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儒章老师的《岁月留痕》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该书的出版在梅州引人注目。我们看了程儒章老师的《岁月留痕》后,盛夏的一天我们到他家里采访了他。今年75岁的程老师夫妇住在梅县高级中学院内教师楼三房两厅的套房,进入其房间便可知主人的爱好,给人的感觉是书香馥郁沁人心脾。
程儒章老师出生在梅县丙村镇,毕业于辽宁大学中文系。曾执教于辽宁省本溪县高级中学。1964年他结婚成家,妻子是辽宁省沈阳市人,生有3男1女,大儿子1964年出生,最小的是女儿1975年出生。他经历坎坷。养儿育女时正值国家经济困难时期,在当时养育4个儿女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他落难之时的1966年是文化大革命初期,被群众批斗,罪名是“资产阶级学术权威”,他带着累累的伤痕,带着老婆孩子被赶下农村劳动。直至1973年因复课闹革命,教师奇缺才回学校执教。1983年他从辽宁调回家乡梅县,夫妻同在高级中学工作。这正是程老师发挥才华的黄金时代,他教学成绩突出,文章经常在报刊登载,职务逐年提升。他曾任梅县高级中学教导主任,梅县人大副主任、梅州市政协副秘书长。因工作成绩突出评为特级教师、全国劳动模范、广东省有突出贡献专家。退休前曾任梅州市电视大学兼职教师,讲授现代文学发展史。退休后,被广州白云学院聘为副教授,讲授公共关系学和应用写作,担任商务系公关文秘教研室主任,《白云学院学报》责任编辑。看书写作是程老师的爱好。他的写作范围广,文体涉及诗词、散文、小说、论文。至今他还保存有1958年读大学时的日记,《岁月留痕》中的有些诗词是摘自于当年的日记。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是他写作的丰产期,可惜那时的许多作品毁于文革。“四人帮” 打倒之后祖国迎来了科学的春天。1980年后,又激起了他的写作热情。而今他还局部保存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今的写作资料,他把作品分为《诗集》《散文·小说》《论文》三本书出版。60岁以后,程老师的的儿女长大,各自成家立业。他的生活一年比一年好。他与妻子轮流住在儿女家中。而今他夫妻的工资除去生活费用,余钱用于赞助慈善事业。退休后,他迷上了奇石收藏。他到每一处地方旅游,都会带回当地的石头作纪念。他家收藏的石头以自己收集为主,有的是石友送的,也有少部分买的。他的客厅展示的是石头和书画作品,房间的书橱收集的书数量可观。他的生活有规律,早上6时30分起床后做早操、散步,7时30分吃早餐,8时后在书房里看书,整理以前的作品。他有午睡习惯,下午3时起床后,看书报、电视。晚饭后散步。现在正整理他要出版的第二本书《散文·小说》。
程老师说:退休后我失去了年轻时的写作激情,有时受报刊约稿才写文章,偶尓写些新的东西。我出书的念头是学生们鼓励和促使的。《岁月留痕》的出版费用由学生蓝国雄赞助,他是北京颐亨隆资讯有限公司总经理,另89(5)班的毕业同学以会长罗素霞为代表亦慨然赞助。该书出后,基本是赠送学生、朋友、同事,卖出去的一小部分书款,也捐献给慈善机构。该书出后,向我要书的人多,而今仅存数十本,有人建议我再版。程老师说:人老了有什么不好,再也没有年轻时的烦恼,不再为儿女操劳,不再起早摸黑为生活奔波。老人生活要有规律,注意饮食,注意锻炼身体,身体定期检查,有病及时治疗。我平时看书报、电视,整理自己以往发表的文章,写些新的东西。有时寻找老友、文友、藏友叙谈,互相交流。在有生之年争取把自己以前的论著结集出版,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青春岁月的照片
结婚40周年的照片
北京参加劳模的照片
程儒章,祖籍广东梅县,1939年生,毕业于辽宁大学中文系。曾执教于辽宁本溪县七中、四中、一中、本溪高级中学、广东梅县高级中学。曾任梅州市电大兼职教师,讲授现代文学发展史。1994年被广州白云技术学院聘为副教授,讲授公共关系学和应用写作,担任商务系公关文秘教研室主任,《白云学院学报》责任编辑。在梅县高级中学工作期间被评为特级教师、全国劳动模范、广东省有突出贡献专家。曾任梅州市政协副秘书长、梅县人大副主任、梅县高级中学教导主任。被教育部和中国教育学会编入《优秀教师名录》《中国当代教育名人传略》和《中国教育年鉴》。出版两部高中语文教学参考书(与于漪、欧阳黛娜合著,一部由黑龙江教育出版社出版,一部由武汉出版社出版)。发表二十余篇论文,其中《善为人师者必善于师人》获全国师德论文大赛一等奖,《学习文言文的诀窍》获全国辅导文章大赛一等奖,《物竟天择——试论我国基础教育的出路》获教育部举办的全国教改论文大赛一等奖,《略谈古诗词中的引用》获国际华人优秀论文奖,《语文教学内容改革争议》由北京大学中外比较文学研究所收入《新视野》一书,《古汉语实词活用初探》被中国人民大学收入论文资料库。发表两篇小说(《网》《一封未写完的遗书》及若干短篇小说和数十篇散文,发表诗词八十余篇。
我教语文,也许与工作性质有关,所以在业余时间总喜欢写点东西。日积月累,回头看看,也搞了不少所谓作品。退休赋闲在家,原想分类整理,续集成书,但终于顿悟,决意放弃,缘由有二:一是深感毫无意义,君不见几多所谓作家之作品,无须历史淘汰,已成废纸一堆,何况敝如草芥之我辈乎!虽然存有孤芳自赏、敝帚自珍的情结,然而又何心执著于此?“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该舍辄舍,不了也了吧。二是晚年慵懒成性。整理故纸,不胜其烦,莫如偷闲自在也!
这么一想,便束之高阁,尘封虫蠹,年复一年。开始倒也轻松自在,奈何退休日久,苟活不死,便觉无所事事,闲得发慌,难于度日。正如辛弃疾他老人所言:“闲愁最苦”,今始信也,“偷闲”并非“自在”也!于是一改初衷,还是找点营生吧,打发日子要紧!我等饮食男女,休想有佛家看破放下自在的觉悟与修持。于是从去岁仲秋始,从残篇断简里,从劫后余稿中,陆续整理出三本书:诗集《岁月留痕》、散文小说集《今夜星光灿烂》、识论文集《文苑霜谭》。
散文、小说、论文皆文革后问世,未遭劫难,所以无须交代什么;唯诗歌,半数以上为文革前所作,命中注定他在劫难逃。文革初向党交心,我将1966年之前20余本日记主动交革委会,并登记造册。未诚艳情日记送出去,灾祸接踵而来。因大部分诗歌都写在日记里,造反派们便在诗中断章取义,望风朴影,无限上纲,大有不将我打成反革命便有辱造反派这顶桂冠之势。于是“斗倒”、“斗臭”的呼声常让我在梦中惊醒……不久,我便带着累累伤痕,带着老婆孩子被赶下农村劳动。
1973年春,因复课闹革命,教师奇缺,县局决定让“罪行”较轻者提前回校执教。返校不久,我心疼我的宝贝日记,便向新上任的校党支部书记(革委会主任)陈雅山同志提出归还日记请求,陈书记慨然应允,并协助搜遍各办公室乃至图书馆的文案柜,找回6本,其余石沉大海,杳无踪影!损失可谓惨重,初略估计丢失三百余首诗,我真是欲哭无泪,痛惜之情无以言状!而一位朋友却说:“这年头,给你剩6本就不错了,你小子别不知足,一本不剩你也得挺着!”这倒也是,我心略为释放然,诗集中文革前的诗作不都是从这6本日记中整理出来的吗?岂一浊不幸中之万幸!“就不错了”,朋友说得对。
在此,我要特别感谢陈雅山书记,1973年文革正如火如荼,远未结束,更何谈落实政策。在如此严酷的情境下,他敢答应归还这些“罪证”,不怕造反派发难,不怕株连,委实胆识过人,令我感佩一已,令我没齿不忘!1983年我南调之前,专程去向他道别。他依然住低矮的平房里,依然着一身朴素的中山装,依然一脸恳切的笑容……
回头介绍一下三本书的体例,诗集不分内容,不分体裁,按年代顺序编辑,大致划分为四个时段;散文小说则按体裁分类;论文则大杂烩,塞到一个起算了。
诗发表了一部分,大部分未发表,其中朗诵诗,则在当时舞台上演出过;散文、小说、论文则几乎都发表过。为统一起见,作品后不再注明了,因年深日久,部分资料缺失,很难一一查对,虽然知道哪些作品在哪家报刊发表,但记不准哪一期,哪个时间了。
要交代的也就这些。
程儒章 2013年元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