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的通灵宝玉是个“印”

贾宝玉的通灵宝玉是个“印
《红楼梦》新解
作者: 闲石
贾宝玉的通灵宝玉长什么样子?请看《红楼梦》第八回的文本:
那顽石亦曾记下他这幻相并癞僧所镌的篆文,今亦按图画于后。但其真体最小,方能从胎中小儿口内衔下。今若按其体画,恐字迹过于微细,使观者大废眼光,亦非畅事。故今只按其形式,无非略展些规矩,使观者便于灯下醉中可阅。今注明此故,方无“胎中之儿口有多大,怎得衔此狼犺蠢大之物等语之谤。”[甲戌眉批:又忽作此数语,以幻弄成真,以真弄成幻。真真假假,恣意游戏于笔墨之中,可谓狡猾之至。作人要老诚,作文要狡猾。]
这段话的真实意思是作者想映射的真玉比这个大,可以正常看清字样。这段文字附加的甲戌本批语可以佐证我的猜测。如果将这段话当真,那么这段解释完全没有必要,这就是作者的狡猾之处。
小说中附有通灵宝玉镌字的图示,正面是“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八个篆体字,正反面还有其余文字若干都是篆体。其实其他文字都是陪衬,用于掩盖八个大字的玄机。后面薛宝钗颈前佩戴的金璎珞上也有八个字,并且字义与通灵宝玉上的是相对应的。
首先“仙寿恒昌”四个字明显可见秦始皇命李斯在和氏璧(传国玉玺)上镌刻的“既寿永昌”的影子。李斯也是在上面镌刻了八个虫鸟文篆书,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三国志》载其“玺方四寸,上句交五龙”(通灵宝玉则是五色花纹缠护)。《汉书》又载传国玉玺上面是“昊天之命,皇帝寿昌”八个字,不管怎样,玉玺上有“寿”和“昌”两个字是肯定的。传国玉玺事关政权的合法性的大问题,所以作者断然不敢明写,但是毫无疑问小说以通灵宝玉暗示传国玉玺。否则,作者完全没有必要把传国玉玺上的字眼镶嵌进去,也完全没必要画出篆体字样。至于“莫失莫忘”是对帝王眷念玉玺的那分嘲笑,带有喜感——不想失去的东西虽然瞑目难忘,但偏偏总是失去。
薛宝钗的璎珞上是这八个字“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字义与通灵宝玉相对应。不过,两件物体上的前四个字分别是“莫、失、莫、忘、不、离、不、弃”,这八个字单看全部都是否定式,用于否定表示吉祥的后八个字,实际上是表示不吉祥。作者这样设计可谓苦心之至。这里包含有否认帝权专制的思想倾向明亡后,很多贤哲意识到正是一家一姓的私欲导致天下涂炭,不限制皇权无以致天下的长治久安,如黄宗羲在《明夷待访录》“原君”一篇中说:
今也以君为主,天下为客,凡天下之无地而得安宁者,为君也。是以其未得之也,屠毒天下之肝脑,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博我一人之产业,……然则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
小说作者不像黄宗羲、唐甄等人那样明言正词谴责君主之害,但是他显然也是对君权并无好感的。小说带有平等、自由的思想倾向。
看似金璎珞和宝玉是一对。但仔细看小说,我们会发现通灵宝玉是天赐灵物,宝钗的金璎珞是自家打造或购置的,只是癞头和尚送了八个字錾在上面,和宝玉的有天壤之别。
小说中总是描述宝玉动作“扭股儿糖似的”,传国玉玺上都有螭纽(或蟠纽),就是一条龙扭股儿糖似的附在印方上面。
第三十五回贾宝玉烫了手没有知觉,作者表面上是描写宝玉的情痴之状,实际上是暗示他的真身就是那块无知无觉的石头。
宝玉喜欢找姑娘们讨胭脂膏子吃。第二十一回史湘云从镜子里面看到宝玉又在吃胭脂,便斥责他。吃胭脂是宝玉的真像,因为他是玉玺,玉玺要吃印油才能发挥作用。宝玉说的胭脂膏子就是指朱印之油。
以上都是暗示宝玉是象征传国玉玺的细处证明。
最有意思的是贾宝玉与蒋玉菡、袭人的三角关系。袭人是贾宝玉的第一个女人,蒋玉菡与贾宝玉有龙阳之好,根据判词推断袭人将来又会嫁给蒋玉菡。这可能是古今最奇特的三角恋情。
早有人发现,蒋玉菡有一处隐秘的住所叫紫檀堡,无非是一只紫檀木的盒子,传国玉玺是无价之宝,当然要用最名贵的紫檀木盒子来装。玉菡,就是玉函,装玉的盒子。毫无疑问,作者想把蒋玉菡隐喻为一只木盒子,而且是用来装玉(玺)的。进一步从侧面证明,贾宝玉是玉玺的象征。
“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这是第一回中贾雨村所咏的对联。世人对此有多种猜测。其实了解小说的写作背景之后,不难明白其真意是“玉玺躺在紫檀木的盒子里面等待逐鹿中原获胜的那方,金兵正逡巡在山海关外等待关内的局势之变。”这一联讽刺意味十足。本联中,钗是薛宝钗不错,钗从金,是影射建州人的;玉则是贾宝玉,佚回中他可能会在紫檀堡避乱。
袭人的象征意味在小说中很隐蔽。且看第十九回贾宝玉在东府的书房里捅破纸窗窥见茗烟与卐(音万)儿正在干那警幻所训之事,然后追问茗烟,但茗烟对卐儿其他一无所知,只知道她的名字是因为她母亲怀她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得了一匹锦,上面是五色富贵卐不断头的花样”。
作者编这段故事的正解是隐伏袭人的身份。这段故事前后都是讲袭人,宝玉窥见有人干警幻所训之事必然联想到袭人,所以卐儿就是袭人的隐喻。卍儿年龄跟袭人一样,长相跟袭人一样,不是袭人的幻影又是什么?所以这匹锦正是袭人的真实身份。
一方玉玺,一只木盒子,一块缎子——玉玺是不会直接装进盒子的,必须先用一块缎子布包着再放进去。原来作者暗指的是玉玺套装三者是一整套,木盒子与缎子都是玉玺的附属品。缎子每天都要和玉玺亲密接触;包裹着缎子的玉玺迟早也要放进檀木盒子;有一天玉玺丢失了,只剩下缎子布与檀木盒子相依为命。小说中的奇异三角恋就是这样产生的。
第三十二回:
话说宝玉见那麒麟,心中甚是欢喜,便伸手来拿,笑道:“亏你拣着了。你是那里拣的?”史湘云笑道:“幸而是这个,明儿倘或把印也丢了,难道也就罢了不成?”宝玉笑道:“倒是丢了印平常,若丢了这个,我就该死了。”
这里作者说漏嘴了,可能也是有意为之。史湘云应该说的是把“玉”丢了,这里偏写成“印”。印丢了什么关系?能比金麒麟重要吗?显然这里指通灵宝玉。也坐证在作者心里,玉就等于印。一切真相大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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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王华东 至真斋主 编辑:潇湘夜雨
深度解读,高屋建瓴。吴氏红学,高端学术。 知识的盛宴,智慧的光芒。
新观点、新视角,同一部红楼梦,不一样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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