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滨:桑葚熟了
桑葚熟了
作者:江海滨
吃桑葚的季节终于到了,每年初夏的时候桑树上便挂满了一个个诱人的桑葚,我们的眼睛就盯着桑葚从微青到淡红再到亮紫。正如哪位诗人说的那样,桑葚怎么变,孩子们的瞳孔怎么变;桑葚是什么颜色,孩子们的瞳孔就是什么颜色。
农村的桑葚树一般都是在农家的后院里,所谓前不栽桑后不插柳。我们见到的桑树一般都很大,孩子们可以爬上去。我们村上最大的一颗树就是我们叫老坛大妈家的一颗大树了,老太太非常厉害,一般人不敢惹怒,否则会骂得你狗血淋头,三天三夜让你不得安宁。
然而面对着满树甜得发紫的桑葚的诱惑,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管她是怎样的凶悍了,要吃到桑葚才好。
桑葚成熟的季节,老坛大妈便用一个躺椅躺在家里,而后门正对着桑树不远,这样便清楚地看到树上的一切,要命的是树下还拴着一只大黄狗。
所以那些想着摘桑葚的小伙伴们还没有近前就会被大黄狗低沉的吼声吓得魂飞魄散,更不用说一跃而起手上拿着竹条的老坛大妈了。
我们是聪明的孩子,于是三三两两的我们就得想主意,因为吃桑葚那是必须要干的事。
一个蛙鸣悠扬、蝉儿歌唱的阳光的午后,后院的向日葵在枯干的地上耷拉着脑袋,大黄狗似乎也给热得不那么威武了,老坛大妈躺在躺椅上眼睛闭着,竹条在手上也似乎松开着了。这时候我们一个小伙伴就会按着我们前面说好的计策,跑到了老坛大妈家,大妈大妈有人要偷你家桑果子。大妈一蹦多高,嘴上骂着:这还了得,你们这些该死的孩子,要是少了一颗我就找你们拼命。远远看到我们四散去了,老坛大妈就露了得意的表情,哼哼,反了你们。于是回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便心安理得地躺在躺椅上呼呼睡去了。
我们早就准备了一团饭,或许饭里还有一块骨头,抛向了刚才被吵醒的大黄狗。由于都是本村的缘故,更由于是受了我们的恩惠,寂寞的大黄狗居然对着我们摇头摆尾起来,于是我们知道时机成熟了。
一人警戒,二人背着个黄书包上树。动作轻盈且快速,一边摘着桑葚,一边不忘往口里塞。这样地下的人不干了,比划着让我们抓紧采摘,而树上的人这时候的嘴巴已经有意无意地让桑果染得发黑了。很快一人就是一包桑果,而可怜的树上,成熟了的果子明显是少了许多。
当我们跳下树的时候,就会用鄙视的眼光、胜利者的笑容看着正张大嘴巴打着鼾声的老坛大妈。
每个小伙伴都分配到了以后,于是我们便欢欣鼓舞。一是有了吃的,一是因为我们的计策成功。桑果放到嘴里嚼去,汁水顿时流出,那是一种绝好的享受,那个细细的甜啊,带着淡淡的桑叶香。 每个人的嘴上涂得乌黑 ,以便让人们知道我们吃了桑葚了。再也不怕什么老坛大妈了,她又没有看到我们摘的,又没有人能证明是我们摘的是她家树上的,这样就找到我们家,只要死不承认,我们也是不怕的,因为桑葚树不只是她一家有的,后山上小桑树多着呢。
然后,在晚一些的时候或者在第二天便会听到她拍打着屁股、刺耳的叫骂声。
而我们便偷偷地奸笑着,准备着下一次的偷袭。
江海滨,笔名和州山人。家乡在刘禹锡写那个陋室的地方——安徽和县。1989年大学旅游专业毕业,当了觉得人生最有意义的三年英文老师。现客居沪上,职业经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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