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讲平说2708期：圣贤也斗嘴，子游说：师兄你错了，子夏说：师弟你乱讲，我们说：您二位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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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趙玉平

平讲平说2708期#

大家都知道，孔老夫子弟子三千，贤人七十二。在这七十二位贤人当中，有一位叫子游，有一位叫子夏，这两个人都很厉害，既善于写文章，又善于讲课。他们俩年龄相差只有一岁，这两位在很多事情上思路都不一样，观点经常针锋相对，于是就会产生一些辩论。《论语》当中就记载了发生在这两个人之间的一次有趣的辩论，这次辩论对后世的教育理念、学习理念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今天我们就来看看这两位孔门的圣者是怎么吵架拌嘴的。

“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大家看到，在这里师弟子游开始吐槽了，他说你们看看师兄子夏所带的那些学生，做一些打水扫地、迎来送往、接待宾客的事，还是可以的。不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教育学生只教小事不讲大道，这属于舍本求末，这怎么能行呢？子由讲的似乎很有道理。

接下来我们看看子夏是怎么反击的，“子夏闻之，曰：'噫，言游过矣！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倦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子夏听说了子游的言论，他首先发出了一声感叹，“噫”，这个意思所表达的情绪就是，你说嘿嘿，我说呵呵，师弟你讲的不对。子夏说，君子之道先讲什么后讲什么，先教哪些内容后教哪些内容，这都是很有讲究的。就好比种植花草树木、瓜果蔬菜，一定要区别对待。不同的草木有不同的种植方法，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培养方法，这才是君子之道，怎么可以随便歪曲，随意乱说呢？

在教育和培养的过程中，一定要注意有先有后，有始有终，循序渐进，这才是圣人传授给我们的方法。在子夏的这段反驳当中，我们可以总结出两个关键点：

一是循序渐进，千万不能搞什么急于求成，一步到位。事物有事物的发展规律，草木有草木的生长规律，人有人的成才规律，确实需要由近及远，先小后大，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的推进。

二是因材施教。子夏用了一个很贴切的比喻，他说培养人才跟培育草木是一样的。在养花种草的过程中，你仔细观察：有些花春天开，有的花就冬天开；有的植物花都很大，却不结果实，有的植物果实甜美，但是花很小；春天开花太早的植物，秋天一般都结不了硕果，有的花草需要多浇灌、多修剪，有的花草就需要少浇灌、少修剪。

教育学生、培养人才的过程也是这样，一定要尊重个性、尊重差异性，按照因材施教的原则，对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方法。有的人可以快一点，有的人就要慢一点；有的人要浅一点，有的人就可以深一点；有的人要先具体后抽象，有的人就可以先抽象后具体；还有的人只需要点到为止，这些都不能一概而论，更不能搞一刀切。

很明显子夏的观点和主张更容易被大家接受，那么说子游就错了吗？也没有。后世的研究者普遍认为子游并不反对循序渐进，子游是在提醒我们：不要因小失大，不要只顾低头走路，忘记了仰望星空。他的观点和主张也是非常有参考价值的。

那么说到这儿，请问各位朋友，在这次辩论当中，你是站在子游一边还是站在子夏一边？好了，今天内容我们就讲到这儿，平讲平说，咱们明天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