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小说】雷春翔：《误入奇异空间》
【总第013903期】
《误入奇异空间》
文/雷春翔
一次溺水，一次奇缘，一场强弱分明的战争，一个来自地球的青年，带领水族人抵抗火神星人的进攻，虽然只是一次奇幻的遭遇，那异域的风情，那异族的情调，那史诗般以弱胜强的战争 ，血腥又暗藏攻略，让人值得深思和遐想。
大坝口溺水（一）
8月，在北方是最炎热的季节，太阳炙烤这大地，树叶有气无力的耷拉着。田雨和六七个小伙伴又像往常一样，一到中午就泡在村子门前的小河里。村前的小河叫银龙河，它弯弯曲曲九九八十一道弯，从天空中看去，就像飞腾在绿草地上一条银龙。据老人们讲，这条河很奇怪，其中有一个地方深度达到十几米，在水底有口古井，有一股水流从井里冒出，常年不断。而且古井四周都结满了冰，温度也极低。以前曾有一个水性很好的人潜入到水底，想一探究竟，结果差点被强大的水流吸入到井里。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探寻水下的奇异世界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已经找不到这条河的最深处，水下古井的传说也只是被人们当作猎奇来讲。
田雨和小伙伴们，练狗刨、打水仗，炎热的天气，没有一丝风，让他们更爱躲在水里。这时，有个小伙伴挑衅道：“田雨你总吹自己游泳最好，你敢去大坝口那块游吗”。
大坝口，是这条河最奇特的地方，在河的两端各有一段天然形成的土坝，这条河好像就是冲开了一段人为的土坝一样，因为水面在这里突然变窄，只有二十几米宽，这一处的水流总是很急，水也深，所以大人和孩子很少到这里游泳。
“那有啥不敢，今天我就给你们游个来回看看。”田雨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答应完，他又有些后悔了，大坝口，他也只有在父亲的带领下，在边上洗过一回澡，父亲还告诫他:“这块水深，可千万别到这玩水。”
“走呀，上大坝口去了。”孩子们喊着，光着身子，一起向不到200米外的大坝口跑去，田雨既然话已说出了口，撑也得撑下去。不然脸面上也过不去，再说平常在水里也能游个五六十米，游一个来回应该没问题。
来到大坝口，这块的浪明显就大了很多，水也显得发黑了许多，深不见底。田雨在岸上做了几个扩充运动，一头扎进了水中，奋力向前游去。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游到了对岸，站在岸边，对众人得意的喊：“看，怎么样，没吹牛吧，我再游回去。”然后又往回游来。可是游到了一半，他就敢感觉身子很沉很沉，身上的力量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水流也变急了。本来是直线游行，离岸边也只剩十几米远，可是由于已无力前游，被水流冲得向下游而去，他心里这个急呀，脸吓得煞白，越是手脚并用拼命的划水，离岸边却是越来越远。这时岸边的小伙伴们好像也发现了什么，大喊着：“田雨，快游呀！”
只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被冲出一百多米远，挣扎着，田雨用完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在水面穿了几穿，慢慢向水下沉去。常在水边玩的他知道，人要溺水，千万不要被呛着。于是他就尽量憋着一口气，快要沉到水底时，田雨模模糊糊看到一口石头砌成的古井，青石头上好像还刻着花纹。就在他要靠近古井时，突然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身上已经没有气力的田雨顺着水流被吸入了井里。
漆黑山洞（二）
在水流冲击下，田雨也不知道自己被冲走了多远。就在他感到自己气息快憋不住得时候，突然他感觉到身子一轻，虽然行进速度还是很快，却没了那么强的压迫感，田雨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在水流的中心，这里就像龙卷风的风眼一样，压力要小的很多，而且还可以作水中的小肠换气，以缓解自己的氧气不足。
就这样在水流中行进了半个多小时后，朦胧中，自己突然好像被从半空抛到深处，沉入到水底，抬头似乎感到上方隐隐有些亮光，田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奋力向上游去，约莫不到一分钟，他一下子钻出了水面，兴奋的大口的吸着空气，可给他憋坏了，要不是老爸教会他一点水下小肠换气的本领，可能自己早就交代了。
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田雨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黑黑的大山洞里，但还可以依稀看清四周的景物。水是从一个十多米高的山洞里喷涌而出，像瀑布一样飞流直下，所以才有刚才被摔到了水里的感觉。他连忙向岸边游去，爬上岸，坐在石头上歇息了好半天，田雨十分的庆幸，自己差点就到阎王爷那报道了。可是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才十三岁的田雨，又冷又饿，忍不住“抽搭抽搭”哭了起来。长这么大，他哪经历过这种状况呀，吓都吓死了。
哭过一阵后，在本能的驱使下，他摸着湿滑的岩石，在山洞中向水流的方向走去。凹凸不平的岩石，把脚隔得“生疼生疼”的。自己一直生活在平原上，家里这边连座山都没有，石头也看得很少，这还是第一次在黑灯瞎火里走满是石头的路，有时稍不留神，就会滑倒在水里，腿上好几处被锋利的石头划出了血。
另一个奇妙世界（三）
他攀岩着山石，慢慢爬下山来。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来到山下，田雨又犯起难来，自己该往哪走呢？一个陌生的环境，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真是一时没了主意。
就这样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了一个多小时，突然他发现前方有一片光亮。他知道这可能就到出口了，因为以前在探险小说也这样描写过。又走了十多分钟，眼前也是越来越亮。这时他突然听到“隆隆”巨响，就像巨大的浪涛拍击岸边……
田雨也激动起来，加快了行进的脚步，最后他终于来到了洞口，原来他正处在一个二十多米高的半山腰上，水流倾泻而下，落入下面的大水潭中，所以发出了“隆隆”的巨大声响。而眼前，蓝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太阳正懒洋洋的挂在天空。四周小山环抱，长满了茂盛的树木和绿草，一些从没见过的野花夹杂在其中，仿佛自己来到了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仙境一般。最后，饥肠辘辘的他还是决定先找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在水中一番折腾，他都快要饿死了。踩着软软的草地，向前走了一段时间，渐渐的他发现这里有许多的不同，首先就是花上和草上的虫子，颜色都十分的鲜艳，个头却要比平常的大一些，就拿蝴蝶来说，每个都有二大碗大，在过去这可是很难看到的王蝶。这里的鸟叫声十分好听，体型也大不少。其中有一种鸟很是特别，它全身长着纯白色的羽毛，眼睛很特别，长在从眼眶上出来有十公分小肉柱上，可以上下转动。他的尾巴两端长出两根二十公分长的羽毛，羽毛的头上就像孔雀的羽毛一样，中间是淡淡小黑圆形，一环套着一环，十分的好看。它的叫声好听，有点像黄鹂鸟唱歌，而且飞在空中就像跳舞一样，十分的优美。
又走了一段路，田雨突然发现了一条人走过的小路。对于他来说能找到人，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毕竟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知道还会碰到什么，要是碰到野兽就坏了。还是赶紧找到人居住的村庄最好。
沿着小路走了一个小时，路越来越宽，路两边出现了一些好像是农作物，有明显人们耕作的痕迹，有一种作物长有一米多高，圆圆的叶子，墨绿墨绿的，样子有点像咱们种植的土豆，只是咱们的土豆没有这么高大。一种树长得像松树，只有三四米高，树枝上挂满了一个个鸭蛋大小的紫色果实。还有一种作物，长有两米多高，长着宽大的叶子，最宽处有30公分宽，长有150公分，有点像书上画的香蕉树，只是头上向上长出一个像高粱穗一样的东西，上面结满了圆圆的果实，每个都有鸡蛋大小，绿绿的，圆圆的。够着摘下一个，放到嘴里一咬，又酸又涩，酸涩得让人半天都合不上嘴。
怪异的民族（四）
田雨摘下几片大叶子围在腰间，用软草系上，遮挡住自己的私处，正东张西望的走着，突然路边的树林中跳出三个人，一下把他围在了中间，不停的用眼睛打量着田雨，嘴里“叽咕叽咕”不知在说着什么。这三个人长得很怪异，白色的皮肤，蓝蓝的眼睛，很小很圆，头上长着金色的头发，耳朵有点像猫的耳朵，戴着大大的耳环，他们的个子很高大，都达到一米九多，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长长的银缨枪。
田雨被他们推搡这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村庄，这里的村庄也很奇怪，都是依山而建的石房子，每个房子都方方正正的，这个村庄约有500人，同正常的村庄没什么区别。就是无论是人、牲畜、还是房子都要大不少，女性长得清秀一些，男的比较魁梧，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粗布的，脖子上挂着一些精光闪闪的石头项链。田雨的到来，也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对他指指点点，说着听不懂的语言。这时，从人群中钻出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子，同其他人比起来，长得十分清秀可爱，看样子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她和田雨面对面站着，连说带比划，可田雨一句也听不懂，自己说的什么也跟白说一样。
过了一会，田雨被带到一个很大的石房子面前，房子没有房门，门旁雕了两个大石乌龟一样的动物，墙上和石柱之上刻着奇异的图案。这时，田雨才发现，这里的人手指头之间都有一层薄皮相连着，就像鸭子和鹅脚掌一样。过了一会，刚才那个少女拉着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从房子里走了出来，老者一出来，大家都显得很尊敬，纷纷后退一步，低头行礼。
老者长得非常慈祥，来到田雨身边温和的询问着，田雨也连说带比划，想告诉他自己是被水冲进山洞，从山洞里来的。并回头指指来的那座大山，又用手比划大山洞的样子。这时，老者好像有所明白了似的，说了声“吉娃！”围观的人也重复着“吉娃！”，并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漏出一丝惊恐之色。田雨又用手摸摸自己的肚子，然后在嘴边比划吃饭的样子，告诉老者自己很饿，能有东西吃吗。老者一下就看懂了，点点头，拉着他向屋里走去，并对身边的少女说：“琳达，斯达密斯呦。”少女疑惑的看了老者一眼，然后走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她又走了回来，端了两个盘子，一个盘子里装着烤鱼，另一个盘子里是像饼一样的东西，手里还拎着一个铜壶。老者也向他比划吃饭的样子，并说着“斯达密斯呦”。
田雨拿起一个饼咬了一口，像咱们的发面饼，还有一丝丝的甜，可以肯定的是这饼肯定不是小麦做的，口感不一样。烤鱼到是味道十分鲜美。
吃饱喝足后，田雨向老者指指自己的下身，又看看身边的少女，不好意思的笑了。老者这时也明白了，他笑着对少女说：“斯瓦斯瓦。”然后指指田雨的下身，做了一个穿衣服的手势。少女脸一红，转身离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她拿来一套粗布衣裤，老者让田雨穿上，十分的柔软，也很贴身。
此时，围观的人群已散去，不时有几个孩子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张望。晚上，田雨就住在这个大石屋子里，这里什么都是石头的，石头的床、石头的桌子、石头的凳子，盘子和碗是陶制的，这里的铁器不多，只有农具和武器是铁质的。人们穿着粗布衣服，一般都光着脚，脚趾间也有一层皮连着，有时也穿一种轻便的木鞋，他们一说话的时候耳朵总是上下一动一动的。最让人惊奇的是，这里没有电，也没有灯，屋里房顶正中央挂着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装了几块像水晶一样的石头，到了晚上就会发出耀眼的光芒，把整个屋子照的亮堂堂，在里面做针线活一点也不耽误。
在村子里居住了十多天后，在老者的指导下，通过连说带比划，他已经可以和老者进行粗浅的交流了，原来老者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也是族长，那个少女是他的女儿，叫展英。有空的时候，展英就带他在村子里走一走，也带他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原来这个村庄四周被大山包围，翻过大山就是大海，村子的正中央也有一个面积很大很大的水塘，面积足有上百公顷，十分清澈透底。这里的人水性都非常的好，一头扎进水里能游好久才出来换口气，这时他们的手脚上相连的肉蹼就发挥了很大的优势，他们从水中捕回鱼，采回珍珠和一些别的物品，尤其他门采回来的珍珠一个个特别的大，虽然吃鱼，但对水里的鱼和虾等生物，特别的尊敬。而且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鱼腥味。
慢慢的时间长了，看到田雨对他们没什么威胁，村民们也放松了对他的看管和警惕。没事的时候，他在少女的陪同下，可以在村子里到处走走，并和村民进行简单的交流。
怪异的生活方式（五）
一晃田雨在这里住了快一年了，渐渐地他学会了他们的语言，了解到这里的人自称“蛙达人”，也叫做水族人，世代以水为生。前面说的像土豆一样的植物，人们叫它“地王”，是这里的主食，结出来的很像土豆，是红色的外皮，里面是黄色的，只是每一个都有两三斤重，可以蒸着吃，吃起来很像地瓜，也可以去掉水分，磨成粉，烤成饼食用，是他们主食。而像高粱的作物则叫“孙胜”，成熟后，可以当水果吃，有些酸甜，不易坏，可以储存很长时间。而像松树一样的植物叫“离歌”，他的果实是紫色的，去掉外壳里面是棕色的果肉，可以食用。果子的外壳捣碎，泡在水里，时间长了就会变成紫浆，可以当染料用。而树的外皮去掉后，树干上可以扒下薄薄的一层乳白色薄皮，成捆的泡在水里一段时间，然后拿出来用石杵捣烂，就可以从里面抽出线来，用来织布，或编制渔网，十分的结实。还有前面看到的那种奇异的白鸟叫“织更”，很会筑巢。而且对爱情十分的忠贞，一辈子只有一个情侣，如果一旦异性伴侣死亡，剩下的一只也会不住的哀鸣，并撞树啼血而亡。
村里的人们还生活在原始的状态，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他们铁矿石和铜矿石产量不多，有几个铁匠铺子，掌握着原始冶金提炼方法，他们将铁矿石煅烧提炼出铁水，打造出各种武器和一些生产用具。只是一些精细的铁器和铜器用品还是需要到大海的外边采购回来，所以十分的珍贵。另外，村里的青壮年男劳动力每年要有一两个月，要到深山里开采出一种像水晶，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石头，都储存在附近的山洞里。只是这个山洞的大门从来没有被打开过，每次运送矿石都需要从水下隧道用小船运送，十分的不方便。这种矿石会发光，十分的稀少，很像水晶，也很像玉石，晶莹剔透，夜晚能发出耀眼的光芒。这也是他们与外界物质交换的一种矿石，价值极高。一些小碎的矿石，则被村民们制作成项链挂在脖子上。尤其到了晚上光闪照人，十分的好看。
每年他们有两回将采回的珍珠，同一些闪光的矿石装上大船，出海运到很远的大陆，换回铁器、铜器、瓷器和一些生活必需品。来回一次要走上一个月。在这里水中有一种怪兽，叫“图狼”，长得很像鳄鱼，身上披着厚厚的鳞甲，只是头上长着两个弯弯的角，喘起气来“呼哧、呼哧”的，样子十分凶猛，其实很温顺，这里的人也很崇拜它，经常在水边举行祭祀活动，人们在水里骑着它，呐喊者冲向远方，而且它游行的速度也非常的快。只是样子太凶猛了，咱们人类可不敢骑。而他们用于耕地的动物浑身雪白，长着白色的毛，脚很大，很像马，只是头上长了一个很长，很直的独角，跑起来很快，很像传说中的独角兽，性情很温和，小孩子都可以骑着它飞驰。人们管叫“跟”，“跟”水性极好，没事时经常泡在水里，就连长相凶猛的“图狼”都很怕它，每次见到它都躲得远远的。“跟”愤怒的时候会高声鸣叫，声音尖锐，刺耳，鸣叫声持久绵长，能震破耳膜，这也可能是所用动物都怕它的原因。只是其很少发怒，有的人一辈子也可能很少能听到它鸣叫一次。
这个村子有个石头砌成的巨大宫殿，很庄严，里面供满了怪异的石像，墙壁上也画满了画像，画像上的人物都很奇怪，有的长着翅膀，有的长着四个手，四个脚，都面目狰狞。正殿上画着一个年轻人，很像人类，似乎带领大家在干着什么，大家很崇拜他的样子。墙壁上还有画着飞船的样子。每个月他们都要在大殿里举行祭奠仪式，举行仪式时，门口有人手持武器把守，外人不准进入，田雨只能远远地观看。仪式结束后，田雨才能进去欣赏墙壁上的绘画和石像。
在这里还有个怪习俗，村子中间的巨大水塘，很是神秘，每天有专人把守和巡逻，每年只有一次，村长带领几个有威信的长老才可以进入水塘，而且在水里面一待就是小半天。田雨一直捉摸不透他们在水里是怎么呼吸的。
有时候，村长的女儿“展英”，也会带着田雨参加劳动，收获庄稼，或到水里扑鱼，采摘珍珠，只是田雨水性不行，大多时间只能待在船上，不像其他村民在水里一呆就是很长时间，半个多小时才出来换一回气，而且他们游泳速度起快，全速前进时像气垫船，眨眼就游出老远。让田雨是羡慕不已。
展英没事的时候，会经常带他们到处走走，也会告诉他们村里的很多事情，如这里的人都很长寿，一般都能活到200多岁，向展英别看还是个少年，论岁数已经五十多岁了。（待续）
雷春翔，1972年5月出生，本科学历，先后在云山农场广播电视局、农场工会和基层管理区工作，热爱文字，喜欢写作和摄影，愿做一名生活的记录者。先后在《星星诗刊》、《党的生活》、《黑龙江经济报》《黑龙江科技报》和《北大荒日报》等报纸和刊物，发表大量新闻和文学作品
在场文学 The presence of literature
赞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