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无知”:《黑猫中队》和《幽灵公主》中的莫比乌斯环

对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意思,自己在年轻时望文生义、不求甚解,曾以旁门外道的方式把空色不二与逻辑学的内涵与外延概念连结,把它们看成是同一块铜板的两面,来解认知上的疙瘩:内涵为空集合(全无)时,外延为宇集合(全有),反之亦然。

把性当成容器,缘起的时候就要把它放空,让它可装下因缘和合的全部成果;后来还将这一概念发展成自己认知事物的基本态度:凡事避免预设立场或有先入为主的成见。

不过,自己也知道这种解读恐怕连所谓俗谛的程度都够不上。

我是一位无名基督徒和“码农”(码字)。

我虽然是一名 “无名” 的基督徒。但信仰在我的人生世界观中占有80%-100%的地位。(20% 留给软弱时候的我)。

究竟结婚是为了什么?

是和房子结婚吗?

房子真的带来必要的稳定吗?

2018年过完年,我住到了崇明南门,看望久违的朋友们。

我的朋友已到谈婚论嫁的年龄,甚至已经超过了N次,哈哈。朋友(F)谈到,已经有女朋友的他不能结婚。原因是买不起房。

F家条件一般,住在市郊,有着稳定的政府工作。夫妻两个人感情听上去不错,可是就是为了买房让感情维持在分裂的边缘。

我曾在新加坡居住多年,实在是很难理解。我见过教会不少老外夫妇,在有几个孩子的情况下仍在租房。

但其实也不难理解。对于生活在一个房价如此之高,收入与房价相比显得微不足道,无神论教育的情况下,房子凸显出生活稳定的重要性。成为了婚姻的基石。即使是新加坡华人基督徒,身边认识的大多数选择结婚买房。

所以究竟结婚是为了什么?是和房子结婚吗?

房子真的可以给人的生活带来必要的稳定吗?

因为必要,所以可以为了没房子而不结婚。

联系到最近的疫情,特别是再次席卷东北的疫情,我思考过这样一个场景。

小明是丹东人,家住丹东市中心,找到门当户对的老婆,两人都有体面的工作,别人首付需要30年才能还款,因为小明和他老婆有体面工作,家人支持等等,只需要15年还清住在市区的房子。作为普通老百姓(我觉得是很小一部分,和中国底层相比)这应该是很稳定,甚至是完美的情况了。

可是突然来了疫情。

小明可以得病,小明老婆的公司可以因为经济冲击失去高收入工作而在家待业。

15年的稳定计划,2个月可以被完全摧毁。

可见,房子是不能带来真正的稳定的。

其实人生又哪里稳定过呢?

即使再稳定,稳定得70 — 80 年。人最后还是要死的。死亡摧毁人世间所有所谓的 “稳定”。

不是么?

那信仰呢?

信得东西不对。福气好的,这一生算是蒙在鼓里度过。

福气差的,含冤而死。

真正的稳定在哪里?

很多人分析问题起来头头是道,理论也是一套一套的,溃而不崩,博弈论,民众态度的多样性。

但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让人看起来就跟分析问题的是两个人一样,是因为你只会搬弄理论不会思考的原因吗?

我们想要解决现在的最大问题:安全感。

我们没有安全感,我们不敢相信自己站出来会有其他人一起站出来。我们通过这样一种形式建立在这个社会里最缺乏的信任,找心理慰藉,慢慢突破恐惧。

今天跟一小贩聊天,本来是在聊天气太热,说新闻里提到全球变暖,他说到这些跟我们影响不大,是那些领导人的事。

由此他说到(中间叭叭叭了其他),对上面什么影响都没有的,对下面可能就很大影响,谈什么级别贪多少钱不是事,谈到修宪,谈到很多的问题。

但是,有一个特点,他们觉得正常,他们并没有觉得该做什么,甚至无奈的那种感觉都很弱,就是一个谈资而已。我感受不到他心里的无奈,他觉得没什么,对他来说,只顾自己貌似也不难。

于是,现在的我,也把一切活动的基准定在了“简单化、生活化、不聚集”。

《疾风魅影─黑猫中队》

自由到底有多重要?

我的父亲是飞行员,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常常和我分享飞行的趣事。

他常常说,“每次一飞上去,就不知道能不能平安落地回来”。

飞行员出任务的任何细节都不能向亲人等透漏,每次任务都是一次生死别离,这对身边人是一种多大的内心煎熬。

就如《一把青》剧中的对白般:“千万别爱上飞行员”,说的就是这个残酷的现实。

在《黑猫中队》中曾访问这些大难下幸存的黑猫成员们一个最后的问题:“如果可以选择,你还会选择再当飞行员吗?”

“会,肯定会,我一定会选择飞”这是他们的回答,不论最后是生是死,他们回答时不曾犹豫。

民主、自由、法治,从不会从天而降,更不是个理所当然的存在。

其实我还好没有抱着很高的期望,或多或少,我就是会有种闷在生活里,对于久而久之对于周遭人事物交集之后对我的影响,浑然置身事外一款隔岸观火的感觉。

《幽灵公主》

听天由命的无奈

诞生于1997年的《幽灵公主》距今已超过20多年了。

虽然《幽灵公主》也是王道式的骑士救公主的套路,但它的内涵绝不拘泥于此。“浪漫”的含义也远不啻如此俗气。

“浪漫主义”诞生于19世纪初的德国。那时候整个欧洲刚经历启蒙运动的洗礼,然而象征自由民主的法国大革命并没有带来一个开化的新纪元,反而带来流血、暴政和独裁。

为了从启蒙运动的理性王国桎梏中得到解放,浪漫主义反其道而行,他们反对用抽象而空洞的语言谈人类和社会,而把目光着眼于民俗、歌谣、自然和传统文化。

他们鄙视在沙龙里谈天说地的知识分子,而鼓励用双脚去丈量先祖的土地。

浪漫主义运动在19世纪的西方产生了一次重大的爆发,也催生了一系列具有浓厚神秘主义和宗教色彩的作品,《格林童话》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里的个中翘楚。

《幽灵公主》中的各种元素:森林、精灵、神兽、古老的传说等等,构成了浪漫主义必不可少的原料。

而这些原料构建了一个现代文明对传统世界侵蚀的主题,生存发展与环境破坏的反思,这正是浪漫主义者们奔走呼号的困境。珊与白狼族的设定,与欧洲的德鲁伊传说也是异曲同工。

《幽灵公主》中,宫崎骏更多表达的是一种听天由命的无奈。

人类与森林应该如何共存,宫崎骏并没有在片中给出答案,在这个矛盾而受诅咒的世界中“活下去”只是一种妥协。

我觉得自己常常不自觉表现出的这种哗众取宠行为,实质上只是表达了生命空虚的本质而已。

只有在某些少数的情况下,我是觉得开心的。

但又因为这种会让自己开心的原因,使得我在镜子里看到这张脸,更觉得是被肉食性蚯蚓残食之后,面目全非千疮百孔中,霉菌滋生的令人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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