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生日悲剧》 陈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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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公，你还记得吗？今天是我的生日，能回来吗？”

　　范程接过了电话，恍然大悟。今天是妻子的生日。电话里妻子甜甜的声音打动了范程的心，恨不得马上跑回家里去，给妻子过一个满意的生日。可是他的工程这几天确实很紧张。他揽得是一段水利工程，要在雨季必须做完。他这几天真是焦头烂额，眼看雨季就要来临。他仔细一盘算，工程实在是不能脱身，于是告诉妻子：“我这几天太忙，看来是不能回去了，以后给你补得过吧。”

　　妻子听了电话里的他是真得不能回来了。儿子还在外地上大学。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独过生日，也觉得有点寂寞，于是就给中学的同学刘张李打了电话，她说：“我今天一个过生日，很是孤单。”刘张李这几天下是闲着没事干，马上就答应：“我很快就回去了，给你去过生日。”

　　太阳快落山了，刘张李开着他的四个环的奥德车停在了范程家的门口，车里习了许多过生日的礼品。范程的妻子林扬花出来大门外把刘张李接待进了屋里，把大门一关，两个人寒暄几句，就投入了久已难耐的爱河中了。

　　范程把工程安排好后，已是晚上十点钟。他想了想，妻子今天过生日，越想越心慌，越想越是坐不住了。想起妻子林杨花是村里有名有誉的好媳妇，想起了妻子和自己在一起的幸福日子，想起妻子和自己找爱时的情景，特别是看见了妻子给自己做得鞋垫上，绣着五个醒目的大字“爱你一万年”。不免有些激动，心里思家之情难以扑灭。

　　正好公司的副总来了，说他必须现在回家，因为家里打来了电话说是有急事，非现在回去不可，明天早晨准时来上班。范程一想，副总要回，那自己也应该搭车回去，进货渠道是晚了一点也误不了过生日，回去肯定妻子高兴，悄悄回去给她一个惊喜。

　　范程坐上了副总的车子，回到了村里已是晚上十二点钟了。他一个人摸黑走到了家门口，正好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院墙外。这时的范程突然间，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心里如火上浇油，五味杂陈。他蹑手蹑脚从后墙上慢慢爬上去，靠墙正好立着几根木料。他顺着了那木料滑到了院子里，悄悄走到了门口，拿出了口袋里的钥匙，把家门打开。

　　床上睡着的刘张李和林扬花因做爱过度，刚刚进入了梦乡，睡得正是结实，被过突然的开门声惊醒。范程把灯拉着，林扬花已是手足无措，呆呆地坐在了床上。刘张李见势头不对，赤着身子就要跑，这种事三十六计偷跑为上计，结果没有跑脱，反被范程揽腰抱住。这人不穿衣服和水里的鱼一样光滑，根本不好抱，反倒是让刘张李翻过手来把范程的脖子卡住了。范程觉得气难出了，马上服软，伸出手抽出了烟给刘张李，想出了缓兵之计。刘张李这一下放松了警惕，松开了手，用手去接烟。被范程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水果刀狠狠从下体扎进去。刘张李倒在了血泊中，命丧黄泉。

　　范程没有跑，自觉投案自首。

　　民间评论，好夫妻也应回家打招呼，给家里人有个回避的机会，千万不可突然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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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介:　陈久平，中国楹联学会会员，岚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山西岚县老区建设促进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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