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你还会记得我吗?
烟儿第273篇原创文章
你的点击是最美相遇
喝茶读书行走拍摄
平凡你我过诗样日子
来生,你若不认得我,我就说“你的茶凉了,我再给你续上吧”你便知那人是我
——爱有来生
第一次看俞飞鸿,是《小李飞刀》里的林仙儿。因为书里把林仙儿描写得任何一个男人见之都会动心,都会下不了手。所以心里对着这个角色是有种抵触的:我就不信任何男人都不例外。所以不管是谁演这个角色,在我心里都会拼命地去找出对方哪里不好看,比喻眉不够秀,嘴巴不是樱桃小口,眼神不够媚等等,当时倒是贾静雯演的那个最普通名字的“小红”入了我的“法眼”觉得林仙儿怎么看都没有小红好看。
后来再看俞飞鸿是演《因为爱你》一个患上绝症的人,因为怕自己活不过来,所以恳求她的好友代替她嫁给她老公,照顾她女儿。因为爱你,所以离开你。便是她当时的理由。可是后来她活了过来,却要让她的好友让出本来是她的位置。
让我大大的不愤:这些年,谁全心全意爱护你的女儿?谁一心一意对待你曾经的老公?当初是你声泪俱下求人家代替你的位置,如今病好却要人家把这些默默地付出都付之东流,世上哪有这么自私的女人?尽管她漂亮有才华,尽管她的闺蜜普通平凡什么都比不上她,可人家拥有一颗多么善良的心。最后,她没有破坏她闺蜜现在平淡幸福的生活,自己选择了放弃。
虽然对这部俞飞鸿自导自演的《爱有来生》有所耳闻,却从没想过要去看一看。直到那天,水姑娘(水生烟)的介绍,因为与水姑娘的惺惺相惜,气味相投,她喜欢的俺肯定也会欣赏。
首先还是画面的唯美。是我在梦里在脑海里幻想了N遍的:平缓的山坡,绿草如茵,繁花似锦,蓝天白云下,阿九一袭白衣,随风而飘,纤细挺直的身躯,一动也不动,痴痴地望着前面山头,神情肃穆,眼神冰冷,而整个脸庞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俞飞鸿已经不年轻了,确切说也并非绝代倾城,但是,那身影纤细单薄却风韵迷人;那眼神清澈忧郁又不失温婉忧伤;薄薄的嘴唇轻轻的抿着,笑时,微微上翘,含蓄内敛如一大家闺秀;不笑时,却有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冰清;不是楚楚可怜,可却让人想要去保护她;那种浑身上下的高贵气质却是由内而外自然而然地散发……
阿明是段奕宏扮演,对他的认识源于最近看的《上海上海》虽然不见得长得有多帅,可却喜欢他那种自然而然的随意与坦诚,你不觉得他是在演戏,而是觉得他本来天生便如此。他演《上海上海》是自有天生一股霸气,还夹杂着是不是流露出的流氓气,可却一点也不讨厌反而是吸引女人的那种邪邪的“坏”。在这戏里,他穿长袍时,居然也穿出一种风流儒雅来。
他将她虏了来,却深深看上了她,尽管她的眼神冰冷,不与他有任何的言语交流。甚至连正视一下他都没有。可是他坚信,以一颗赤诚的心相待,把一颗真心捣出,自然能让她爱上了他。可不管他怎样努力,怎样真诚奉献,怎样讨她欢心,怎样爱她爱得入了迷……可她依旧是冰冷的眼神,不言也不语,不反抗也不看他。
她喜欢杜鹃花,只乡杜鹃花;没有杜鹃花的季节,他为她用丝绢做出的杜鹃花足可以假乱真。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与柔情,却只是瞬间而逝,只是淡淡地开口“茶凉了,我再给你续上吧。”等到阿明反应过来,她终于对他说话了,她终于肯说话,一瞬间信心百倍,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当他看着她的侧面,优美忧郁端庄温婉,挥笔画下她的画像,以为可以期待博得美人心千金笑,可她眼里波澜不兴,只是淡淡地说:“你的茶凉了,我再给你续上吧。”……
如果第一次是惊喜是希望是期待,那么第二第三甚至无数次后,这一句对阿明来说便成了讽刺,如刀割破他的心;如剑刺破他满腔热情与整片痴情。他不懂,不明白,明明她对他已经有了感觉,却为何依旧如此的恨他?他能感受到那深深的恨意,不管他怎样努力怎样用心怎样痴情怎样真诚。
他不懂,感情不是以真心换真情的么?他不懂,明明眼里有柔情却为何依旧冰冷如初?他不懂,就算她是他抢来的,可他如何对她任是铁石心肠也感化,为何偏偏融化不了她眼里的寒冰心中的恨意?他真的不懂,也疲倦了,铁了心,出家。
他出家,她却在庙旁边的小茅屋住下。为他端茶送饭,尽管他一次次的拒绝去喝去吃,也如她以往般的连正眼也不瞧一下;可她却日复一日的端茶送饭,凉了换掉,然后再送。他看不懂她,也已经不愿意去懂了。
直到有一天,她依然在他身后说:“茶凉了,我再帮你续上吧。”已经是不在红尘中的他生出一辭怒气,粗暴地打翻了她的茶具,她用力的捡着那些碎了一地的碎片,任自己素手染红鲜血。终是不忍呀,他为她包扎伤口,她第一次用眼里柔情看着他,凄楚的深情的又温婉的美好的一笑。这一笑,多少爱恨情仇灰飞烟灭,多少埋怨怨怼烟消云散,他也痴痴地回报一笑。
从此,她为他沏茶做饭;他与她相对下棋;他画画时,她在旁边绣花;他扫地时,她拿来簸箕。他在庙里当他的和尚,颂经早课;她在茅屋过她的日子,端茶送饭;他或画或书或读;她或伴或坐或陪。这样的日子逍遥轻松,他以为以后的日子便是如此相伴相陪平淡开心。
直到那一天农历的三月初三,是他与她相识的日子。去年的今天,他为追一只野猪而遇上了一袭红衣娇媚可人的她正迎风吹着笛子,声音悠扬而悲怆。可今年的今天却不见如往常一样沏的茶和端坐在银杏树下石桌石凳上的她。
开头也不以为意。直到他的哥哥带伤冲进了庙里。他们的父母被别人所杀,哥哥一直对他心怀愧疚,对他是百般呵护千般照顾,把他看得甚至胜于自己的生命。当年他们又找仇家报了仇,却放走了一个六岁半的男孩,因为这男孩与阿明同龄而让他生了恻隐之心。虽知这男孩当时还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妹妹而逃,兄妹相依为命,长大后让妹妹也就是阿九混进了阿明兄弟的山寨,从而在半路上伏击了阿明的哥哥。
阿明哥哥明知阿九是仇家妹妹情况下,可因为弟弟的喜欢而没有揭穿,所以这一天是在他意料之中。临死前,一直记挂的依然是弟弟的安危,要阿九答应一定不能伤了他阿明性命,他不希望弟弟为他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只要弟弟幸福快乐地活着,他对弟弟的关爱,他们这一份兄弟情深,实在令人感动莫名。我从小没有兄弟姐妹,这样的兄弟情深实在令我心向往之。
最后,阿明所有寨里的兄弟全部丧生,阿九也用阿明的枪杀了自己,临死前对阿明说:“来生,如果你不认得我,我就说'你的茶凉了,我再为你续上了吧’你便知道是我。”可阿九死后,阿明也死在阿九哥哥的长枪之下。
阿九以为阿明还活着,便早早的投了胎,可阿明怕阿九找不着他,便一直守在这庙里银杏树下石桌石凳旁。一直等,一直等,这一等便是五十年。
这一世,莫小玉(也就是前生的阿九)与老公秦言来到这里,一看院子里那棵银杏树,便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一下子便喜欢上这院子。她与老公恩爱非常,过得幸福甜蜜。只是梦里曾经出现她在这院子里银杏树下的石桌石凳上,沏好茶,等人,可却不知所等何人?
那一晚,她沏好茶,等她的闺蜜雅苹,可却在一阵风之后来了个陌生男子。刚开始她吓了一跳,可很快善良的她便镇定下来。
“你不怕我?”他问。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总不会害我吧。”今生的她不再是以往的冰冷,而是浅浅一笑,表情温婉娴雅。
“你在等人?”他问。
“是啊,你呢?路过还是?”她依旧微笑着问。她只是笃信他不会害她,与他那种感情熟悉得犹如亲近的人。
“我也在等人,等了五十年,已经到了期限了。”他回答。
“是等不到还是她没有来?”
“我一直没有问自己,为什么等她?我们在不对时间遇到不对的人,所以我想来生,我一定要等到她,给她幸福,可如今我见到她生活得很幸福,而这幸福是不是我给的,已经不重要了。”他说。
“你的茶凉了,我再给你续上吧。”她温婉优雅微笑着转身,准备烧水再续茶。
“茶凉了,我再给你续上吧。”这一句前生说了千千万万遍,怎么会不记得?这个人前生爱得凄苦悲凉,怎么会不记得?爱有来生,我在来生等你,我虽已经不记得前世的恩恩怨怨,可我记得“茶凉了,我再给你续上吧。”前生,我欠你的恩与仇,今生一定要找到你,象茶一样,再续!
“阿明……”前世的阿九今生的小玉终于在一刹那间把前世记起。阿明已经如一阵风消失在空气里。他知道她过得好,过得幸福,有个爱她,她也爱他的人相伴,还有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他只要她幸福,尽管幸福不是他所给的,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爱她,便是要她幸福;爱她,便是付出不是占有;爱她,便是希望开心着她的开心,快乐着她的快乐;爱她,不一定要陪着朝朝暮暮,不一定要生生世世;爱她,就算等了五十年又如何?就算等到了却不相识又如何?就算看着她与别人恩恩爱爱出生入对情深意切又如何?只要,只要她笑着,快乐着,幸福着。便已经足矣!这样的爱,是怎样的刻骨铭心?是怎样的感天动地?是怎样的入骨入心?是怎样的莫失莫离?
五十年的等待,五十年的固守,五十年的孤独,五十年的期待;那一年一天一刻一分一秒的牵挂是怎样的煎熬?这样一份成全怎不令人感动涕零泪湿襟?
那样一个院子,那样一棵银杏,那样的石桌石凳,那样一个等候的倩影,那样一份穿越前世今生爱恋……久久地心头徘徊,在脑海里重温。
也曾向往山沟庙里的生活,也曾想过经书木鱼的相伴,也曾有过隐入山林的深居。有山有水有晨钟暮鼓,那样的日子清淡却不乏味,意蕴悠长如山中之风,山岗之花,花底之泥,泥里的小蛐蛐般自然灵气。其实谁不知道,人没有来生也没前世,能拥有的握在手中的只是这一生这一世,可是我们多么希望有来生,可以重新改写,可以重新来过,可以重新在对的时间再遇见对的人。
今生我欠你的,欠你的承诺,欠你的相伴,欠你的清茶淡饭一粥一饭;来生,你的茶凉了,我再帮你续上吧……
烟儿独白:
一介无名小卒
江湖无立足地
社会无谋生力
与世无争深居
不加任何协会
不属任何门派
不问红尘往来
如果你懂,请随行
如果你愿,且相遇
我的真诚你的赏识
烟儿的深居与行摄
四无三不
喝茶读书行走拍摄
一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