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刘学高：【天下第一帝都】(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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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初心 梦在三秦
本期编辑：处 寒
执行主编：鱼儿姐姐
天下第一北京
文/刘学高
进入咸阳，这个周、秦、汉、隋、唐等11个朝代的都城和京畿重地，是中国首个封建王朝“秦帝国”的立国之地——天下第一北京。这个陕西省八百里秦川腹地——咸阳，灿烂辉煌的历史，早已化为连绵百里的陵寝，埋入了地下，这个农业始祖后稷在此教民稼穑，孕育了中原农耕文明的咸阳，成了“南方的才子，北方的将，陕西的黄土埋皇上”的行游之地。的确，咸阳的王候将相墓多的数不胜数，令人难以详尽，只落个“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咸阳，这个战国中期平地而起的城市，是秦国商鞅变法期间，由他提议并主持初期建设的。
商鞅规划的咸阳城，很大，也很气派。可惜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他并没有最终完成自己的规划。“作法自毙的变法者”——商鞅虽死，但，商鞅变法却成为秦国后世六代国君治国的蓝本。咸阳城真正的完整构成，是在之后、刚一即位，便下令捕杀商鞅的秦惠文王时代。
唐代李贺的《金铜仙人辞汉歌》曰：
“茂陵刘郎秋风客，夜闻马嘶晓无迹。
画栏桂树悬秋香，三十六宫土花碧。
魏官牵车指千里，东关酸风射眸子。
空将汉月出宫门，忆君清泪如铅水。
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携盘独出月荒凉，渭城已远波声小。”
在中国历代408位皇帝中，能称之为“千古一帝”的，大概只有秦始皇、汉武帝、隋文帝、唐太宗和宋太祖五人而已。
汉武帝刘彻之所以被誉为“千古一帝”，其最大的历史功绩，就是击败了称霸草原近千年的匈奴人。茂陵汉武帝刘彻的陵墓，是西汉帝王陵中规模最大的王陵，在今咸阳市兴平县东北，雄踞渭北高原。汉武帝刘彻是历史上可以和秦始皇相提并论的很有才略的封建帝王，他在位时，是汉帝国的鼎盛时期，他采用奖励农耕，发展生产，富国强兵、抗击匈奴的宏伟战略，在政治上加强中央集权制的同时，在经济上实行煮盐、冶铁、运输和贸易制度，兴修水利，发展农业，开展对外贸易；在军事上抗击匈奴，打通了通往西域的道路，牢固地控制了河西走廊，向东直抵海南，基本上形成了中华民族生存的格局，从而使汉帝国以统一、繁荣、强大的姿态，屹立在世界的东方。在茂陵陪葬的有被誉为“帝国双璧”的卫青、霍去病等人的墓葬。
历史的烟云浮空而过，曾经的辉煌已载入史册。只留下茂陵的那些石雕，在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复述着那个伟大的帝王和他的王朝：那尊卧牛石雕神情安详而宁静，完美的展现出了牛的温良驯服、坚韧耐劳、质朴敦厚的特性，生动而真实。但从它似怒非怒圆睁的眼睛里，却透露出隐忍而不屈。巧妙地展示出了当时汉弱匈强的态势，只能采取和亲，隐忍不发。
那跃马石雕形象的刻画出了一匹虽处于卧伏状态，却在待时、瞬间便可一跃而起的烈马。马的双眼、怒目而视，颈部刚健有力，马的头部略收，前蹄紧扣地面，前肢弯曲蓄势。预示着汉军已积蓄了强大的力量，即将拉开汉匈之战的序幕。
“马踏匈奴”是一匹气宇轩昂、傲然而立的战马，以胜利者的姿态，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将一个仰面朝天、卷缩着身体，做垂死挣扎的匈奴人踏在脚下。从此，天下不再有匈奴。
“马踏匈奴”象征着霍去病为国家立下的万世功勋。千百年的时光，虽像“马踏飞燕（马超龙雀）”般倏忽而过，但世人仍可遥想当年冠军侯的绝世风采。
金人赵秉文有诗云：“渭水桥边不见人，摩挲高冢卧麒麟。千秋万古功名骨，化作咸阳原上尘。”其诗道出了咸阳塬上的历史场景。穿越时空的距离，透过这些陈列着的苍凉陵冢，似乎看到了咸阳塬上的荣辱兴衰，听到了古陵主人战马的嘶鸣声，读到咸阳古陵文化的精彩篇章。
悠悠的历史，长长的河；滚滚的渭水，数千年。写不尽咸阳周秦征战史，道不完汉唐繁荣象。唐代诗人王维曾留下：“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千古绝句。唐昭陵虽说也在渭北塬上，但山路蜿蜒崎岖难行。清晨，搭乘店家给我找的三轮农用车，出礼泉北行。刚开始，三轮车还比较平稳，慢慢地进入了塬上无尽的大山之中。山势越来越险峻，三轮车在坑坑洼洼、曲曲弯弯的山路上颠簸，站在后车厢上的我，双手紧紧抓住厢板，远远地，一道山脉在眼前随着三轮农用车上下跳动、左右摇晃，那，就是巍峨的九嵕山——唐太宗的昭陵了。广袤千里的山脉横亘东西，周边山峦起伏，冈峰横截，均匀地分布着九道山梁，九梁拱举，一峰独秀，好一处风水，仿佛天下九州，共同拱卫着天子，与关中平原南部的秦岭山脉遥相对峙。从东望去，山脉如虎雄踞，首尾酷似。
“上去吧。”三轮车停在昭陵脚下的袁家村。昭陵是唐朝第二代皇帝李世民的陵墓，是陕西关中“唐十八陵”中最大的一座。唐太宗李世民在位23年，开创了历史上著名的“贞观之治”，重新打通了西域之路，被尊为“天可汗”。看上去，这被誉为“天下名陵”的唐昭陵，还不如位于盛京（沈阳）北部，清朝第二代君主太宗皇帝皇太极的清昭陵保护的好。但比北京昌平大峪山东麓的明昭陵保护的好些。
中国古代所谓的陵墓堪舆风水之说，伴随着姓氏的不断扩大及五行阴阳之说的流传而逐渐完善，至南北朝时基本形成了一套评定风水好坏的理论。九嵕山满足了堪舆家认为帝王陵墓应具有的所有条件，自唐以来，堪舆家普遍认为唐昭陵的风水为中国历代帝陵之最佳者。唐太宗以九嵕山建昭陵，并诏令子孙“永以为法”，开创了唐代帝王陵寝制度“因山为陵”的先例。说起古代的皇帝，要论文治武功，唐太宗李世民经常被被人拿出来，津津乐道。和茂陵一样，最珍贵的并不是陪葬的珍宝，而是石雕（石刻）昭陵六骏。
唐太宗喜好骏马，除《旧唐书·北狄传》所记载骨利干所献良马“十骥”之外，唐太宗还有著名的“昭陵六骏”。据史料记载：“昭陵六骏”石刻的原型是唐太宗李世民生前最喜爱的6匹战马，是他辅助其父唐高宗李渊平定四海建国立邦时所乘的坐骑，它们分别是：拳毛騧、什伐赤、白蹄乌、特勒骠、飒露紫、青骓。唐贞观十年（公元636年），李世民诏令大画家阎立本先画出六骏图形，后由石刻像家阎立德以画形雕刻于华山石上。李世民亲自作诗６首，赞扬每匹马的风采，并为其亲自作《六马图赞》，命大书法家欧阳询抄录下来刻在“六骏”旁边，以表达对“六骏”的怀念之情：
卷毛騧：黄马黑喙、平刘黑闼时乘。前中六箭背二箭。赞曰：月精按辔，天驷横行。孤失载戢，氛埃廓清。（其一）
什伐赤：纯赤色，平世充建德时乘。前中四箭，背中一箭。赞曰：瀍涧未静，斧钺伸威。朱汗骋足，青旌凯归。（其二）
白蹄乌：纯黑色，四蹄俱白，平薛仁杲时所乘。赞曰：依天长剑，追风骏足。耸辔平陇，回鞍定蜀（其三）。
特勒骠：黄白色，喙微黑色，平宋金刚时所乘。赞曰：应策腾空，承声半汉。入险摧敌，乘危济难。（其四）
飒露紫：紫燕骝，平东都时所乘。前中一箭。赞曰：紫燕超越，骨腾神骏，气詟山川。威凌八阵。（其五）
青骓：苍白杂色，平窦建德时所乘。前中五箭。赞曰：足轻电影，神发天机。策兹飞炼，定我戎衣。（其六）
唐太宗的图赞以精炼的语言评价了自己所乘战马的特点。足见这位马上的皇帝，捉笔不在舞刀之下。实乃文武全才。
飒露紫、拳毛騧、两骏于1914年流失海外，现藏美国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大书法家于右任曾有诗句：“石马失群超海去。”二骏流失海内一直是国人心中的痛。
刘学高，笔名长风；号流浪行者。沿徐霞客之足迹，寻马可波罗之行踪，追唐玄奘之佛影儿，四十六年来走遍四野八荒，于六合之下，尽行华夏及周边诸多国度。停止写作三十一年，公元二零一八年春，重拾拙笔，开始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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