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大案:芝加哥连环杀人案,一晚残忍杀害8名护士,最后死在监狱!

1966年7月13日,一名男子进入芝加哥一座两层的排屋挟持了九名护士,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被带到不同的房间,被抢劫、强暴、勒死、甚至被割喉。第二天,警察赶到现场时,看到了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惨状。

今天我们讲一个震惊全美的护士杀手,RichardSpeck,理查德·斯派克。斯派克于1941年12月6日出生于美国的伊利诺伊州,他是家里的第七个孩子,有四个姐姐和两个哥哥。他有一个幸福的童年,母亲虔诚信教,父亲滴酒不沾、勤劳踏实(做过农夫、伐木工和包装工),非常疼爱他的小儿子,经常带他去湖边钓鱼,然而53岁时,他因为心脏病而去世,当时斯派克只有六岁。这对他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老师说他经常在课堂上哭,还像个两岁小孩一样吃蜡笔,他的母亲只能孤独地独立抚养八个孩子。

几年后,在一趟去芝加哥的火车上,她和卡尔·林德伯格一见钟情,决定嫁给这个来自德州的保险推销员,这个决定改变了一家人的命运。1951年,斯派克的母亲带着十岁的他和妹妹,搬到德州的达拉斯与继父一同居住,林德伯格的本性日渐显露出来。他酗酒成性经常不知去向,还有25年的案底,曾因为醉驾、伪造罪多次入狱。在家里斯派克是他的出气筒,继父经常在精神上折磨他,对他恶语相向。在达拉斯的几年时间,斯派克至少搬了十次家,上的学校也都不怎么样。他高度近视,但又拒绝戴眼镜,先是留级,再是全科不及格,后来干脆退了学。

正值青春期的斯派克喜欢和比他大的孩子交往,经常和吸毒的妓女鬼混,身上也多了好几条刺青,他在左臂纹了一处看似中二的BorntoRaiseHell「生为恶魔」,但谁也没想到这真成了他一生的写照。他从12岁开始酗酒,13岁时就因为擅闯民宅而首次被捕,之后的几年更是犯下了大大小小几十宗案件。到了19岁,他在一家汽水灌装厂找了份工,在当年的德克萨斯州博览会上,他认识了15岁的雪莉·马洛,两人约会后三个礼拜女方怀孕了,于是他们就奉子成婚。这个时候,他的母亲已经和继父分居,妹妹卡洛琳也嫁了人,一大家子共同住在一起,看上去他的人生正在步入正轨。

次年5月斯派克的女儿呱呱坠地,而此时的他却正在吃牢饭。十几天后,他又因为入室盗窃和伪造支票被判了三年,蹲了16个月。在他获假释出狱刚一周的时间,又因为持刀抢劫女性未遂再次被收监。时间来到1966年,结婚四年多,他不是在坐牢就是在去坐牢的路上,在夫妻二人有限的相处时间里,斯派克的性要求经常一天多达四五次,稍不服从就对雪莉拳脚相加。1月雪莉终于忍无可忍提出了离婚,斯派克并没有停止犯案的脚步,当月他就因斗殴被拘留三天。3月,警方找到了他抢劫杂货铺的证据,发了逮捕令,这本来应该是他的第42次被捕,可是他的妹妹卡洛琳把他送上了去芝加哥的长途大巴。

因为宿舍不够用,南芝加哥社区医院租下来三间排屋,把学生护士们安排到社会上居住。住在东100街2319号的都是二十多岁的女学生,有几个还是从菲律宾来的交换生。芝加哥一直以来都有「犯罪之城」的恶名,宿舍的管理规定很严格。然而,宿管员并不经常在屋内,因为排屋所在的南区在当年的治安确实一直不错,而斯派克的到来将彻底改变这一切。我们把视线转回斯派克,他为什么逃去芝加哥呢?原来,她的姐姐玛莎、姐夫基恩和两个外甥女就住在那儿,不过他也没待几天就躲回老家去找他哥哥了,他在那儿找到一份泥瓦工的活。3月18日法院批准了雪莉的离婚申请,然而没过两天,雪莉就又和别人结了婚,斯派克知道以后暴跳如雷,每天泡在酒馆里喝得烂醉如泥,在一个月内又连续犯下了三起罪案。随后他又溜回了芝加哥,跟姐姐谎称自己因为拒绝帮毒贩带货而被迫跑路,他的姐夫以前做过海军,觉得得让他有个活干,就带他去了美国海岸警卫队。

尽管案底很厚,但他竟然在几天之内就通过了审查,成为了一名见习船员,随一艘商船出航美国五大湖之一的苏必利尔湖。谁知刚过了四天,警卫队就用直升机把他从湖里接了出来。这次他又惹了什么麻烦?原来他得了急性阑尾炎,需要住院手术。半个月后,他出院回到船上。好景不长,因为和其他的船员大打出手,被赶出了警卫队,他失去了经济来源,只能又回到了姐姐家。

时间来到了1966年6月30日,天气开始热了起来。姐夫看不惯斯派克成天在家蹭吃蹭喝,所以开着车带着他来到了美国海员联合会的求职大厅碰碰运气。求职大厅的对面就是护士们所住的排屋,再过三个礼拜就要参加毕业考试了,她们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面工作,晚上回到宿舍还要啃啃书本。在求职大厅,机会总是可望而不可得,不是船员招满了,就是名额被别人顶掉了,斯派克一直没能找到活干,而姐姐一家人也对他下了逐客令,让他搬了出来。

7月13日晚上,他在一家酒馆喝完酒,徒步走了几公里来到了东100街的2319号。当晚他穿着一身黑,带着一把匕首和偷来的.22口径的左轮手枪。半个月来,在求职大厅百无聊赖等饭吃的他盯上了这个排屋,他知道这里面住着的都是年轻的护士学生。此时已经快十一点,斯派克轻车熟路地撬开了窗户,把门打开。一层没有人,他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二楼有三间卧室,寇拉和他的室友梅丽塔正在聊天。听见有人敲门,刚开了个门缝,门就被猛地撞开,他们看到拿着枪的斯派克。惊魂未定的两个人顺从地叫开了后面一间卧室的门并被赶了进去,里面睡着另外四个护士。

进到房间以后,三个菲律宾护士寇拉、梅丽塔和瓦伦蒂娜用她们的母语商量好,趁乱跑到房间尽头的衣帽间,并锁上了门。斯派克一手揽过帕梅拉,并用枪对准了妮娜和帕特。三个美国女孩都吓坏了,他们和斯派克一起将菲律宾的女孩哄骗了出来。斯派克关掉了房间里的灯,让六个护士围坐成一个半圆,点上了一支烟,凝视着她们的眼睛。作为一个职业惯犯,斯派克身上总是带着武器,然而他真正的秘密武器,是他柔软的德州牛仔腔调和他温柔的眼睛,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总是能让女人对他卸下心里的防线。他对六个护士说。

「我不会伤害你们」

「我只需要钱」

三个菲律宾学生不吃这一套,准备豁出去和斯派克拼了,而三个美国同学却劝她们不要冲动。

「他看起来不像坏人」

「他只是走投无路,把钱给他就没事了吧」

斯派克接过她们的话茬。

「没错,我要去新奥尔良,路费不够」

也许是害怕,也许是护士的职业本能,女孩们放弃了反抗,这是一个致命的决定。

格洛莉娅和她的未婚夫约完会回到宿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在楼下还给女宿管打了个电话报平安,上了楼,打开了卧室的门,才看到她六个可怜的室友,还有斯派克。斯派克让不知所措的她坐到地上,安慰她无非是破财消灾,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紧接着,斯派克掏出匕首、拉过床单,把它们割成长条,开始一个个地捆住她们的双脚,反绑她们的双手。不一会,门铃突然响了,按门铃的是隔壁的塔米,她想来借一些面包做三明治,等了一会没人应,觉得可能大家都睡了,于是就回去叫了外卖。

这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楼上的女孩们不敢做声,她们眼睁睁地看着斯派克绑住了自己的同伴。凌晨12:15,斯派克先给帕梅拉松绑,然而被她吐了一脸的口水。斯派克非常生气,用枪顶着后背把她赶到另外一间卧室按倒在地,然后自己开始脱衣服。突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原来是刚从外面回来的苏珊还带着她的同学玛丽安,她们惊讶地发现了帕梅拉和准备图谋不轨的斯派克,两个人尖叫着往外跑。然而,斯派克很快地反应了过来,堵住了去路。于是,三个人在屋内厮打,女孩们激烈地反抗,斯派克怒火中烧掏出了匕首,疯狂地捅了几十刀,两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入室抢劫变成了谋杀。斯派克红了眼,脑子里冒出可怕的念头,他要消灭所有的目击者。仅在几分钟之内,他就勒死了帕梅拉和还剩一口气的苏珊。

再来说隔壁的塔米,突击复习考试的她隐隐约约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尖叫声,于是绕到排屋的后面,发现楼上灯是灭的,在楼下又听了一会儿,只听到楼上空调机的声音。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拯救同伴的机会就这样与他她擦身而过。在楼上卧室里缩成一团的六名护士,听到了斯派克洗手的声音。清理完身上的血迹,他回到了卧室,把妮娜带到另一个房间,连捅数刀后杀害了她。紧接着,他又给瓦伦蒂娜松绑、带走,像执行邪恶的仪式一样将她也杀害了。

命运女神今天晚上特别爱开玩笑,门铃又一次响起了,这一次是外卖小哥,塔米的披萨到了。按了好几次,小哥突然意识到他认错了房门,转身就去了隔壁。当斯派克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却只看到了格洛莉娅,因为和未婚夫喝了太多的香槟,她竟然倒在下铺昏睡了过去。斯派克确定自己锁了房门,窗户也原封未动,于是他往双层床底下一瞟,看到了瑟瑟发抖的梅丽塔。他把可怜的女孩拖了出来,割了她的喉咙。同样躲在床下的帕特也被找到了,她被勒死在卫生间。当凶手再次回到卧室看到格洛莉娅,他起了色心,在屋内强姦了她。然而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菲律宾女孩寇拉的行踪,此刻她就躲在三米之外,另外一张双层床的底下,大气也不敢出。

完事以后,凶手把不省人事的格洛莉娅抬出了房间,而后有50分钟都没有再回来过。寇拉是个冷静的女孩,她找准时机,躲进了之前梅丽塔和帕特躲过的床下,并且用一个毯子遮住了藏身之处。斯派克勒死了格洛莉娅并把她丢在一楼的沙发上,他上楼打开了灯,在房间里看了一圈,认定已经没有倖存者,于是他心满意足的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搜刮一圈护士们的皮包。

凌晨6点左右,早起的邻居听到了寇拉的哭泣,她像风中的树叶一样在窗台颤抖、哭喊着。

「她们都死了」

「我的朋友都死了」

「上帝啊我是唯一一个活着的人」

附近的居民、警察和媒体逐渐聚集在排屋外边,虽然受到了极度惊吓,但寇拉仍然配合警方,说出了凶手的样貌、口音,以及他身上的那块「生为恶魔」的文身。

因为媒体的介入,案件的细节当天就被公之于众,整个芝加哥都被耸人听闻的案情震惊了。两天后的7月16日晚上,外号「一只眼」的流浪者打电话报警,说他在晚报上看到了凶手的素描,自己前一天还跟这个人在Starr酒店外一起喝酒,现在人就在酒店房间里。不过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警方并没有跟进这条线索。几个小时后,Starr酒店的前台服务员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用碎酒瓶割腕自杀,库克郡医院接纳了奄奄一息的伤者,交给了25岁的外科医生史密斯。

「…他的左臂全都是血」

「另一个护士在另一边帮他处理」

「给他做静脉注射」

「我就弄了点自己的口水」

「我把他胳膊上的血抹掉」

「先是看到野兽的图案」

「我用口水就更快地抹」

「有看到一个「生」字」

「再抹了一点」

「原来是「生为恶魔」」

就这样,杀害了八个护士的恶魔,竟然就在医院里被抓获。那么他为什么要自杀?因为他在报纸上看到了自己的通缉令。斯派克在被捕以后很长时间都没有被讯问,他的辩护律师试图以「精神错乱」为理由争取无罪的判决,法庭指派了专家对他进行精神鉴定,最终他们得出了一致的结论,他没有精神病。1967年4月3日,斯派克一案在伊利诺伊州的库克郡正式开庭。尽管斯派克一直否认谋杀的行为,然而铁证如山。物证有犯罪现场的指纹,人证就是目击者寇拉。当地警方和FBI都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们制作了排屋的模型,以便寇拉描述事件发生的经过。

当控方律师比尔·马丁问寇拉「凶手是否就是被告人」这个问题时,寇拉的表现让人大吃一惊。(寇拉从证人席上)走了下来,径直穿过法庭大厅,走到斯派克的被告席前,指着他的脑门,手指离他只有不到5cm,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他。就。是。凶。手。」

4月15日,陪审团一致认定斯派克有罪。

6月5日,主审法官宣判斯派克在电椅上执行死刑,根据州法律死刑案自动上诉。

第二年的11月22日,伊利诺伊州最高法院维持了原判。

又过了三年1971年,美国最高法院把案件发回州最高法院重审。

1972年11月21日,州最高法院下达了终审判决,改死刑为400到1200年的无期徒刑,他要为八条人命各坐50到150年的牢。

从1976年到1990年,斯派克曾七次提出保释申请,结果可想而知,全部被驳回。

1991年,在他50岁生日的前一天,斯派克在狱中因心脏病而身亡。遗体被火化后,骨灰被家人撒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

然而,事情还没有完。

斯派克死后五年,芝加哥电视台突然收到一盘1988年录制的录影带,里面正是斯派克的狱中生活。

「你喜欢被男人_____吗?」

「当然」

「你一直喜欢被男人_____吗?」

「是啊」

「今天你穿蓝色内裤吗?」

「穿了」

「我们能看看吗?」

「现在脱?」

有些朋友可能知道,按照美国监狱的潜规则,像斯派克这样的强姦杀人重犯,在监狱里的地位是最低贱的,很难想象他会受到狱友们怎样的「照顾」。为了留一条狗命,他托人夹带了荷尔蒙的药物进到监狱,竟然让自己发育出了女人一样的胸部,成为了「狱中交际花」,并且还从这种下贱的活法中找到了怪异的乐趣。

「如果他们知道我在这里过得多开心」

「他们就不会继续关着我」

让人愤怒的是,他仍然不知悔改,无所顾忌。

「你杀了那些女孩,有什么感觉」

「还是那样」

「我什么感觉也没有」

「你问我感到愧疚吗,我说一点也没有」

这样的一个人渣,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幼年丧父后的家庭生活改变了他,失败的婚姻刺激了他,而他犯下的罪孽和报应完全是咎由自取。让人欣慰的是,寇拉已经走出人生的阴霾。她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儿子在商学院就读,女儿跟她妈妈一样也成为了一名白衣天使。

死前的斯佩克

最后斯佩克于1991年12月5日心脏病发作在监狱医院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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