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词话》的境界

读书时,若是自我的发出声音,可以听到一个声音来自自我。可要是默读,同样会有声音。这就是来自作者了。

不论是千年以前的太史公曰,近代的人也发出叹息。同一个时代的作家们声音较小,一方面听力强了,另一方面说话的人气力不足。
《人间词话》的作者王国维先生,我在听到这个声音时感到瘦弱的人放出巨大的能量。于此之中更真实更深触到了我的内心。
评析词的语论,竟然让我这个不懂行的人感受的真切,国学上,在根本沟通了中国人的心灵。溯源我们生长于同一片土地,孕育人以及其发生的思想。
尤记得震惊了一个时代的境界说,“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每每读及此处,我听闻他的声音有骄傲自豪,有欣慰不已,不反映我的心境直白的听,他应是孤独,低声的诵。
直白的话语不应当作解读的范本,只显得本身白痴罢了。而破人白痴病,不是词与诗歌的使命。
在这里停顿,塑造的是心的感受。不是诗歌的审美的意趣。例如我真情实感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并不是体验作者的感受,而是终归是自我在黄昏,沟通了黄昏。这样的情形,我们还用管叙述者吗?天下都是佚名的作者,诗人的心才是诗歌的王道。
今晨看到博尔赫斯的“可以说我贪图一死”。
“在我们存在的同时,我觉得我并没有梦见你,或者换一种说法,你并没有梦见我。但是这种对于生命感到困惑的事实也许就是诗歌的本质。
所有的诗歌依存于对事物的陌生感,而所有的修辞则依存于将事物认为是不足为奇和显而易见的。
也许我所写的每一件事都只不过是一个隐喻,都只不过是我为万物所困惑这样一个核心主题的不同表述。在这种情况下,依我看,哲学和诗歌就没有什么根本的差别,因为两者关心的是同一种困惑。其不同之处仅仅是,在哲学中,答案的得出具有逻辑性,而在诗歌里,你运用的是隐喻。如果你使用语言,你就不得不始终运用隐喻。”
这说的是一种答案,诗歌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在读这个瞎眼老人的语言时,通篇是需要思考的,响来的声音彻头彻尾是个自画的迷宫。吸引人享受其中,永远徘徊无法进入。
所以说“可以说我贪图一死”。
文章前后半段的矛盾就是现今。文化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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