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庚旭//九沟十八岔——芳香的热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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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后,全村主要有三大姓氏家族。即:张家、赵家和薛家。张氏的家庙坐落在大巷的北端,赵氏的家庙建在大巷的南端。记得小时候每逢清明节,除了上祖坟祭奠,还要到家庙上供烧香,磕头作揖。祖先的画像悬挂在家庙的正中间,按辈份由上向下排列。张家的家庙坐北向南,赵家的家庙坐西向东。在四清后期,文革初期,在破旧立下的号召下,家庙的祖先画像也烧了,祖坟也平了,张家祖坟地里的五棵柏树也凿了 ,据说柏树给村里做了电杆。直到一九九七年,张家在族长张发有号召下,搞了一次集资捐献活动,在原祖坟处建造碑楼一座,以示对祖先的怀念。每年清明时节,全体张家男人到那烧香祭祖,一直延续至今。家庙和祖坟在氏族时代里彰显孝道,并深深打上了对祖先崇拜的烙印。
村子的东北方向和西北方向各建土姜台一座。东北方向的雄居在东埝地头,为砖结构。西北方向的矗立在西埝地头,为土结构。它俩犹如守村的大将军,不论盛夏酷暑,还是三九寒天;不论是风吹雨打还是雪飞霜袭,它都魏然毅立,尽职尽责。人们企盼着它既给村里消灾防盗,又给村里增砖添瓦。
池泊位于村子的东南角,也是南埝的北端地头,占地面积约三亩左右。听老年人说,村里还没有井时,人畜吃水,生活用水主要由池泊供给。以后有了深井,池泊主要的用途是供牲畜用水,及洗衣游泳。天热的时候,男人们在里边游泳洗澡,女人环绕四周搓洗衣服。池泊四周大树苍天。尤其南端的几棵大杨树,最粗的要两人环抱。具说从永济赵伊镇回来时,上了栲栳坡,约五十里开外就可看见大树。它多年来就是我们村的坐标,扬眉吐气,高耸入云,气势如虹。
从南段进村来,要经过一座土拱桥。这座土拱桥是由大自然形成的。在暴雨洪水来袭时,下边洞里排涝泄洪,桥上人马车辆通行。它虽比不上那些气势磅礴的石拱桥,但它带着最妥帖的乡村滋味,同样也雄伟壮观。它承载着西窑里村多少代人走向全国各地,它承载着多少财富源源不断涌向各家各户。
还有十个碾麦场分布在村里的各个角落。小时候我记得在小麦夏收时,全村总动员,火麦连天,抡打抡收,龙口夺食。除了胎儿和残疾人外,其余全部出动。小伙子和年轻妇女主要承担割麦任务,他们交叉把子旋风镰,你追我赶抡龙头。中老年人赶车载麦,你一叉我一扑,五辆大车随来随装。小脚老婆烧水做饭,雪白的馒头、可口的菜,送到地里不误时。儿童娃子小学生,手拾大圆卷,背拉大搂耙,地面拾干净,颗粒归仓,这收的麦子拉回去后分别斜到:堡子园场,印存场,玉道场,喜才场,顺成场,明顺场,明成场,守业场,农会场,胎子场。场虽不大,但可以容纳下当年所收小麦。然后在场里摊场碾打。起场后,风车扇、木锨扬,赶天黑当天打的小麦要上仓入库。收麦是全村最繁忙的季节,社员们起早贪黑,干劲热火冲天,细收细打、颗粒归仓。
夏天收完小麦,秋天采摘完棉花以及秋粮碾打完毕均要入库。由于当时集体经济薄弱,仓库均占用私家房舍。仓库分布在守业家、才娃家、孟喜家、明辛家、发有家、明星家、引存家。仓库虽属集体统一管理,但各家还承担着看守任务。
隔沟相望的堆台村,解放后并入我村。全村六七户人家,三十多口。倚窑洞而居,有土地二百多亩地。此村名因建有堆台而得名。且说这堆台,与当时的临晋县衙门建在一中轴线上。它的基础以土夯砌而堆,土台约有两米多高,上有三层为砖木结构。堆台外表为六边形,高度为二十多米,气势壮观而雄伟,它通天接地,佛祖神像雄踞二层,高瞻远瞩,它眼观六路风云,耳闻八方旋律,震妖降魔,保护一方百姓,可惜文革中被毁于一旦。
除了人以外,牲畜也是村里的主要劳动力。全村骡马驴牛共三十多头,共分为四个饲养室,分别是马王庙一处,胎子家一处,桃保家一处(桃保家以后与张家家庙置换),印存家一处。四清后期、文革初期是村里集体经济高速发展的壮大期,村里建起来了仓库和饲养室,并将堡子园打麦场扩大至十亩左右,同时又修建了五辆牛马车的车库和饲养室的草库。这样,打麦场与仓库、饲养室、草库、牛马车库紧密衔接,利用地形落差,因利就势,坐落有致。即节省了劳务费用,又使村里的环境卫生得以改善。
后
稷
文
苑
姓名:张庚旭,男,汉族,中共党员,复退军人,从82年一直担任厂领导至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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