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永亮 || 孝顺则“笑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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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有一些格言和谚语，往往是千百年来人民群众从生活中不断总结正反方面经验提炼出来的“警世名言”。人们“信”则受益，“不信”则有害。
我的家乡皖北有句劝人行孝的话，叫:“孝顺，孝顺，一孝百順!”这也算不上什么格言或谚语，就是句粗不拉叽的顺口溜吧。但粗话背后，它的语言“恐吓教育”指向意义却是非常明显直截了当的:做人一定要孝敬老人，不然家庭过日子就不顺利!
我们村子比较大，有两千多口人，村里千百年来，虽然没出过“宰相”“道台”之类的什么像样的大官，但也是孔孟儒家思想严重熏陶过的地方:中国古代“孝子”的代表-闵子，他的故里离我们村就七十多里路。“鞭打芦花”的故事，在我们村几乎家喻户晓。
但就是这样一个有着一定历史和现代孝文化的村庄，却有一位“不知孝是啥滋味”的村野泼妇:打老骂少狗不沾，愚昧无知拉憨脸。老人病重她不问，儿生灾殃受牵连。她就像一架齐的一块小麦地里长出的一棵狗尾巴草，个头另类地突出麦穗，臭味散发，随风摇摆，成为村里有伤大雅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反面典型。
泼妇是个黑大个，没上过学，一脸黄痧，经常披头散发。额头长颗黑痣，痣大额头小。一开始，人们看她额上有志，都主动接近她，并把她与一位嘴下巴长痣的名人联系在一起，认为脸上有痣的人吉祥有福。后来，人们仔细看她的痣是长在额头上的，又是个没有文化的女人，更重要的，她是一个恶妇泼妇，与名人痣长的位置性别及对人态度等方面存在严重不符，人们渐渐就对她心存鄙夷了。
泼妇常年不见笑，就跟每个人都欠她不少钱的一样。见人阴搭着脸，走路靠半边，鬼鬼祟祟的，跟不能见人似的。她的真名叫“疯丫”，但自从与村里的“尿罐”结婚后，泼辣不孝得出奇。于是，就没有人喊她真名了，就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老泼。
老泼人长得丑就算了:怨爹娘瞎摸黑胡乱生的，没调整好镜头和材料，没生好；可是，她人还“坏”，尤其表现在对老人不孝这方面。这种后天人为的不良行为，就是人们所不能“原谅”的了。
常言说:女人不论美丑，都需要善良，善良是女人人生道路上一路绿灯的通行证，也是女人一美到底的精神润滑剂。女人一旦做不到善良这一点，就是貌美如鲜花，最终也一文不值，遭人唾弃；如果再长得天然丑，那就更没法看和没法处了。
尿罐父母就尿罐一个儿子，省吃俭用，二十多年前给尿罐把婚结了。婚后老两口就分家另住，脚尖都不敢沾尿罐两口子门槛，也花不上他们一分钱。以上由于年轻，身体没什么大毛病，两口子能自食其力，温饱的日子，还算说得过去。但近几年来，不行了:老两口身体都不好，需要常年吃药打针，有时还需要人照顾。
这种情况下，老两口因为就尿罐一个儿子，没别的指向，关键时候，还就得找尿罐两口子帮忙。然而，谁知这两口子竞是孬一块去了的一路货色:对老人生病需要照顾，不闻不问。
老泼两口子生有一儿一女，现在儿子在外打工，女儿在读高中。尿罐两口子平时都能干，但主要是靠出憨力挣几个血汗钱。日子过得也不错:一个闺女一个儿子，儿子的两层楼已盖好了，就等结婚；女儿还在上学，成绩也能说过去。
日常为人处事，老泼是村里出了名的小气鬼:邻里及老少爷们，不管大人孩子，常年谁也别想见她一分钱东西，尝她家一个馍疙疤:她馊得扯黏条!
她家做顿改样的饭吃，如包饺子，一家几口子正嘴里流油地吃着，看别人家小孩来串门玩了:她嘎叽一声就把门关上，唯恐别人家的孩子吃上一口。她家的抓钩，哪怕靠墙根闲着，邻居见了，前来借用，她脑子急转弯快得很:抓钩脖颈伤了，不能用!
尿罐爹去年腿摔断了，论说，这不是要命的病，只要及时住院认真治疗，老头是能正常康复的。但是，老泼不让治，只让尿罐买几张便宜的膏药在家贴，没进医院住一天。更令人气愤的是:老头只是腿上的病，胃吃饭正常，老泼就把老头锁屋里，不正常给老人送饭，一天送一顿饭去，丢在门旁，跟喂猪狗的一样，吃不吃，就是那!
结果，老头哀嚎一个月，活活地痛死饿死了。正月初四送殡那天，响晴的天，突然打起了雷下起了雨，泥泞中，冒雨把棺材抬下了田。村里人都说:这是老天报应老泼来了!
儿子在外打工，干高空作业的技术活。今年夏天，突然从三楼摔下来了。虽然命保住了，但落下终生腿部严重残疾。村里人前来看望老泼儿子，都很感到惋惜（儿子为人处世方面不随老泼）:老殡三年无好运，孩子以后多注意呀!
其实，由老泼主事的这个家庭，“倒运”何止老殡后的三年？自打老泼过门，尿罐家里就没顺过:尿罐平时忍气吞声，咳嗽痨喘的，未老先衰；两位老人，多在气中生活，度日如年，身体常年有病!
人不孝，家里就不顺，并不是唯心论的危言耸听，而是有一定的科学道理的。
试想，不孝的人，一般就是自私的人。以老泼为例，她自私，就会对老人苛刻。这样，劳动付出后的老人就要生气，气则百病生；作为丈夫的尿罐，心里也不会舒服，但又不当家，就只好生闷气吃闷烟喝闷酒度日，年轻也不行，久气还有不生病的吗？作为儿子，因为顶着母亲不孝的压力，精神倍受压抑，干活就会精力不集中，出事概率就会增大!
现在，老泼家里悲剧不断，但她不会朝自己不孝这方面想，眼看着自己家的日子过得不如人，就知道对尿罐发脾气狂吼:都怨你个窝囊废，跟了你，我这辈子倒了八辈子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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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曹永亮， 1966年11月出生，1986年7月中师毕业参加工作。现本科文凭，中学高级教师。工作单位:安徽省宿州市埇桥区苗安中学。工作期间先后担任教师.团委.教务.校长等工作，业余爱好 篮球和写作（近年来先后在当地纸刊和各地 微刊发表各类文章二百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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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简介
醉卧蘭亭： 男，70后，1993年毕业于民权师范学校，做过三年乡村中学教师，现供职于南京某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