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杂想
这个世界,有另外的一面,是在医院的走廊里和电梯里,这芸芸众生,病患与呻吟,耄耋与童稚,贫穷与富足,都压抑在一种氛围下。
吃五谷,得百病。不得病的人是少数,我至今没遇见过,还有那石佛,那日月星辰,你听不见它们呻吟,便觉得是永恒了。
我以为我很孝顺,其实在医院的走廊和电梯里,像我这样用轮椅推着父母看病的人很多,他们和她们甚至比我更细致,更入微,更贴心,这令我羞愧。或许,我是在这些方面一直做的欠缺,是来弥补,是向良知的致歉。
东关心脑血管医院就在百米大道,我平时自诩为延安百米大道道长,其实不然,这所医院并不是我的统领范围,到了这里,统称为病人或患者,病人家属或患者家属。到了各个窗口,就统称排队的人或等候的人。至于有人说我是延安百米大道第八帅男,至今只是个说法而已,得不到政府的认可和旁观者的接纳,人活的久了,得有点自信,给烦恼的人生平添些力量。我说我帅气,至少没有人打我,这是一种道义上的默许。
到了医院,你就明白人是脆弱的,肉体经不得折腾,这上上下下的零件都是绝版,换不得,损不得,即便修理过了,也会丧失一些功能,比不上原装的好。这就是生命的教育,来一次,耳闻目睹,心领神会,有了体悟,但是一岀医院大门,又忘得一干二净,九霄云外。伤疤好了忘了疼,人就有这么一个球毛病,不可救药。
我很少生病,除去害过几年相思病,他病基本没有,头疼脑热倒是有过,那也药片温水送服即好转。可相思病就不同了,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神魂颠倒,人家都嫁了人,有了老汉,生了娃娃,又养大了娃娃,又有了孙子重孙,还念念不忘,唉!咱痴情,这是无法根治的。为此,也去过清凉山问过神神,上过高香,还布过五十元的施,临了,神神也没说下什么良方妙丹,下山的路上,心情愈发地凝重。
医院的设施更先进了,治病的办法更多了,医生和护士也更忙碌了,病人反而越看越多,是一个社会顽疾。现在的人生活方式就不健康,晚上不睡,早上不起,打牌的玩通宵,跳舞的玩达旦,喝酒的前半夜回来,后半夜呕吐,还有心思撩拨的,愁结纠缠的,谋官求财的,算计人的,不得志的,贪吃的,狂减的,抑郁的,皆埋下了病根,日久成恙。
好好地活着,比什么都强,生活习惯得改改了。像我,对"早睡早起"的认识有误区,有一次下午六点半就脱的睡了,直至夜里十一点半还两眼放光,想穿衣服又觉得麻烦了,辗转难眠,差点把床辗转塌方,此处省略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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