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年鉴•散文】宋潇清(山东招远) ◇臭豆腐·山珍海味·生活
作家宋潇清散文精选
【作者简介】宋潇清 1962年12月出生,中共党员。1982年鲁东大学中文系毕业,1992年自学中文本科毕业。先后担任过高中,中专语文老师,后进国家机关工作。在国家级报刊发表过杂文散文通讯报道。现为山东省招远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官。
臭豆腐·山珍海味·生活
作者/宋潇清(山东招远) 主编/仝仲堡(山西)
我的儿时那叫穷啊,十分的贫穷!
记得升叔经常到我家来和我的父亲对饮,酒没有什么好酒,是用地瓜干从酒厂换来的零散的白酒;菜也没有什么好菜,是一碟臭豆腐,或者是两个咸鸡蛋,每个切开四块。等升叔和父亲结束了对饮,我们才可以拿块玉米饼子就着他们剩下的酒肴吃上一点,那个解馋啊!
那个时候春节自家做豆腐,舍不得吃,就拿出一些来自然发酵以后就变臭了,再撒上盐放到坛子里盛着,来了客人就拣出三四块做酒肴。鸡蛋是自己家养的鸡下的,母亲自己腌制的,并不多。
因为母亲养不起鸡来,春天买来了鸡崽,不是有病死掉就是被我们兄弟姐妹无意给踩死,好不容易喂大了的鸡也是常常被黄鼠狼叼去。那时候没有现在的科学技术,鸡不是一年到头的都会下蛋,用我们这里的老百姓话说,要到鸡开腚了才开始下蛋。我家里鸡少,常常因为喂的不好,开腚也晚,不等十分寒冷的时候就停止不下蛋了。产蛋期也说不上几天才可以拣拾到一枚鸡蛋。
母亲把鸡蛋收起来放在衣橱里的一个纸糊的盒子里,攒够了10个也就是一把以后拿到市集上卖了,再买点油盐酱醋等生活用品。再有就是舍不得吃,也不能去卖的时候,便腌制成咸鸡蛋,等家里来了客人拿上做酒肴。
记得一次大人们都不在家,我和小我4岁的弟弟就偷偷地拿了一个鸡蛋,在大锅灶上炒了吃。灶下是弟弟在烧柴火,灶上是忐忑不安的我在掌勺,做好了以后我和弟弟一人吃一口,都很自觉地不多吃,真的是非常解馋。吃完了以后收拾战场,为了是不让母亲发现:把锅认真地涮了,把打碎的鸡蛋皮远远地扔出院墙外。事后过了几天,因为和弟弟闹矛盾,弟弟就把偷吃鸡蛋的事情跟母亲说了,母亲也没有说我什么。
如今,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了,加上经常有朋友相聚,山珍海味的吃,都到了不知道应该吃什么的时候了。结果也就吃出了一个大腹便便,并且脂肪肝、高脂血等富贵病也接踵而至。但是还是不满足,还是想着吃到更加美味的佳肴,喝到更加上档次的美酒。碰上有人宴请,则酒是上好的酒,菜是一流的菜,整整一大桌,让你怎么也吃不完。所以每每都是一顿饭下来,吃的不如剩的多,满桌子的剩饭剩菜,那样子就是再吃一顿也吃不完。
每当这时,我都会十分不安,也自然会想起童年时期的我,眼瞅着父亲和升叔那下酒的臭豆腐,而且我还能够清晰地忆起挂在嘴边的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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