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柴胡桂枝汤——太少合病

9流感——朱木通医案

(原标题)流感解热后自汗恶风

王某某氏,约四十余岁,数日前患流行性感冒,呈发热恶寒头痛体疼等定型的症状,经就近聘某西医注射,热解后,遗下述症状治疗三四日无少差,乃于6月13日来求诊,是为发病后之第五日。

患者体质相当壮健,一望即可断定为精力充沛之实业家。此时为盛夏5月,天气奇热,而本患者以如此壮健之体犹着厚衣,而犹瑟瑟然恶风,为诊察之时自汗尚涔涔然出。自觉症状为全身肢节烦疼、干咳、声嘶、口苦咽干(有无胸胁痞满、头痛,当时记录未有记载,已忘之)、不眠。此外大小便无异常。脉稍浮弦。

以上,我推定为外证未解而属于太阳与少阳之中间证,引用“伤寒六七日,发热微恶寒,支节烦疼,微呕,心下支结,外证未去”(太阳下篇)条文,投以柴胡桂枝汤,一剂而各症俱除。《朱木通经方医案》

论:表证不解,营风泄卫,则自汗尚出,卫泄表虚,皮毛窍开,稍有微寒,即能感知,所以瑟瑟恶风,必须要着厚衣。

10流感——朱木通医案

(原标题)流感发热恶寒呕吐下痢腹痛

三十三岁的农家妇蔡某,平素身体虽非十分强健,但亦不甚虚弱,年中所有疾病除偶有感冒之外,则有轻症胃病,然不甚严重。

1961年夏初,流行感冒又复猖獗,此妇人于睡眠中不慎,乃罹流感。于6月25日突然发热恶寒,全身肢节疼痛、头痛、呕吐。于是就近(番路乡)延某西医诊治,经注射投药后,发汗、热稍退(据云当时发热至四十度)。稍停再发恶寒,继而高热,于是寒热交作,遂呈下述症状而历治三四日不能解,乃托其弟以机械脚踏车载来求诊,是为7月1日。

入门时由其弟扶持,睹其憔悴疲惫之状,几乎使我不能认出是永年笃信我的患者,经审视后乃为之吃惊。现在症状颇为复杂,即:寒热往来、全身肢节疼痛、头痛如劈、上腹下腹均疼痛不可按、胸胁极度痞硬、腹中雷鸣下痢(不能食,勉食则下痢水泄更甚),口极苦而带冷淡、微渴、呕气频催。尿利减少。脉浮弦、稍迟,舌湿润无苔。

诊察完毕,我一时为之迷惘。第一,症状相当复杂,治法必须分先后。但此患者居住在遥远山村,欲期朝夕转方亦属不可能之事,况目下道路在修改中汽车停驶,即嘱其每日来诊,以如此严重之症实亦不忍心。第二,此患者是我的长年信仰者,拒之亦属不合。在此双重矛盾中忽然想起“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之句,乃重新考虑,结局推定为“外证未去”,及传经后之太阳少阳之中间型,盖以寒热往来、胸胁痞硬、口苦为少阳小柴胡汤证。而头痛欲裂、肢节疼痛,及呕气,属太阳之桂枝汤证。于是决定用柴胡桂枝汤以观其后。是日取去二剂,然我犹不能安心地(又以舌冷淡及下痢故加干姜白术)。

翌日其夫来,据云一日夜尽二剂。各症状差十之七八,唯口苦未除,腹痛未愈,多食即泄痢。遂转用半夏泻心汤合小柴胡汤二剂,于是全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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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感冒心衰——寇琼医案

任某,女,36岁。患风心病7年,近日因感冒诱发心衰,经用西药控制,心衰有所缓解,但仍感胸闷、心悸、气短,难以平卧,动辄心悸气短加重,午后低热,咳嗽,咳痰色白黏稠,胸胁胀满,不欲食,自汗出,舌紫暗,苔白腻,脉结代。查体:肝大肋下2cm,双下肢轻度浮肿。中医诊断:风心病兼外感。治疗:柴胡桂枝汤加味。处方:柴胡桂枝汤加杏仁、川贝母各10g,麦冬、桔梗各12g,茯苓20g。7剂,水煎服。药后咳嗽、咳痰、胸闷气短均明显好转。去杏仁、贝母、桔梗,加丹参12g,牡蛎25g,郁金10g。

服上方20余剂,肝大消失,活动时亦不觉心悸,精神增加诸症缓解。《经方临证实践录》

论:本案有脉结代。就是有脉结,缓而一止之义。此有心悸,就是经气结滞之义。甲木不降,乙木郁阻而郁冲之故。

12外感肺炎——陈瑞春医案

徐某,男,58岁,干部。1993年5月12日就诊。病者因感冒发热入院治疗。临床诊断为肺心病,肺部感染。症见发热时高时低,最高可达39.2℃,恶寒身倦,咳嗽气喘,胸闷心慌,食纳差,胃口不好,夜难入睡,不能平卧,小便量多,大便量少不结。已用氨苄青霉素、咳必静、安定等治疗两个月余。笔者查房时发现,病者身穿毛线衣3件,气喘吁吁,语言低微,体瘦清冷,覆被而卧,脉虚弱,舌苔薄白。病人呈慢性病容,一派弱不禁风之貌(此时南昌的气温已达27~28C,健康人可穿短衣衫)。病人已用大量抗生素,以及白蛋白、能量合剂,但病情未能控制,体质亦未能恢复。每隔日体温升高,稍冒风寒,即发热、身痛、呻吟不已、咳嗽加剧。病情虚实夹杂,补之碍邪,攻邪伤正。故从调和营卫入手,以益气固表法同治。处方:柴胡10g 党参15g 黄芩10g 法半夏10g桂枝10g 白芍10g 炒谷芽、炒麦芽各15g炒鸡内金10g生姜3片大枣3枚。水煎每日1剂,分2次温服。另服健脾益气冲剂(为本院自制成药)1包,含生药量15g。每日早间空腹服。

服上药5剂后,病人热止,咳嗽减轻,饮食倍增,诸身温煦,精神显著好转,能下楼散步,脉缓有力。继用上药治疗半个月,痊愈出院。

出院带药六君子汤原方加健脾消导药、健脾益气冲剂。数月后病人健康如常。

按;病者素体清瘦,有慢性支气管炎、肺气肿、肺心病史,复感风寒,引起肺部感染而反复发热,咳嗽难平,故用药不能偏倚,偏寒则伤脾胃,使饮食减少;偏热则伤肺助燥;要虚实兼顾,寒热平调,健运脾胃。尤重增强体质,提高抗病能力,抵御外邪,机体自然恢复。本案用柴胡桂枝汤加味,前后1个月左右,守方不变,病情稳步转好,以健脾益气冲剂,旨在健运脾胃,增加食欲,汤药成药互用,相得益彰。次年随访,病者健康状况良好,很少感冒,体重增加,一切正常。《伤寒实践论》

论:这个肺部感染,因感冒风寒引起,肯定是有热。此热何来,是太阳经卫热内陷,还是少阳经病,相火上逆,还是阳明经气不降,胃腑也热燥?感冒发热,肺炎入院。高热39,还恶寒身倦,身穿毛衣,此应不是卫虚表虚之恶寒,当是伤寒表实之恶寒,加上气喘吁吁,肺气不降,此当用麻黄与石膏证,发表寒泄卫热,以解外而治内。先泄表实,后在和少解,或合方而用。总论就是,此属外感病,病象有点杂。

13太少并病——魏龙骤

患者,男,15岁。1976年1月间初诊。高热缠绵已逾月。家住外地,遍治无效,始来京就医。奔走京市各大医院,复经多方检查,结果依然为“发热待查”。热终不退,言下大失所望,不禁怅然,所持中医处方概为石膏、紫雪、黄芩、黄连、金银花、连翘、桑叶、菊花、生地黄、玄参清热解毒之类,未见1方有改弦更张者。

询之,患儿初病,倦怠违和,寒热体痛,以为感冒,未足介意,继后热升,持续39℃以上,午后尤甚。自是发热必恶寒,虽时自汗,热亦不为汗衰。

热甚并不欲饮。左耳后有核累累,按之亦不甚痛。脾大肋下1厘米,肋弓下自称有困闷之感。心中时烦,不思饮食。1974年曾有类似发热。北京某医院诊为“反应性淋巴细胞增多症”。曾予抗生素,体温不降,后加泼尼松热退出院。

据以上病情分析,此儿证属伤寒,寒束于表,失于温散,表证未解,里热未实,盘踞于半表半里之间,故胸胁苦满。左耳有核,少阳行身之侧也。少阳病柴胡证,但见一症便是,不必悉俱也。本可以小柴胡汤即可。然每微恶寒,知发热虽久,而表证仍留有未尽,故取柴胡桂枝2汤各半之。

柴胡9克,半夏9克,黄芩9克,党参30克,生姜2片,大枣5枚,桂枝6克,白芍9克。6剂后,得微汗,高热顿衰,午后热低至37.1℃左右,汗亦减少,耳后核也遂消。胃纳有加,表达里疏,长达3逾月之高热竞告霍然,姑存此案,以示伤寒与温病有别。(魏龙骤.续医话四则.新医药学杂志,1978,12:14)

按:此例高热缠绵已逾三月,久治罔效。咎其不效之因,皆由辨证不明。据整个病情分析,此例当属太少并病,患者初病伤寒,失于温散,致表邪未尽,内传少阳。表邪不解则发热,汗出,微恶寒,体痛;邪留少阳则胸胁苦满,左耳有核,心烦少食。用柴胡桂枝汤两解太、少之邪,6剂后,高热顿衰。《经方临证集要》

论:未传经内伤,所以查不出来。西医没有解表理,所以用各种挂水,见热清热。而中医要是不懂解表论,当成温病,也是见热清热,这也是个假中医。左耳后累累有核,少阳经气上逆也。合参高热证,这是外感传经,少阳柴胡证。

14风湿发热——陈瑞春医案

王某,女,31岁,印刷工人。1982年3月24日就诊。病者素有关节炎,遇气候变化则诸身关节疼痛,发热,汗出。经用水杨酸钠等抗风湿药热退,汗大出,面色苍白,畏风怕冷,食纳差,呕心,反复发作,病延两月余未愈。诊其脉细弱无力,舌质淡苔薄白。处方:

柴胡6g 桂枝10g 生黄芪15g 白芍10g法半夏10g西党参20g 秦艽10g 生姜3片大枣3枚。水煎服,每日1剂。

一星期后热退净,食纳增加,面色红润,精神逐渐恢复。继之用生黄芪15g,防风10g,白术12g,共配10剂量,研细末,每日早间空腹服15g。已越三年之久,旧病未发,照常上班。

按;风湿热理应治以祛风胜湿清热,用西药虽可退热治其标,但出汗多伤卫气损脾胃,正如《金匮》所说,治湿发汗,风气去,湿气在,非其治也。故改用柴胡桂枝各半汤,和解表里,兼调营卫,邪亦不可干,不治风湿而病自愈。本例病者取得近期疗效,三年之后未复发,足资明证矣。《伤寒实践论》

论;本案也是穿着马甲的外感病。脉细为少阳,也为里虚,汗出则营卫之气外泄,所以脉细弱无力。

15风湿发热——陈瑞春医案

刘某,女,23,岁,农民。1995年5月10日初诊。患者因风湿病住院两个多月。确诊为风湿病。用青霉素注射,口服肠溶阿司匹林。经近两个月的治疗,未能控制症状,而转中医诊治。诊察所见,病者面容憔悴,形体消瘦,食少纳差,口淡乏味。大便量少成形。每日午后发热身寒,体温37.8 ~ 38.5℃C,诸身关节疼痛,手指关节轻微胀痛,膝踝关节时而红肿,步履不快,月经闭止,形同老奴。脉细弱,舌淡红而润。综合脉证,实属气血虚,营卫不足。处方:柴胡10g 桂枝10g党参15g 黄芩10g法半夏10g 白芍10g 炙甘草5g 炒鸡内金10g炒谷芽、炒麦芽各10g生姜3片 大枣3枚每日1剂,水煎服。

二诊:服前方10剂后,病者告谓:发热已退,身体较前有力,食欲增加,精神好转,诸身关节更柔软,行动自如,口和舌润,脉缓而细。守原方加生黄芪15g,防风10g,白术10g,秦艽10g,嘱每日1剂。如病情好转可继续服上方,待诸症缓解,再来复诊。

三诊:病者相隔一个多月,由乡里来省城复诊。诊察所见,病者身体明显好转,近两个多月的治疗,低热自服药后未反复,关节疼痛日见减轻,体重增加4kg。食欲增强,二便正常,面色红润,但仍有关节疼痛,遇阴雨则疼痛更甚。脉缓两尺弱,舌苔白滑。处方拟三痹汤加味:独活10g 寄生20g 秦艽10g 防风10g当归10g 川芎6g 熟地15g 白芍15g桂枝10g 黄芪20g 杜仲10g 牛膝15g党参15g 鹿角霜15g每日1剂。

本方共服60余剂,风湿关节痛基本痊愈。后改用八珍汤加益母草、仙茅、仙灵脾、巴戟天、杜仲、菟丝子,服20余剂。月经来潮,恢复健康。《伤寒实践论》

论:我个人认为此不是风湿发热,就是伤寒外感表证,而且还是表实证。

太阳十九

   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疼,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曰伤寒。

太阳二十

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恶寒,无汗而喘者,麻黄汤主之。

本案诸身疼,就用这两条提纲,理解就行了。另一点是一个23岁的年轻人,正盛之年,能得内伤里虚的风湿病?本案就是外感表实证,因于失解,所以全身疼痛,因为久病,所以不用麻黄汤,用桂枝汤也行,因于传经,所以有小柴胡汤,二方一个,经阳得解。阴雨天无汗,所以汗不得出即为湿,湿阻风气,所以加重。解表就是最好的方法,表解则寒去,表解则病愈。

从本案来总结,此类全身不适,解表的同时,加味黄芪行营卫之气,加味防风,泄经络之湿。湿泄则营卫行,湿泄则风自息,此二药相伍很适合。

《金匮》卷四,湿病九;风湿,脉浮身重,汗出恶风者,防己黄芪汤主之。卷十,水气二十二;风水,脉浮岙重,汗出恶风者,防己黄芪汤主之。

一个23岁的女,能得内伤虚寒风湿吗?一个风湿,能用10剂好转吗?

16瘾疹——温桂荣医案

患者,男,30岁。2012年5月21日初诊。主诉:四肢躯干皮肤瘙痒反复发作2年余。曾经西医治疗,诊为慢性荨麻疹。经治病情暂时缓解,但病根未除。

现症见全身皮肤瘙痒,有片状红斑,形态不一,压之褪色,搔抓后痒甚,时起时消时轻时重,伴有口苦咽干。舌质淡红、苔薄白,脉弦数。中医诊为“瘾疹'“风疹块'。

证属太少合病,邪滞少阳。治宜疏风泄热、和解少阳,方用柴胡桂枝汤化裁:柴胡、黄芩、生姜、(制)半夏、桂枝、白芍、僵蚕、连翘、金银花各9克,党参15克,炙甘草5克,全蝎3克,大枣5枚。3剂。每日1剂,水煎服。药后症状明显减轻,照上方加减出入,12剂而愈。5个月后因感冒咳嗽来诊,诉皮肤瘙痒未再发作。[中医杂志,2012,53(20):1777]《仲景病案学》

论:本案也是外感,太阳统于营卫,外感伤寒,血热生风,外泄外卫,则汗出发热,是为太阳中风。血热之风,不能外泄之寒,则内热外蒸,透出皮毛,则见瘾疹。还是表证,表不解,则血热不泄,痒者,名为泄风。伴有咽干口苦者,太阳不解,少阳也病也。柴胡桂枝汤,双解表里,桂枝解表寒,则营热解,柴胡解少阳,则经气降。

17瘾疹——刘永军医案

韩某,男,48岁,2015年5月20日初诊。荨麻疹反复发作多年,每次多因受凉或劳累诱发,此次亦因受凉而诱发,在家自服抗过敏药,见效不明显,特慕名来诊。发病以来精神一般,浑身有痒感,双腕关节部位有数个红色风团状皮疹,口苦口干,饮食尚可,二便正常。舌红,苔黄腻,脉浮。中医诊断:瘾疹(腠理不固,外感风邪,内有蕴热)。西医诊断:慢性荨麻疹急性发作。治则:散风清热止痒。处方:

柴胡12g,黄芩9g,半夏15g,党参15g,生姜9g,大枣9g,桂枝9g,白芍9g,石膏35g,荆芥9g,炙甘草6g,白蒺藜15g,3剂,免煎剂。

5月23日二诊:浑身已无痒感,皮疹消失,略口干口苦,黄腻苔开始消退,脉浮。症状均改善,但方证未变。继服上方3剂,免煎剂。《经方临证实践录》

论:内有少阳经郁,外有太阳不解,柴胡与黄芩,桂枝与白芍,本案瘾疹的核心药物。

瘾疹就是血热,因表寒而营郁,血热不能外泄,此是太阳经病,口干口苦,此是已传经少阳。柴胡桂枝汤,双解二阳之经。

很多人不理解这个太阳中风的病理,本案的瘾疹血热,如果没有寒闭,何来营郁血热,如有汗出,那不就是中风的病理么,如有汗出,还会有血热内蒸,外透之瘾疹吗?大部分人都理解中风,是伤于风,而不知伤于寒。还是有很多人,即使看了我的中风注解,仍看不认可,认为我的注解是错误的,就是坚定的认为太阳伤寒,就是伤于寒;太阳中风,就是伤于风。说明这里面有三个弯,都没有转过来,第一个就是太阳为经阳,经阳病一定是伤寒,此为定理,这也就是太阳以寒水主令之义。第二个弯就是先伤于寒,后而生风。最后一个弯,太阳统于营阴与卫阳,这个营阴病,就是中风,这个营阴病的弯,没能转来。正是因为这么绕,所以太阳中风,真正理解的此病理,说明白此病理的注解,几乎没有。我能说明此理,关键在于读黄师的书,不然在此,也是随波逐流了。即使这样,很多人还是认为我的注解是错误的。

18皮肤发凉——刘渡舟医案

李某,女,48岁。所患之证颇奇,周身酸疼时,皮肤有如涂清凉油一般发凉透肤,伴见胃脘发胀,以进食后更甚。心悸,大便干,舌红苔白。柴胡12克黄芩9克桂枝6克白芍6克半夏9克生姜9克炙甘草6克瓜蒌30克服药后腹中作响,矢气甚多,共进六剂,皮肤发凉及胃胀悉除。

解说;柴胡桂枝汤是小柴胡汤与桂枝汤的合方,既具小柴胡汤解郁利枢之功,又兼桂枝汤调和营卫,调理气血阴阳之能。临床上多用于以下几种病证:①少阳病证与太阳病证同时并见,即胸胁苦满或胁背作痛,而又见有发热恶寒,或肢节烦疼等,用本方治疗效果甚佳;②肝气窜证,发病特点是患者自觉有一股气在胁脘胸背,甚至四肢流窜,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或前或后,凡气所窜之处,则觉疼痛或胀满,用本方有特效;③本方去大枣、人参,加鳖甲、牡蛎、红花、茜草等软坚化瘀之药,治疗慢性肝炎,肝脾肿大及早期肝硬化等,出现腹胀,胁痛如针刺,面色黎黑,舌质紫黯或有瘀斑等证,坚持久服,常有良效。

值得一提的是,张仲景在小柴胡汤方后注中说:“若腹中痛者,去黄芩,加芍药三两?若不渴,身有微热者,去人参,加桂枝三两;温覆微汗愈'。可见,仲景原本就有柴胡加桂枝汤以调外之法,又有柴胡加芍药汤以和内之法。若将此二法合而为一,则成内外俱调的柴胡桂枝汤法。这样,一法之中,三法存焉,三法各有差别,因而其临床运用也各有不同。柴胡加桂枝汤,临床多用来治疗少阳证而又兼有心悸,气上冲等证;柴胡加芍药汤,临床多用来治疗少阳病而兼肝脾不和,血脉不利之腹中疼痛,且有拘挛之感,按其腹肌如条索状,此证尤其多见于妇女月经不调及痛经者。兹各附案例一则于下,以见其用。-《经方临证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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