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蔡际天：【人丑多读书】（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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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初心 梦在三秦
文/蔡计天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的形象，《红楼梦》里呼作“皮囊”，美者被赞为“帅男靓女”。形象好，总有先声夺人之效。贺知章一见诗人李白，即呼为“谪仙人”，恐怕赞的不是李白的诗，而是李白“神气高朗，轩轩然若霞举”的外在美。如果李白形象猥琐、形容丑陋，要想夺得名士青眼，大概就要难于上青天了。雏凤庞统才非不高，刘皇叔不予重用，张松携四川图本而来，曹丞相也不给欢颜，为什么？只因为他们生得“貌寝”。
要补先天不足，夺人青眼，也有一法，那就是读书。有诗曰：“体胖勤跑步，人丑多读书。”
《三国志王粲传》记载，王粲初到长安，左中郎将蔡邕爱其才，“倒屣迎之”，可是因他“容貌短小”，竟弄得“一座皆惊”。后来，王粲归附刘表，表以其“貌寝体弱，不甚重也。”后来终因王粲勤，读诗书，“博物多识，问无不答”，方才征服了众人而名立“建安七子”之列。
西晋左思，“家世儒风，夙擅文名”，却生得其貌不扬，陆机讥他为“伧父”。于是，左思移家京师，搜采各书，朝夕浏览，终于声闻社会名流，争相引与交游，荐为秘书郎。自此，左思“炼都十年”，博览群书，终于《三都赋》成，洛阳纸贵。
千古以来，人不负书，书定不负人。唐代书法家欧阳询，自幼失怙，其貌寝侻。长孙无忌曾以诗嘲他“ 耸膊成山字，埋肩不出头。”谁令麟阁上，画此一猕猴。”但他不忘进取，勤奋学习，仿效王羲之行草，临摹索靖所书古碑，“ 布乎四体， 三宿乃去”，终于名列“欧柳颜赵”四大书法家之首。
温庭筠，长相也是难看，被人骂为“温钟馗丑鬼”。可他不畏人言，刻苦攻读，最后“八叉手而八韵成”，诗作每每妙句天成，脍炙人口。“鸡鸣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更是精艳绝人，一句传来动京城。
宋代贺铸，陆游在《老学庵笔记》中说他“状貌奇丑”，“俗谓之贺鬼头”。他如此尊容，要在诗坛上争一席之地，就得加倍努力。于是他便熟读经史，耕耘平仄，独领风骚。《青玉案》中“若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四句，《竹坡诗话》评说：人服其工，士大夫谓之“贺梅子”。
荀子说，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读书就是我们的“绳”，读书就是我们的“砺”。荀子又说：“君子之学，入乎口，着乎心，布手四体，形乎动静。”也就是说，读书不仅让人锦心绣口，也可以让人举止文雅，甚至蕴藉德性。
让我们读书吧，如果一个人才贯二酉，学富五车，其貌又何陋之有？
（文中插图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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