尚且三乘，我观上大夫五车相随，不但不符合周礼，还有以下犯上之嫌。”
谁知道许灵公回道：“弹丸小国，无非是寄居之蟹，臣下富于国君不足为奇，切莫再论。”看来许灵公是委曲求全，只要臣子不造反就行了。许灵公睁只眼闭只眼行事，莫伯畅有意搬弄是非，可许灵公没胆量，也没魄力去治理大臣。
许灵公夜宴大臣，有好事者提出要菱姬献酒，许灵公唤来菱姬，献酒时，恰有一股怪风将大殿灯火吹灭，只听得一声叫，再次将灯火点燃时，菱姬衣衫不整。莫伯畅知道有大臣对菱姬下手，做那龌龊之事，便提剑怒视。
上大夫对菱姬早就垂涎欲滴了，谁都明白，那是上大夫干的。因为灯亮的同时，上大夫才脱手。
上大夫是楚国的代理人，处处事事都为楚国着想，事实上，他也掌握着许国的命脉，是许国炙手可热的关键人物。许灵公颁布的号令，凡是不利于楚国的，一律不予执行。许灵公想除掉这根芒刺，却找不到恰当的理由，也怕得罪楚国自己翻了船。也许上大夫这样做有利于许国长久的生存，但智者见智。
许国国都大殿上像往常一样议事，但迁都的事既然不能征得大家的同意，就搁置不提，两班文武也没有新的奏章，许灵公心里轻松了一些。
“寡君拟定明日去蒲城巡游，也许会借道去拜会公子格将军，哪位爱卿愿一同前往？”许灵公说完，用敏锐的目光扫视了一周，没人表态，最后把目光落在上大夫身上。
“爱卿，可愿同行？”
“禀主公，明日臣下要去关内拜会沈尹将军，失陪了。”上大夫说道。
“既然爱卿有约，就免了，其他文武爱卿明天一早出发，别误了时辰。”
第二天一早，许灵公在众大臣和大批人马的簇拥下出发了，大军过了澧水往北进发，背影中留下尘土一片。
菱姬用过早膳，带着一班婢女去垂钓。菱姬一年四季常垂钓，为了中途休息，早在岸边滩涂的平滑处结了茅棚，棚内设置了简易家什。中午时分，上大夫车马驶至，车上拿下食盒，要与菱姬饮酒。
“你不是去关内拜会沈尹将军了吗？”菱姬见上大夫前来，吃惊地问道。
“哦，本是要去的，哨马传信说沈尹将军去郢都议事，三五天后方回；在下寻思着无什事可做，便前来给大美人儿助兴。”上大夫说道。
“即是如此，就呈谢了。”菱姬知道上大夫的心思，也不点透，省得面子过不去，但也少不了存着戒心。
菱姬虽然性情狂野，毕竟是诸侯的女人，自律性很强，没有把上大夫这位腐朽老儿看在眼里。
菱姬陪着上大夫吃酒，之后上大夫又陪着菱姬垂钓，直到太阳偏西，菱姬去更衣方便，上大夫尾随，想趁机去占便宜。菱姬十分机灵，待上大夫贼头贼脑去偷看时，她却在后面一把抓住了上大夫的衣襟。
“你这个老色鬼，不晓得老娘早有提防，今天要抓你见咱家主公！”菱姬艺高人胆大，对上大夫呵斥道。
“你若不从倒也算了，要见那个窝囊废，老夫倒是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没有好下场！”上大夫说道。
“即使不问你罪，也让你名声扫地，看你在族人面前怎么交代！”菱姬知道上大夫不怕国君，但脸面值千金，名声坏了，这个人就抬不起头来。菱姬故意那么吓唬他。
人一旦被抓住把柄，就如毒蛇被卡住了七寸，再毒，也没有反扑的力量了。所以，菱姬现在成了上大夫名誉的主宰者，上大夫也着实害怕。
“你就别装正经了，他（许灵公）有什么好？不如意就算了，别大惊小怪，这样对谁都不好。”上大夫不敢发怒，但嘴上也不认输。
“我只属于他一人，也许他甭不完美，但我忠于他。郑重警告你，趁早死了那份心思！”菱姬的话锵锵有力，义正词严。
“佩服，佩服！原以为性情粗旷，鲜有束搏，如今看来倒是一位烈性贞女，是老夫眼拙，多有冒犯！”上大夫那虚妄的占有欲被菱姬的言辞打翻一地，彻底认识到眼前是一位神圣不可冒犯，形象高大的女人。
“你只要保证以后不再从我身上打鬼主意，就饶了你，从此再不提此事。”菱姬说道。
“好，好按你说的办。”上大夫认输了，菱姬才松手。
“赶快离开此地，有人对你不利。”菱姬提醒道。
“不会吧，主公去蒲城，说是顺便去会公子格，估计明天下午才能回来，谁敢对我不利？”上大夫不相信菱姬的话，以为是吓唬自己。
“信不信由你，别怪没提醒你。”菱姬说完要去河边。
“慢！真有此事？”上大夫有些疑猜，便紧跟一步问道。
“信就离开，不信看着办。”菱姬头也没回撂下一句走下河提。
上大夫站在河堤上看着菱姬的背影，心中有些惋惜而不忍离去。此时，一个农夫打扮的人匆匆跑到上大夫身边，慌慌张张说道：“主公快走，莫伯畅率领大队人马潜回，要对主公下手！”
“胆大包天，竟敢谋害本大夫，这里定有主谋！”上大夫说道。
“且不管有无主谋，先避开再图后计，主公快走吧！”农夫打扮的人说道。这人其实是上大夫豢养的专业探听各路消息的门客桑仲雅。
“莫伯畅，老夫不会放过你！”上大夫恨恨道。
“上车吧主公。”桑仲雅催促道。
“一定有人主使，这是阴谋，这是阴谋！”上大夫嘴上说着不服气的话，人却上了车子。驸马人等打马疾速离开。
菱姬所说的乃是实言，昨晚灵公与莫伯畅密谋时被菱姬的婢女听到后告诉了菱姬。上大夫对菱姬的企图灵公怀恨在心，正想借故除之而后快。便虚言去蒲城巡游，实际是给上大夫一个作恶的机会，到时候捉住奸夫淫妇赃证据在，名正言顺地把上大夫除掉。即便上大夫没有去调戏菱姬，也会趁其不备而赶尽杀绝，只要除掉上大夫就没人敢明目张胆地阻碍迁都的事，即便迁都不成，之后也可以罗列一些罪名好给楚国交代。
灵公上午带领人马往东北行进，中午时来到汝水南岸的函氏，大军停止前进，埋锅造饭，吃了午饭原地休息，丝毫没有去蒲城或拜会公子格的意思。灵公的异常举动引起大臣们的猜测，果然是要对上大夫下手。灵公身边有许多上大夫的耳目，得知这一消息后，有一大臣偷偷派人把这绝密信息报给了桑仲雅，上大夫才得以脱身。
天快黑时，莫伯畅带领五百死士做前队，潜到澧水北岸埋伏起来，伺机下手。当然，早有探子探实了上大夫与菱姬在一起。
上大夫在回家的路上问桑仲雅：“现在回家能纠集多少死士？”
桑仲雅答道：“此事不可硬敌，那样就是以下犯上，人人得而诛之的罪名；只能智对，暂且躲过锋芒，然后再一举歼之。”
“如何处置，说来听听。”上大夫问道。
“主人此时可去关内躲避，我等装着不知，只管回府，然后召集人马严加防范。想那莫伯畅早有不轨之心，在河边没见到你，一定向府中杀来，我等一边死守，一边派人去关内求助，就说莫伯畅谋反。那时候，楚军不知就里，一定向着主人，也一定会带领人马驰援，到时候，只说莫伯畅谋反，捉了莫伯畅，灵公有口难言，只得将莫伯畅作为叛乱者而处以极刑，这样，灵公再也不敢妄言迁都之事，也假以灵公之手为主人除去了心腹之患，说不定还是一石三鸟。”桑仲雅说。
“哦，我就去关内吧，家中之事就任由你安排。”上大夫说着话已经到了岔路口，门客下车，上大夫径往长城关内的大道上奔去。
却说汝水南岸的函氏，原先是楚国通往北方诸国的要塞，楚国历代都在这里屯兵把守，自从许国迁来之后这一带交由许国代管，楚国把关外的主要兵力都集中在平顶山一带，把守通往周都洛邑和郑国的关口。函氏因许国兵少将寡，只留下一小队人马把守。
许灵公带领人马到了函氏后，下令大军原地休息，自己搭起临时帐篷，焦急地等待着探子的消息。好不容易捱到午后，探子报来上大夫与菱姬在一起的消息，脸上才露出一丝惬意的笑容。接着，安排莫伯畅先行，埋伏在澧水北岸，待天黑借机行事，要一举把上大夫这个心腹之患除掉。
莫伯畅走后大约一个时辰，许灵公带领大队人马原路返回。许灵公刚入都城，就听见上大夫府邸方向喊声震天，登高细看时，火把像长龙一般把上大夫官邸围得水泄不通。灵公知道莫伯畅在澧水岸边没有得手，才来围攻上大夫官邸的，心中隐约看到结果，若是不能把上大夫一举歼灭，后果不堪设想。至此，他陡然间打了个哆嗦。
桑仲雅见莫伯畅的人马包抄过来，骑快马去关内报信，来到沈尹将军中军帐，上大夫正与沈尹将军饮酒。
“莫伯畅率领人马攻打主人府邸，并且口口声声说……”这个桑仲雅当然隐去前因，只说现实，并且添油加醋，夸大事实。
“说什么？”上大夫故作姿态地问道。
“说，说……”桑仲雅故意不说，是想引起沈尹的注意。
“说吧，恕你无罪！”上大夫催道。
“莫伯畅说要活捉……一雪国耻。”
“将军，在下告辞。”上大夫对沈尹将军行礼道。
“主人，那莫伯畅人多势众，况且是有备而来，目前还不知国君的态度，这样回去不是羊入虎口吗？”桑仲雅劝道，实际这话都是说给沈尹将军听的，这样比直接祈求救援强得多。
“这个莫伯畅本来就是晋国的奸细，一心蛊惑主公把国都迁往晋国，被我等阻止，现在又趁着主公出游谋反，真是贼胆包天！”上大夫愠怒道。
“大胆反贼，岂能容他在我眼下作恶！”沈尹将军怒道。
“将军……”上大夫成功地激怒了沈尹将军。
“集合人吗，立刻出发！”沈尹将军对副将命令道。
沈尹将军集合人马开往许国都城，到了城门下，报是楚军来平叛，守城将士不敢得罪，急忙开了城门。楚军入城后兵分两路，一路由沈尹将军从东边绕行，明火执仗。上大夫领一路偃旗息鼓从西边包抄。那时，许灵公正坐在大殿上备好酒席，静等莫伯畅大捷归来庆贺一番呢。
莫伯畅正在对上大夫府官邸架云梯破门之时，突然看到东面来了一校人马，喊杀阵阵，莫伯畅以为是主公来助阵，当发现是楚军杀来时急忙调转枪头迎敌，但为时已晚，两军相交，只听得兵器声叮叮咣咣，士兵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这边上大夫抄了莫伯畅后路，弓箭齐发，刹那间鬼哭狼嚎。只听得沈尹将军那边高喊“活捉莫伯畅！”，这边上大夫哪能容得莫伯畅生存！上大夫本是用硬弓的好手，此时正在暗中拉圆了弓瞄着莫伯畅的后心，右手一松，箭镞射穿莫伯畅的胸膛，紧接着又是一箭，莫伯畅倒地身亡。
士兵们看见莫伯畅已死，纷纷扔下兵器投降，上大夫上前割下莫伯畅首级。上大夫府中人马死士也冲出来绑了降兵，与沈尹将军会和。上大夫并不甘心，提了人头与沈尹将军去见灵公。
有探马早把莫伯畅被两路夹击死于箭下的噩耗报与灵公，灵公心惊胆颤，坐立不安。少顷，楚军与上大夫家丁来到大殿外。上大夫把莫伯畅血淋淋的人头抛向许灵公，灵公哑巴吃黄连，还得强装作十分震惊的样子，一边宽慰上大夫，为上大夫压惊，一边下令将莫伯畅这个忤逆之贼满门抄斩。
一个小国之君的命运不在自己手里，原本筹划灭掉上大夫的计划最终灭掉了筹划者。许灵公忍气吞声，给自己的心腹罗列了诸多罪名之后抄斩了莫伯畅的族人，把原本给莫伯畅设的庆功宴变成了给上大夫撑腰打气的压惊宴，正义在哪里？
只要许灵公做出大度的姿态，上大夫当然会有所收敛。一个不大不小的事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像是澧水上泛起的一朵浪花，没人记起，更谈不上忘却。但是，许灵公迁都的承诺不会被轻易遗忘。晋平公征得本国六卿（六大家族）的同意，并且给许国规划出足以生存的土地后，动迁许国的行动马上就要付诸实施了。
四月初九这天，由晋国中军副将范宣子率领的宋、鲁、卫、曹、莒、邾诸侯联军浩浩荡荡出发了，目的地当然是许国，是为许国搬迁而来的。
人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未行，先遣官已经到了许都，到许国都城后，发现许国丝毫没有迁都的迹象。许灵公不敢接见，把上大夫推到前台去交差。上大夫不能再推，只好厚着脸皮去迎接。
“尔等听好了，我晋国中军副帅范宣子范大人率领诸侯大军前来助尔迁都，大军不日即到，望尔等早作准备！”为首的军官并未下车，也不想了解实情，只把范大人手谕内容宣读后扔在迎接的人群中策马而还。
一班文臣武将吓得头上直冒冷汗，待人走远了方去看那手谕，原来大军已在路上，怎么办？紧急磋商后决定由许灵公带领文武大臣杀牛羊备酒浆自搏请罪。
隔一日，有探子报知，联军将于四月十五日在蒲城休整，等候许君来迎。灵公得到准确消息后生怕误了时日，便亲自督促，三天后才把劳军的物品准备停当。四月十五这天，许国君臣上下分外小心，三更造饭，五更出发，太阳升起时就到了赶到了函氏。此时，诸侯联军也到了函氏关外。
许灵公看联军旌旗蔽日，战车几百乘，步卒无数，鼓角相鸣。吓得腿肚发软不能行走，由两位内侍搀扶着颤巍巍迎接联军。
范宣子见许灵公已经来迎，从战车中跳下，远远地就行了君臣礼仪。各盟国主帅也依照范宣子做法，行礼问安。
许灵公率领大臣向联军回敬礼仪，许灵公对范宣子道：“将军远道而来，一路上车马劳顿，寡君实在惭愧难当啊！”
范宣子道：“我奉命前来，并无半分功劳，许君见外了！”
许灵公与范宣子等各国将领说着话，后边已搭成了简易的中军大帐，许灵公把诸将军迎进大帐，不多时摆上接风筵席，端起酒尊犒劳诸位将军。少时，灵公出账。范宣子问道：“汝君为何退席？”
上大夫答道：“许是更衣，去去就来。”
言罢，众人推杯把盏，大快朵颐，鼓起腮帮子，放开肚皮大吃大喝起来。这边上大夫等人脸上堆笑，小心伺候。不多时，只见许君赤膊了身子，双手反剪着从大帐外跪行到帐中。范宣子见状大吃一惊，急忙站起，手按剑柄怒道：“许君快快站起，这是何人所为！”
许灵公哪里敢起身，要说出实情，恐难保性命。各国将领不知就里，纷纷起身，剑拔弩张，似是大敌当前。只有许国文武大臣心知肚明，但此时谁也不敢多嘴，心里还怪许灵公自作自受呢。
范宣子一再逼问，许灵公只是跪着不动，也不搭话，大帐中的气氛紧张得像是极具膨胀的气球，一不小心，立刻就会爆炸似的。
范宣子上前搀扶灵公，灵公言道：“将军请息雷霆之怒，寡君有一事难以启齿。”
“请起，请起，但说无妨，如此这般，折煞老臣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今天一定替你做主！”
范宣子说完，各国大将纷纷响应，齐声呼道：“为许君做主，万死不辞！”
许灵公拖延时间为的是避开锋芒，试想，诸侯联军穿山越水风尘仆仆来为自己迁都，见面说声不迁了，大家反应如何？许灵公自搏请罪，成功地引起大家的同情，然后再说不能迁都，这样，大家的火气就小了许多，这也是明智之举。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民富则国安，民穷则国乱；时至孟夏，桑麻正绿，五谷发黄，颗粒莹莹，丰收在望。”许灵公不说为啥自搏请罪，反倒论起治国之道来。
范宣子忍不住问道：“究竟想说什么，难道许君要给我等讲《周礼》？”
“非也，是百姓看夏收在望，不忍离去，春蚕吐丝，再无远涉之志。”许灵公头上冒着汗珠，把想说的话变相说出来。范宣子才如梦初醒，绕来绕去是不迁都了。兴师动众来迎接，许君却没有动静，这是个大笑话。
“是百姓不走还是大臣不迁？”范宣子追问道。
“我等愿听主公号令！”上大夫怕许灵公把责任推到大臣们身上，匆忙中上前一步，一句话把路堵死，大臣们也出列应和上大夫的话。这样，足以说明不迁都是百姓的问题，不是大臣的问题。
许灵公两头受气，还不敢说实话，真是窝囊到了极点。范宣子火冒三丈，将那寒光闪闪的宝剑“蹭”一声抽出，提在手中。此时，他真想一剑把许灵公斩为两截。联军大将们见范宣子动了怒气，也把兵器拿在手中，若是范宣子一声令下，大家非把许灵公剁成肉酱不可。
许灵公理屈词穷，明知此关难过，只能低头装怂，许国大臣们在强敌面前历来是任人宰割，谁也不敢出来为许灵公但当罪名，因为范宣子不敢屠杀一国之君，但异国的大臣可没有那么高贵。所以，此时如果有人站出来替许灵公顶罪，说不定早成剑下之鬼了。
受《周礼》的约束，范宣子不敢以下犯上，恼怒之余，又狠狠地把宝剑送进剑匣。
“为君者，一言九鼎！尔弹丸小国，竟敢出尔反尔，如小儿之戏，有何脸面苟活于世！？是欺我晋国软弱吗？像尔等无信无义之徒，灭汝易如反掌，但怕污了我家主公的名声。今天暂且扰你，待日后听从我主发落吧！”范宣子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但深知此等大事自己不能擅自做主。
“收兵！”范宣子做出撤兵的决定。联军大将只听盟主的号令，撤就撤，至于进退，对他们没有厉害关联。
范宣子带众人走出帐外，许灵公在后面小跑跟上，说：“将军请慢行，寡君为将军备下一点薄礼，略表地主之谊，还请将军不弃笑纳。”
“哼！”范宣子没有言谢，甩袖而去。许灵公暗示大臣赶快把牛羊牲畜赶出来交给联军后队。
微·闪小说百日赛征稿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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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起，本平台举行为时百日的“微小说”、“闪小说”百日大赛于五月一日起正式启动。
大赛要求：
本次大赛内容不限，题目自拟。参赛作品一律在《小说大世界》微信平台推出。
比赛结果在八月十日择机宣布。
微小说1600字以内，闪小说600字以内，两种题材各设一等奖一名。
注意事项：
1、来稿需注明【微·闪大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
2、本次大赛净击量300点以上，打赏金额30元以上入围，打赏金不 返还，一元折合三个点击量。
3、入围作品将在《文学百花园》纸质杂志2018年第四、第五期陆续推 出，免费快递到作者手中。
奖励设置：
4、本大赛设“微·闪”小说大奖各一名，奖金：200元（现金）；二 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元；三等奖五名，每人奖金50元；入围奖若 干，赠送《文学百花苑》发荣誉证书，在《文学百花园》《小说大世 界》等平台张榜公布。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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