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书、读书小记

取书烦事

中午,雨刚过,去西门取书。

托着一摞书,没有往家走,心里正在徘徊,此时搬回去,肯定撞一个正,骂是挨定了。

只好去南廊,拆开包装,随手拿起一本书,漫不经意地在走廊走来走去的,表面是翻书,却什么也读不进,脑子里都是在想着,怎么样才把这批书带回家里。

记得在乡下时,有次和永忠聊天,说到买书回来不敢带书回家的事,永忠说,书寄到了,不要立刻去取,放到晚上去取啊。我说,都试过了。

在南廊来回转了二十多次,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只好坐下来,翻开《螺君日记》,读了几页。

感到有些腰酸背疼时,站起来跺跺脚,发现走廊东边尽头的芭蕉树,感像一幅画面,再转身看别的地方,无论怎样看,都像一幅画。

自己再仔细观察芭蕉树,它是坦然的,自然的,它自从给人栽种下来,就是为了做风景树的,在走廊的尽头,它本来就是为了构成一幅画而栽种的。

这些风景,都是真实的,所以它们吸引了我,我把它们看成有韵涵的画面。

再次拿书时,心里想道,买就买了,光明磊落地把书带回去,大丈夫男子汉不做偷偷摸摸的事。

托着书,坦荡回家,开了门,家人在洗衣房,赶紧把书放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狗日的,说不怕,到底心里还是有些余怵,其实不是怕骂,而是烦了那些大道理,烦了给家人滔滔不绝念经的样子……

读书闲拾

晚上,收到快递公司信息。

去取书,心里忐忑不安,半喜半忧。

喜的是收书时的那种感受,拆包装时嘶嘶的声音,摸到书本的快感,翻开书清新书香沁人心脾,这种体会,自己知道,买书的人都知道。

忧的是,书拿到了,该怎么样拿回去,每天无节制一摞一摞地买,次数多了,数量多了,就算家人不说什么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前天读唐吟方的《新月故人》中,读到他写到毕树棠的《螺君日记》,几次提到毕树棠写得有趣,记录生活的点滴,虽然粗点,但非常有趣。

禁不住唐吟方的几次有趣,立刻上京东搜到《螺君日记》,昨天中午收到此书,在路上就迫不及待拆开包装一睹为快。书本不厚,共有84页,海豚出版社出版,夹缝印着“海豚书馆~082”,文字是民国白话文,简洁有味。大多内容是记读书后感,或是一些会友琐碎事。一口气读完,爱不释手。

晚上读汪兆骞的《民国清流之四~大师们的抗战时代》,文中写到胡适曾在日侵时期,当过国民党驻美大使馆大使,日本人得知胡适要当驻美大使,非常恐惧,准备从日本派出鹤见祐辅、石井菊次郎和松冈洋右去应付胡适。书中写到胡适在“桐油借款”的努力,写胡适为了国难临危受命、呕心沥血。给他夫人写信“士不可以不弘毅 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又作诗道:略有几茎白发,心情已近中年。做了过河卒子,只能拼命向前。

书中写梁漱溟、陈寅恪,写周作人和张治平两位“文化汉奸”。民国时期的大师在抗战时期的表现,写得淋漓尽致,有声有色。

在滨海作协认识保全和雨霖,从雨霖的文字中认识连春。和连春交往后,又重新认识了雨霖和保全,从连春交往中,知道了陈平原、饶宗颐等人,跟雨霖交流中,知道了黄仁宇,读到了《万历十五年》。没有认识连春他们,自己读的书范围狭小,大多是散文小说类。连春说,要读文史和哲学,才让自己的视野开阔,思维深邃。

其实,2016年期间,张慧谋老师就嘱咐我要多读书,积累素材,让自己的思想沉淀下来再写,就会有更大的收获了。

一直喜欢在雨天读书,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在雨天,自己的思想特别活跃,读书的欲望越强。

喜欢夜里读些书,反思一下自己白天或是近期来的行为或思想,有时胡乱写了一些文字,大多是记录自己的生活,就如永忠说,文字只是记录生活的点滴的,不求什么,只记心。

每晚漫无边际地读着书,无目的地写着一些文字,不求名不求利,只求舒心。

夜深了,蛙声正浓……

阿哥和好友雨霖、连春、留生、保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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