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自由”的路上盲撞
人生是一系列追求自由的路:自由的娱乐、自由的迁徙、自由的发声、自由的选择,但如果财务自由,你就可以买菜自由,旅行自由,居住自由,工作自由......“自由”,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你不想干什么,就可以不干什么。
小时候,我天真的想过许多自由:不上学或者有时候不上学;不去干苦差事;不受人管辖,自由自在地玩;长大后,我又有许多新的想法:想买的东西就去买;想玩的东西就去玩;不想干的事就拒绝干。但是,没有几样东西可以自由做到,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本去做到。
成年后,特别是成熟后我懂得了:一切“自由”都需要物质作为基础,我是被某种无形的东西支配着,心不甘也要忍着去做、去熬。
我接触到“财务自由”这个名词概念,还是到了上海以后的事。所谓财务自由就是:被动收入能够维持自己或一家人的生活全部开支,也就是说,你根本不需要出去工作就能维持全部的开支。我在想:如果40岁我就达到了财务自由,那最近30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或许我早就周游了全世界,早就实现了诸多的梦想。可惜,我是退休后才实现的,那本来就是可以不工作的。我在遗憾之际也为自己庆幸,毕竟退休后的生活可以过得更好。但是,退休后也有退休后的麻烦,你总的为子女做点什么?这是中国老百姓大多数人的观念,想想也是:在你健康时不考虑别人,等到你不能自理时谁来帮你?所以,退休后也不能完全自由,仅仅是有限自由。如果你没有任何直系亲属,也没有任何牵挂,可能自由度更广了,但如果没有足够的经济基础,同样没有自由。
年轻时,我最大的愿望是有一份工作和工资,文革那个年代我就想在家乡谋得一职就心满意足了。25岁被推荐选拔去读书,终于有了一份固定的工作与工资收入,但因为计划经济体制的原因,我也不可能有多少钱财可支配,基本温饱还是可以满足。
90年代市场经济后,我迫切希望有更多的钱财可以支配,所以就下决心去了珠海特区闯。在珠海与上海这两个发达地区混,我才慢慢地学会了如何适应市场经济环境?
物质与精神的关系,我也是在此时此地学懂了不少,以前听也没有听说过的学问,在生活压力面前选择读懂与实践,“财务自由”就是其一,我在它的理论指导下,一步一步走向财务自由。
什么叫“第一桶金”?也就是我存款存下来的本金。我用本金去投资,不断地利滚利,就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我从20万滚到40万,又从40万滚到80万,最后滚到300万只花了17年时间。我是以“慢、稳”这两个字为标准,从不炒股也就没有太大的风险(只买基金),我这套理财的风格就是:从来没有大亏过,本金完好无损。虽然赚钱比较慢,但一直是利滚利的,时间长了就可以看到它的收获也蛮大。我充分利用了信用卡、花呗、货币基金等手段,让自己的本金一年365天无一天闲着。自从有了手机银行、支付宝、微信等,我的理财更方便和快捷了。开始,我的目标是100万,那个年代不敢追求太高,后来货币贬值,100万不算什么,我追求的可能是一千万了。金钱不是最高的目标,但是没有金钱你也寸步难行。其实我不是纯粹地追求金钱,而是追求一种高级的自由:能够按自己的愿望去生活,不给别人添乱,也不需要看人脸色,乞求别人恩赐。
当你有一个追求的目标,而且你又认真地学习别人的经验,加上自己的勤奋与自律,所以,财务自由还是珊珊来迟,在我70岁时已经完全做到了:被动收入维持夫妻的全部开支足矣!可以有限的随心所欲干自己喜欢的事。
我是如何做到的呢?40多岁时我还在江西工作时就开始谋第二职业,基本上夫妻两人的工资收入存去百分之五十;在江西时不懂什么投资与钱生钱,都是储蓄产生的本金,但它为后来我去珠海与上海打下了一点经济基础。
2000年后,我有了在上海买房的想法,所以孩子一工作我就立马买房,这一步是关键性的成功选择。来上海后,我有了住处就省去许多不必要的开支,我当时的储蓄率达到百分之60以上。没钱时我就选择记账与理财,从2007年到如今的13年里,我收获了超300万,它是我原有资金的钱生钱,利滚利的结果。我从一个外地过来的老知青,穷教师,翻身做了上海的小康人家,我就是通过一步一步地学习与实践得来的。
我们这代下乡插队的老知青,曾经吃过人世间无数的苦,但唯独没有新时代的观念,许多人还活在文革时的思维方式中,穷是最明显的标痣--穷思维、穷观念,甚至以穷为荣!这代人(特别是企业退休的)穷怕了就会拼命去占小便宜,所以,上当受骗的人也不少。据我的了解,许多人还没有自己的个人资产评估,没有信用卡、手机银行,更没有个人财务规划。他们只对聚会、结帮旅游、跳广场舞、拍“装逼”的手机相片发朋友圈感兴趣,没病时一巅一巅、活蹦乱跳,有病时没钱一脸无奈相。所以,文革这代人注定会打上文革的烙印。我也是从文革的反思中明白了许多道理:不去相信所谓道德有多高尚,而是相信人性的本质,自己亲身的体验教会我做一个“自由”的人,就得勤奋与自律,有所为和有所不为,真正的自由是有限的,不可能随心所欲,越自律你才越有可能自由。
共和国同龄人是经历了两个不同时代的见证人,计划经济体制下我循规蹈矩不懂什么是“自由”;市场经济体制下我学了理财与平时生活的处理,对“自由”的理解更深刻了,虽然年龄大了,总算没有被时代淘汰,我发现大多数同龄人还没有追上来,停留在老一辈的旧观念上,所以,财务自由对他们而言还是一个陌生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