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著名作家陈忠实老师】——陈老师印象记
作者简介:
章帆本名:张兴潮,陕西蒲城人,英语本科,文学博士。1970年2月出生于杏洼村贫苦家庭。自幼酷爱文学,在历经坎坷的文学生涯中,曾60余次荣获国内外各界文学奖,并有多家报刊、杂志转载获奖作品。现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文艺家俱乐部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文学创作研究会会员、现任陕西教育观察文化传媒中心副主任、百花岭文化站创作部部长。曾出版诗集《黎明的雪》、《宁蒙的雨丝》、《推起船只远行》、《呼啸的风》、《永远的古城墙》、《落水的蝴蝶》六部;散文集《倩影》、《傻子的爱情》、《城市一休》、《城市三部曲》四部;小说集《圣母构筑的殿堂》、《爱在天涯》、《飞来的喜鹊》、《迷失的世界》、《走出围城的女人》、《呼唤良知》、《梧桐花香》、《和谐家园》八部;剧作集《阳光剧场》一部。与他人合著《关中诗魂》、《丝路风情》、《盛世豪歌》三部。
陈老师印象记
有一次我为一位文学爱好者赠送了一本个人新诗集《宁蒙的雨丝》,又帮其找了一份理想的工作,记得当初找工作时他处于困境,自找了工作后,他生活状况开始有所好转,也许他出于感激,开始给我介绍一些关于作协知名作家,那时我开始有些迷茫,他怎么会有作协人员的名单。他说在一位电台老乡的帮助下,无意得到了这些消息。我有点深感意外,就这样我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陈老师家及个人的私人电话,不过过了很长时间,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记在一个笔记本上保留着,但始终没有敢打电话联系,原因是自己的写作水平差得太远了,没有出过有分量的书,怎么可以和名人同日而语呢。转眼间一晃半年就过去了。
自我的恩师我的老乡——著名作家、诗人雷乐长先生,给了我很多的指点和交流后,我很快地步入一个写作的正轨,渐渐在他的熏染和点悟下,我开始懂得了写作技能的一些道理。通过和名师接触,我取得了很多的进步和知识。可这精神食粮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关中汉子的一道脊梁,同时也是一种鼓舞。于是过多的求知欲和过多的感慨情,激发我打开希望之门。有一天晚上大概在19:00左右我拨打了陈老师家的电话,当初是一个女的接的电话,她问:“你找谁?”我说:“我找陈老师,我是作协的会员。请问你是——?”她很坦率地回答我:“我是他的爱人。你找他什么事?回来我告诉他,让他给你回电。”我一看通话这么顺利,又担心会比拒绝,于是迫切地对阿姨说:“阿姨,麻烦你给帮帮忙,我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他题写个书名,希望你也一定呀。这是我的电话,给他说说。”谁知没过两天,一个意外电话,让我收到了陈老师的电话:“他说小伙子,你是章帆吗?”我说:“我是。”他说:“你写什么,用短信的形式发过来,另外给我留下电话,以便于联系。”一听大人物对我一个喜爱文学的无名之卒如此看重和关心,让我坚定了对文学道路的呵守。于是我很快发去了写好的书名和联系方式,谁知两天后,他竟神奇般地让我去联系一个叫杨毅的老师,见到杨老师,他把陈忠实老师准备的题字双手递给我,我深切感觉到他们对文化的一种尊重。从此之后我们就有了多次的交往,在老乡雷乐长诗歌作品研讨会上,我又一次荣幸碰到了他,听过他质朴的演讲,过后才知先生那次是顶着牙疼参加了雷老师的研讨会,那是我对先生的为人,及其对文化的一种尊重,使我不由得我对他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并加倍了我对他的敬仰和爱慕。
当短篇小说集《呼唤良知》出版之后,我开始创作了我历年来拍过的影视短剧作品,记得有一次我请求他题词,不过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先写好了并打电话邀约我前去领,当时我正在一家学校代高中语文科,出于礼貌我说正在上课,等会儿给他回过去再约定时间取。陈忠实先生说;“不要紧,等有时间了联系。”谁知到下午两点多,我还没来得及和他约定取字的时间,他已经先来电话了,说:“你这回能来取吧。”
当时我还有一节课,我恐陈先生下午有事急出,很快给先生回电话:“陈老师,我在大差市,去电子城石油大学恐怕得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不知耽误你吗?”陈老师回应:“两个小时都行,下午我在家。”一听老师的话,我深有感触,对于我这样的一个无名小卒有什么值得花费老师的珍贵时间。于是我没有迟疑,极速答应:“我上完课,会尽快赶时间赶到。”陈老师:“好的,我等你。”
]结束下午语文课,我打的去了陈老师的卧室,那天下着雨,他把我迎进里屋,招呼我坐下,并热心地寻问了我的工作和生活情况。我说:“还行,就是父母早逝了,但一直盼着我有出息。好在认识了雷乐长、赵熙和你三位先生,让我感觉你们长者如父,并获得了不少知识”,他抽着卷烟,似乎脸上浮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对我的命运深感痛惜。随后他给我把写好的字让我挑,好像有几幅感觉不太满意,我也多少知道他是大文豪家,不是大书法家,不过出于对他及其文学的敬仰,还是选择他题写了书名《阳光剧场》。之后这本书尽快出了,也引起了影视界朋友对我写作的惊讶,怎么一个作家诗人又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编导。我说这与自己十多年不间断的演戏及其写作基础有关系,随后西安二台播出了我编导的《恩人的影响》、《探监》、《最后的微笑》、《最后一堂课》、《后妈的力量》等45分钟影视短剧作品。对此先生对我的创作倍感关心。那次一个小时的长谈,让我轻松愉快,和他交流起来不觉得有何拘束,相反对他十分敬重起来,出于感激,临走时我邀他出去座谈,他婉言谢绝。后来我明白先生对我创作不易的理解和默认。
每逢节日,我都会给先生去个电话或是发个短信,会问问他的身体状况,他说:“还行,就是医生劝他注意饮食,不要过多出门运动。”那时我急切想看他的愿望,都被他一一拒绝了。我知道他觉得我很辛苦,供个孩子,还要照顾个病妻,每天还联系一些朋友坚持写些作品,用来发扬和继承中国优秀文化,实属对文人敬业的一种肯定、默认和支持。
去年夏天我再一次问他的身体状况,他说:“没问题,好多了。”也许他是出自对我生活一种的鼓励和对生命的一种自信,于是我又坚持组稿并请求他题写书名,在杨毅老师的帮助下,我荣幸收到了先生的墨宝,但这就是最后一次了。当我编好了《丝路风情》和《盛世豪歌》了,但还未来得及汇报先生,他已九泉之下安息了,实在让我悲痛万分,于是题诗一首《悼念》“突闻文豪逝,泪横鸟惊飞:恩师唤绿树,山河幸福归。”
我相信他“原下白鹿史韵传,关中汉子英灵现。”虽然他含笑走了,但却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活在人民的心中。
韧根立岩中,枝叶破云烟。
——章帆
翰墨天上来,书道勤作酬。
——章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