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中的歧视称呼:Ethnic Slurs

对于歧视中国的言论,国内习惯用“辱华”或“种族主义”来形容,但国外的英文报章,大都称之为anti-China slurs或slurs about China。

在英语中,Slur是个常用词语,本义是指,人在说话时口型不紧凑、含糊不清,把不同的发音含混地连结在一起,比如由于喝醉了酒,或由于体力透支、过于劳累。

另外,Slur还是一个重要的音乐术语,指在演奏音乐或演唱歌曲时,把几个音符连混起来;在乐谱上用一条稍微弯曲的长线指示。

在Slurs about China这个说法中,Slur用来描述人的话语,含义是:诽谤、诋毁、中伤、伤害别人的名誉的话;不但没有事实根据,而且不公平。相当于用含糊不清的发音,来形容含糊不清的想法。

Slur既可以当作名词、也可以当作动词。例如:

She accused the programme of slurring the company's name.
她指责这个项目对公司的声誉构成了诋毁中伤。

The crowd started throwing bottles and shouting racial slurs.
聚集在一起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一面把瓶子扔过去,一面嘴里叫喊着种族歧视的话。

Ethnic slurs

在英文的报刊媒体上,经常出现Racial slurs或Ethnic slurs的说法,指基于民族背景的歧视诋毁。除了Anti-China slurs,还有其它各种Ethnic slurs,最广为人知的,就是把黑人称为Nigger。

在美国的报刊媒体上,Nigger属于极大的禁忌,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说法,但任何人都避免使用,即使在引述别人的话时提到,也会用“N-word”来代替。

在英语词汇中,有很多歧视其它各个国家、文化、民族的Ethnic slurs,在日常字典中就能够查到。比如Nigger,在牛津字典中的定义是:a very offensive word for a black person,而且,旁边的括号中特别提示( taboo, slang ),“禁忌语、俚语”。

字典编者的意图,当然不是鼓励人们使用这些说法,而是提示人们,在日常使用英语时要注意避免。

针对亚洲各国

近些年,国内最熟悉的Ethnic slur,就是用Chink称呼中国人或华裔。每当发现国外的公众人物使用Chink,都会引发来自中国的强烈抗议。今天,作为英语中的禁忌词汇,Chink的严重程度不亚于Nigger。

在历史上,中国人还一度被称为Chinaman,是模仿中国人不懂英语,按照中文的构词习惯创造出的词汇“中国人”。

另外,19世纪后期,很多中国人来到美国西部和澳大利亚,在金矿或铁路上工作,被称为Celestials,意思是“天朝来的人”;当时的大清帝国自称为"Celestial Empire"。

前些年,有一部美国电视剧Deadwood,讲述美国西北部一个矿区市镇的早期历史。依照史实,剧中的人物,就经常用Celestials称呼当地中国社区的成员。

二战期间,美国的宣传海报

除了中国,亚洲的其它国家,也在英语中有自己的Ethnic slur。二战期间,日本军队袭击珍珠港,和美国在太平洋战场打得不可开交。当时,美国的军队和民众,普遍把日本人称为Jap,直到今天仍有人使用。

20世纪初,在和菲律宾的战争中,美国军队曾用Gook来称呼敌军的亚裔士兵;二战之后,在朝鲜半岛和越南的战争也经常使用这个说法。

此外,在越战期间,美军广泛把越共游击队称为Charlie。原因是,英语中把“越共”称为Viet Cong, 字母缩写是VC;在美军的Spelling alphabet中,这两个字母读作Victor Charlie。

作为对亚洲东部各国人的统称,美国英语有时会用Slope这个歧视词语。另外,美国的一些亚裔人士,对Oriental(东方人)这个说法,也觉得反感;从2016年开始,美国的联邦政府,已经停止在公文中用Oriental来描述亚洲人。

针对欧洲各国

英语中的Ethnic slurs,并不仅限于针对亚洲和非洲,面向欧洲各国也有很多。

由于宗教信仰不同,犹太民族在欧洲历史上长期受到歧视和迫害,二战之后才有明显改变。但直到今天,仍经常有人把犹太人称为Kike。

同样信奉基督教的各个民族和国家,也不能幸免。爱尔兰是英国最早的殖民地,英语中长期把爱尔兰人称为Paddy。原因是,爱尔兰的patron saint(主保圣徒)名叫Saint Patrick,当地人喜欢用Patrick或Patricia给孩子起名,被英国人简称为Paddy。

而北方的苏格兰人,则被英格兰人称为Jock,苏格兰被称为Jockland。很多苏格兰人都对此耿耿于怀。

据说,爱尔兰岛上原本有很多蛇,帕特里克来到之后,才驱赶干净。

法国与英国隔海相望,既是英国一衣带水的近邻,也是历史上最强大的对手敌国。从中世纪的百年战争,到后来的弗朗西斯一世、路易十四、拿破仑皇帝,两国打得不可开交。英语中,经常把法国人称为Frog或Froggy;原因是,英国人认为法国人喜欢吃青蛙。

前些年,美国人还发明了一个新说法来称呼法国人:Cheese-eating surrender monkey。Cheese-eating是指法国人喜欢吃奶酪,而且出产的奶酪品种多样;所谓surrender,指的是在1940年二战初期,法国政府没有全力抵抗、就向德军投降。这个说法,很快被英国人采用,甚至收进了牛津词典。

在20世纪地前半段,德国和英美为主的盟国,先后打了两次世界大战,在此期间,获得了很多外号。一战期间,英语国家的政府宣传中,把德国军队称为Hun,用古罗马后期横扫欧洲的“匈奴”来形容德国的暴虐。

一战期间,普通士兵则把德国的对手称为Jerry或Fritz,都是源于德国人常用的名字。二战时,又开始把德国人称为Kraut,源于德国出产的泡菜sauerkraut。

1917年,加拿大竞选期间的宣传海报,承诺上台后将在一战中击败德国。

近代历史上,南欧各国的经济相对落后,很多人来到美国移民、找工作,结果也获得了不少外号。

意大利人被称为Wop、Guinea或Guido。而Dago则用来统称来自地中海各国的人,包括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有时也指希腊人。和Paddy相似,Dago也是源于一位主保圣徒:西班牙的Patron Saint是James,在西班牙语中拼写为Diego,被英语简化成了Dago。

近几十年,英国接受了大量外来移民。其中,巴基斯坦人经常被称为Paki;而来自东欧波兰人则旧词新用,被称为Polack,在400多年前的《哈姆雷特》中,就把波兰人称为Polack,但当时并没有歧视含义。

墨西哥是美国的近邻,也是美国的一个主要移民来源。在美国南方各地,经常有人把墨西哥裔人士叫作Beaner,原因是,墨西哥的传统饮食中,包含很多各式各样的豆子。

不管是针对亚洲国家、还是欧洲国家,这些Ethnic slurs,都被视为不同程度的禁忌语言。在私人场合,有时是开玩笑,有时是一时气恼,可能会偶尔使用。但是,公众人物,特别是政治人物,都会加倍小心,避免使用这些说法,以免引发抗议。

今天的很多影视剧,特别是历史题材,或关于黑帮、犯罪等题材的,台词中经常包含各种Ethnic slurs;使用者以男性为主,大多是蓝领工人、学生、运动员、军队、警察、犯罪分子等群体。

Breaking Bad

First name Emilio, that's at least half a beaner.
他名字叫埃米利奥,说明至少有一半墨西哥血统。

House of Cards

You're just an uppity dago in an expensive suit turning tricks for the unions.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意大利佬,穿一身好西装,替工会跑腿卖命。

Ripper Street

Do not forget what you were when I first found you, a little Paddy wretch destined for jail or an early grave.
别忘了,当年你来我这儿的时候是什么光景,那时你不过是个爱尔兰混混,就算不会犯罪关进监狱,也会活不了几年。

Mad Men

I just had some old lady call me a "Kike."
刚刚有个老太太,竟然管我叫"犹太佬"。

Is that right?
真的吗?

Yeah. She was letting her dog relieve himself and I said, "Pardon me, but you want to curb that thing?" She says, "Mind your own business, Kike." Maybe it's the hat.
真的。她的狗随地大小便,我过去说道,请原谅,您得管管这狗。她的回答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犹太佬。可能是因为我戴的帽子像犹太人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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