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丨 沈强 :说说纪昌学箭
◆沈强
小学的时候读过一篇课文《纪昌学箭》,这个故事可能很多人都知道,不过为了说明白我的想法,还是再做一个简要的叙述:有个叫纪昌的小青年听讲有一位叫飞卫的老头,射得一手好箭,好到什么程度呢?这样说吧,一只苍蝇趴墙上,飞卫想让这苍蝇飞不了,一箭就能将苍蝇的翅膀射下来,苍蝇却还活着!这好像有点玄乎了,纪昌箭技大成的时候比这还玄乎呢。纪昌找到飞卫要求学箭,飞卫让他回去将眼皮子练得不动了再来。纪昌回去盯着老婆的织布机梭子看了两年,结果即使梭子抵到眼珠子眼皮也一动不动。又来见飞卫,飞卫对他讲这样还不行,得要将小东西看成大东西才行。纪昌回去逮到一只跳蚤,用牦牛毫子拴好吊着,盯着跳蚤看了两年,结果看得跳蚤有车轮一般大。搭箭射去,跳蚤的头应声落地,牦牛毫子丝毫未损。再见到飞卫,飞卫对他讲:你的箭法已经天下无敌了!
读过这篇课文后我受到了很大的鼓舞。受到鼓舞并不是说我想去学箭,这都啥年代了,练枪还差不多,可这又是违法的事情不能做。当然也不想练得眼皮子不动,想想看,眼皮子一动不动的行走在人群当中,保不定能吓着很多人,而且当时我还没有女朋友,这吓着的人里说不定就有可能成为我女朋友的女子,从这点考虑,练眼皮子的事情还是算了。能将跳蚤看得像车轮一般大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即便看不成车轮般大,看得有黄豆大也成。我就想着来练练这眼力。牦牛毫子不好找,就用线吧,这跳蚤可就成了问题。首先我的家里比较干净,跳蚤也不会来光顾,其次这栓跳蚤也是个技术活,练成此技估计也得两年的时间。想来想去,就找了一粒米来代替,当时觉得自己挺聪明(后来知道自己足够愚笨,此是后话,且不提了)。盯米看这事后来也没做成,当时盯着看了三分钟,别的感觉不说,就觉得两眼珠子直往眉心挤。这米粒能不能看大还不好说,成对鸡眼到是极有可能,这事就没坚持下去。
后来渐渐觉得这事有些可疑,飞卫这老头有些不地道,你不想教纪昌学箭就直说,不能这样调理小青年。纪昌学箭一定没有这么楞,要是按飞卫的方法去做,箭法练不成不说,对鸡眼倒是绝对能练成的,他肯定是用了另外的方法。这小青年挺有幽默感,箭技练成的时候别人问他怎么练成的,他就将飞卫忽悠他的一套拿出来忽悠别人,反正眼珠子长在他的眼眶里,至于能不能将跳蚤看成车轮一般大,只有天知道。他可能还会讲感谢飞卫老师这一类的话,没准儿将国家也带上。我这么一推算,自个都乐了。
我说的这些有部分是编的,这一点上我能承认说明我还是比较诚实的,不像飞卫这老头也不像纪昌这小子。不过《纪昌学箭》这篇课文确实是有的,通过这篇课文能编出来这些东西说明我的脑子还比较活泛。
有一天晚上喝酒,云儿遮住了月牙儿,有点微风。酒至半酣,云儿渐渐散去,我当时就想到这么一句话:月亮露出了笑脸。这句话我上小学刚开始写作文的时候就经常用,现在的小学生依然在用。纪昌看跳蚤看了两年将跳蚤看成了车轮,估计老师们也是受此启发,将文章做成了模子,沿用至今。只是这“月亮露出了笑脸”应用且看了这么多年,也没看到月亮的笑脸是啥样,看大更不用讲了,头倒是真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