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工队袭击大牌头

政工队袭击大牌头

大云乡农会在政工队的领导下,接连取得了反乡保贪污舞弊和反撤佃夺地等斗争的胜利,反对贪污舞弊斗争胜利后,庵东盐场的盐民参照四川井盐工人缓征条例,也取得了缓役权,抓壮丁改成了缴纳壮丁费。过去的壮丁费是被抓壮丁的家庭出,高锦泰和冯金标不但不用出钱,还可以从中捞好处。实行缓役权后,壮丁费改成按个人拥有的土地和盐板数量摊派,高锦泰和冯金标拥有土地和盐板将近半数,费用的大头就落到了两人头上。高锦泰和冯金标本想通过起诉大云乡农会侵犯他财产权,杀杀政工队的锐气,谁知道铜钿银子花了一大把,佃却没有撤回来,面子反而丢了。眼看白花花的银子落到了别人的手中,就像一刀刀割身上的肉,疼得心头滴血。乡长平凡和农会主任傅纪法和战社团里的骨干就成了高锦泰和冯金标眼中钉和肉中刺。

高锦泰和冯金标愈想愈气,就去找邵文灿商量,要邵文灿帮他俩出一口怨气。邵文灿是姚北青帮头子严关泉的手下,按老百姓的话讲就是一个吃空饭的空手人。邵文灿不但手下有不少学生仔,还是一个有名的“短笔头”,此人文笔精通,肚皮里的计较(计策)是一个接一个,老百姓背地里都叫他为“洞底火赤练”。有一年,冯金标扣压盐款的事被盐民晓得了,为了掩盖事实真相,欺骗众人,邵文灿就帮冯金标写了一张县政府的公文,又用一块肥皂刻了一个印章,沾上血红的印泥,往上面一戳,一张假公文就被他伪造出来了。第二天,当盐民们上门来查问真相时,冯金标拿出伪造公文,往桌子上一拍,许多盐民本来就大字不识一个,哪里辨别得了公文的真伪,只好自认倒霉。

那时候,政工队在庵东区的几个乡都开办了妇女识字班,妇女识字班由政工队的队员义务上课,因为妇女们大多要参加劳动,所以上课的时间除了下雨天,一般都在晚上。那时候,农村的桥梁大多是几根毛竹或木头搭起来的小桥。一天夜里,大云乡六根头村识字班的几个妇女,在过一条小河时,一个妇女突然掉进了水中,后来才发现中间的一块桥板被人抽掉了一块。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几次以后,夜晚来上学的妇女愈来愈少。大云乡战社团知道有人在从中作祟,一个细雨蒙蒙的暗星地夜,农会主任傅纪法就带了几个团员,悄悄地守候在桥边。就在识字班的妇女将要回家的时候,黑暗中过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来到桥上,扛起桥板就往河中丢。傅纪法他们用手电一照,发现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牌头街上的无赖癞子贵英。这癞子贵英见阴谋暴露,顿时恼羞成怒,抡起巴掌就向傅纪法脸上打来。

中共盐区党组织忍无可忍,马青调集了政工队的党员骨干和张尧忠领导的大云乡缉私队,要设法惩办癞子贵英等人,打击这批流氓无赖的嚣张气焰。政工队的党员骨干大云乡缉私队集中以后,马青才发现可供使用的武器弹药有限,大部分党员骨干又没有战斗经验,不可能正面攻打,经过反复考虑决定采用夜里偷袭的方法。

一天夜里,癞子贵英等人正在大牌头街上聚赌,马青立即带领三十几个人的武装力量,分两路袭击大牌头的赌场。赌场设在大牌头街和钱记弄相交的十字街口的东边,是一座沿街一面朝北一面朝西的木结构的两层楼房。政工队兵分两路,一路从南边沿钱记弄向北进攻,一路从大牌头的东街头向西包抄赌场的后路。可是就在南路主攻的队员将要接近赌场时,却被在钱记弄口站岗的小喽啰发现了。站岗的小喽啰一边喊叫,一边进入赌场报警。政工队见情况发生了突变,当机立断变偷袭为强攻,分两路堵住楼房门户,准备来个瓮中捉鳖。可是政工队万万没有料到,这一天夜里,赌场里推牌九的除了一大批流氓无赖外,还多了十几个税警队。这税警队长正赌到兴头上,一听到是政工队包围了他们,牛脾气一上来,嘴里叫着:“麻辣比,政工队的没有关系。”拔出腰间的驳壳枪当当向外就是两枪,十几个手下见状,也哗啦哗啦推弹上膛,呯呯碰碰向门外就打。一般赌徒见有税警队助阵,胆气也立时壮了三分,一个个拿起身边的板凳棍棒准备拼命。税警队和赌徒的两股力量合在一起,火力十分猛烈,使我政工队员根本无法接近楼房。马青考虑到如果强攻的话,代价太大,只好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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