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泰山翁：【醉酒话“真谛”】（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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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话“真谛”
文/泰山翁
范科长：小张……不……不能再倒酒了…….喝醉了。同志们的心意我领了…….我刚……离岗，你们就请我…..喝酒，我不亏在咱科…..当科长。不能……再……再喝了。
宋科长：小张，咱四个人喝了多少?什么?六瓶啤酒、二斤白酒?行了……不……喝了。我看王科长……也快醉了……听范科长的，不喝了…….聊天！聊天吧！
王科长：我赞成！不喝了。范科长是四朝元老，熬了四届局长，正科级六年了。老大学生！可惜呀！领导有眼无珠哇！
小张 ：我来咱局三年多了。我感到很荣幸。咱科风气正，人品正。范科长光明磊落，一身正气。我真的很佩服范科长。
范科长：嘿嘿！小……张，说这些没……没用啦！我从政三十多……多年了，比你…..的年龄还……大吧?
宋科长：那是！那是！范科长！我们都为……你……打……打抱不平！这么多年来，您工作上勤勤恳恳，事业上以说功勋可卓著，论工作能力、论资历、论人品，您比那位得软骨病的科长强百倍，可——
范科长：宋老弟！宋老弟！就事不论人，就事不论人！咱就随便聊聊——
宋科长：范老兄，您听我把话说完。在官场,您走的是…….走的是“不结盟”路线…….您谁的圈子也不加……加入。您老兄的嘴和脑子是直通的呀！嘴上说的，就是您脑子想的。老兄……可是，他……他却提成副局长了！说句……说句不好听的话，您老兄属于那种…..那种既“撤”不下来、又“提”不上去、调出去又……可惜的“官”哇！
王科长：宋科长说的太对了！您老兄正直，有良知。局里有多少人赞赏你呀！ 可是那没能力、没良知的那个局长又有谁不在暗地里羞辱他啊！反而受到提拔！
宋科长：小张！再…..倒酒！喝最后一杯！诸位，我……我提议，今天，咱就揭露……揭露，不！研究……研究官场上“上爬”、升迁的“真谛”好……不好?
王科长：好！我赞成！研究“上爬”的“真谛”，把研究成果献给那些想进官场、准备进官场、已经进了官场、曾经进过官场和对官场“上爬”感兴趣的人们！
范科长：嘿嘿！我说弟兄们！官场上事是“只能做，不能说”……“有人做，没人说”的事情呀！咱……咱研究…..研究官场“上爬”的什么“真谛”，是犯了……犯了大忌！为什么说……犯了大忌啊?因为说了，就是道破了“天机”！而“天机”是……是不能道破的呀！举个例子说，“上边来只狗，我们也得像伺候天神般供着敬着。”这句话是真谛，可这事只能这样做，还要做得毕恭毕敬，但你不能把心里这句话说出来。再比如“又请又送，提拔重用”这八个字，你要想“上爬”，尽管照此办理就是，但你不能张扬，不能说出口！一旦说出口，非砸锅不可！
宋科长：范老兄！此乃真知灼见也！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这就是！
王科长： 经验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经历的总结。范科长在机关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经多见广，有些经验教训还得传授点给我们，让我们今后工作上少走弯路。
小张：老科长，我刚参加工作不久，还望老科长不吝赐教。
宋科长拍巴掌赞成：小张，你这话说得有水平，向老科长学习，绝对没错！老科长，您向来提携后人不遗余力，小王刚参加工作，说句小张不爱听的话，他们此时的年轻人往往自恃学历高，年轻气盛，最容易犯错误，您可得多提醒！范科长您先说！
范科长 ：嘿嘿.！你们千万别给我戴高帽，我啊，就是一平庸之辈，没什么官场经验好谈——来，来，满上，满上。
范科长：不过呢，我还真有一次经历，作为提醒告诉小张。那我就从在青山县委办公室当秘书时碰……碰到的事情说起吧！八二年，还是八一年，忘了。县委徐……徐书记，让我通知宣传部刘部长到书记办公室来一趟。我…..我就立即通知刘部长到了徐书记办公室。徐书记……徐书记看了刘部长一眼，问：“‘五讲四美三热爱’的讲话稿是你写的吗？”刘部长说是办公室写的，他修改的。徐书记哼了一声，说：“讲话稿里有一句‘酷爱社会主义’的话。全国上下都说‘热爱社会主义’，你们写的讲话稿子却写什么‘酷爱社会主义’！难道还‘残酷地热爱社会主义’？”刘部长一愣，说：“徐书记，‘酷爱社会主义’是说热爱的程度很深.....是中央一号文件的原话。”徐书记两眼一瞪，说：“什么？不可能！中央文件上有这样的怪词？讲出去，不让大家笑掉大牙呀！改了！改了！改成‘热爱社会主义’！”就这样，中央文件……一号文件……..文件中的“酷爱”就硬硬地改成了“热爱”！
宋科长：哈哈！县委书记连中央文件也没有弄明白呀！
王科长： 这是什么“上爬”的“真谛”啊?
范科长： 嘿嘿！这不很明白吗？领导……领导的话永远正确!领导的话是……是指示是金科玉律，是真理!领导的话用不着实践去检验！领导的话比法大呀！弟兄们！没听说吗?在官场上，第一条……第一条，领导永远正确！第二条…..如果领导有错误,请……请看第一条！
小张：哈哈！范科长，这是西方商界教育员工的名言啊！原话这样说的哦:第一条，顾客永远正确；第二条，如果顾客有错误，请看第一条。您老活学活用,用到中国的官场上，经典呀!经典！
王科长：呵呵！小张不亏是北京师范大学的研究生，找出论点的源头来了！
宋科长： 好！好！范科长说的第一条，坚信领导……领导永远正确，太重要了！你……你能力再大，本事再高，却怀疑、评价领导的讲话，找出个“对、错”来，还有……还有好下场?还想“上爬”?还不撩倒你再踏一只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这一条就是要让人学会用自己的“弱智”去显示领导的“高明”呀！在官场，你可以聪明，但你不能比领导聪明；你……可以有思想，但你……..你不能有主见。肚量再大的领导也不允许自己的下属比自己聪明！
王科长： 两位老兄！说实话，依我看，有些领导说的话，第一句像人话,第二句就成了废话,那第三句就是鬼话了！
范科长：呵呵!这第二条啊…….就是…….就是要搞清楚领导之间的矛盾。大部分单位一、二把手之间有矛盾。你要搞不清楚，也会断送自己的前程。某局……就是某局，一、二把手之间不团结。有一天，办公室小C没有看见一把手在一边看报纸，便随口说二把手如何平易近人，威信多么高等等。局长听后没说话就走了。不长时间，你们猜，小C干……干啥去了？嘿嘿！调到局下属事业单位去了！
宋科长：呀呀！这一条最重要啦！要想升迁，就得小心谨慎，哪个领导都不能得罪啊！民主测评，画叉打钩，得票再多，领导一句话就否定了呀！
宋科长：范科……范科长,那“真谛”的第三条呢?
范科长：嘿嘿！这第三条啊！还得从我的侄子说起咯！我大哥的儿子小A……从小聪明伶俐，嘴巴甜，为人处世练达周全，大学……毕业后在……在X市交通局当办公室主任。三年前，他和他爸妈来我这里看他奶奶，临走……临走把他的公文包忘我这儿了。有一天我打开他的包看，嘿嘿！让……老叔真的大开眼界了！他那个记事本子上，记着交通局长的一些日程安排。出发坐什么车，途径哪里吃什么饭，飞机……航班如何衔接…….，住下后在哪里唱歌、足浴、桑拿，都安排得妥妥帖帖。还有……还有哪！局长爸妈的生日，局长和局长太太的生日，局长的大女儿在哪儿工作， 什么时候给局长上大学的儿子寄钱，局长家里该换什么风味的副食品……还有，省交通厅厅长的生日、家庭住址、保姆姓名、还有咱市委书记……市长……组织部长的家庭情况等等，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们猜,我……我侄子现在干啥?市公路局局长！ 31岁！正县级！ 他妈的干办公室主任才三年！
宋科长：哈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不如你小侄子啦！
范科长：我还想起了我在县委办公室碰到的一些事情。我每次去县委书记家，几乎都……都碰上司机小B。小B是书记的专职司机。小B除给书记开车外，还接送书记的孩子上学，拉着书记太太逛商店等等。小B在书记家很随便，和书记的孩子嬉笑玩耍，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就啃。而我，材料递给书记后，就……就悄悄地坐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静等书记指示……你们……你们猜猜,现在小B干啥?嘿嘿!县建设局副局长！
王科长：哈哈!我明白了！范科长，你的第三条，就是说你必须要成为领导的人，领导放心的人！干事就干与领导切身利益有关的事情！公事办不好挨批，领导的私事办不好挨踢！
宋科长：范科长，要“上爬”，要升迁，就……就要想领导所想，急领导所急，忧领导所忧，乐领导所乐。领导想不到的你要想到，领导想到的你已经做到。领导……领导的爱好就是你的爱好，领导的上级就是你……你的上级，领导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领导的父母就是你的爷爷奶奶，领导的孩子就是你的兄弟姊妹!
王科长：就是有一条啊，领导的老婆和情人可不是你的老婆和情人呀！
众：哈哈哈！哈哈哈！
范科长：太对了！但我还得提醒：以上还是小儿科，真正起作用的，还是要成为领导利益链条上的一环，真正和领导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么你的升迁就和领导一起浮沉！领导到哪儿都会想到你。
范科长：宋……宋科长，你也说说。
宋科长：呵呵！我可没有老范那些资历咯!你们看过专写时政小说的作家……作家王晓方的《驻京办主任》和《领导司机》吗？那……那上面揭露的官场升迁“真谛”才深刻哩！小张，你看过吗？
小张：看过《驻京办主任》，毕业时看的。
宋科长：《领导司机》总结的官场升迁“真谛”有三条——我说是“真谛”，王晓方可没这样说。王晓方说，第一条要“破相”。什么……什么是“破相”?就是说，不要把面子看得太重！你北京师范大学研究生、博士生、没用！在官场不讲学历，不讲知识！你……你只要进了这个场，你就得先当孙子！官场上只有一个爷，就是一把手！其他都是孙子！没有爷的时候，你可以权当爷，但也别当真啊！
王科长：非常正确!诸位!咱那位局长没提起来之前，每次进局长办公室都是弯腰，出局长办公室都是倒退离开。我曾建议他吃点钙片，他还一头雾水，不知所以哩！
范科长：王科长，你知道你提拔不起来的原因吗？我们老一辈有句名言，说“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宁得罪十个小人，不得罪一个当官的”。我把这句老话又加以发展，叫“宁得罪十个当官的，不得罪一个想‘上爬’的”。他那时正急于‘上爬’而苦于没垫脚的，你这时讽刺挖苦他得了软骨病，还不立马成了他在领导面前搬弄是非的对象？告诉你，有些领导正事正话听不进，专爱听琐琐碎碎唧唧喳喳的小报告，并把打小报告的人视为心腹。而那些心理阴暗的小人也把此作为进身之阶。你说人家得软骨病人家还‘一头雾水’，人家才不那么弱智呢！你啊，把人家低估了——
王科长：老科长，老科长你……你听到关于我什么了？范科长： 没有……没有。我是说醉话，是随便说说。宋科长，这第二条?
宋科长：第二条是要“破财”。就是说要舍得投资。俗话说：“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只跑不送平级调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送礼先行，万事皆成——这是全地球人都知道的公开秘密啊!
小张：我看有个顺口溜：有钱可买官，当官更有钱;升迁如闯关，钱为敲门砖;金钱作后盾，仕途更风顺。
范科长：这一条也很重要。不过,要看什么样的领导。过年过节，领导收个三五万很正常；可有的对送钱送物……对他来说不在乎价值多少了…..而在乎考察……你是不是他圈子里的人,看你心目中有没有他这个人！不是有个贪官就曾说：谁给我送钱、送多少我记不住，但不给我送钱的我记住了！当然这样的领导少，多的是收钱对象不“知己”不收，也就是说我前脚收了你的钱，你不能后脚就到纪委告我！所以送钱也不是那么随便的。
小张：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中央三令五申,还真的有敢收钱的哩！
宋科长：小张！在官场你还是个“雏”!文件发了千遍万遍，讲了十年八年，现象依旧存在。老鼠…..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可是只听有人喊，没见有人打。为什么?这些老鼠都成了领导的什么来?......对了!成了他们的宠物了!文件上写的，大会上讲的，就像咱屋门上的锁，只能锁君子，却……却锁不住小人！要不，怎么今天抓了几个贪污犯,明天还有犯“受贿罪”“贪污罪”的哩?
小张：太精辟了！太精辟了！这第三条呢?
宋科长：第三条是要“破身”。嘿嘿！这一条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呀！在座的咱都没有这个条件啊！
小张：说说嘛！宋科长！
王科长：宋科长说你是“雏”，你还真是“雏”哩！我问你：征服世界的是女人还是男人?
小张：当然是男人啦！
王科长：那征服男人的人是谁呢?
小张：哈哈哈！我明白啦！过去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盅粟”，现在看来要改成“色”啦！
宋科长：王科长，该你说了！
王科长：好好！我也说三条。我大学一个同学，是X市委书记。同学聚会上大家请他介绍官场上升迁的秘籍，他说了三条。他说：第一条，你得行。你要多少有点工作能力，就是说，你不能太弱智。第二条，得有人说你行。提拔你，总得有人第一个提出你的名字。第三条，说你行的人得行。这一条最重要。说你行的人，必须有决定权。你提正科，需要一把手说你行；可是，即使局长说你行，组织部长说你不行也不行；当然，这种情况很少。你想提县级，需要组织部提名，书记决定；但有时候书记直接提名，书记直接决定；那时候组织部长说不行也能行。
范科长：休息……休息，聊点儿别的吧。
宋科长：也行。王科长笑话特多，讲一个活跃一下气氛！
王科长：那好，我就讲一个笑话，带“色”的。一个县委书记，叫司机把一笔钱悄悄地送回家。司机将钱藏在内裤里，到了书记家，问书记太太：“家里有其他人吗？”书记太太摇摇头。司机一边说好一边脱裤子。书记太太大惊，说：“你！你要干啥！？别乱来呀！”司机说：“我要拿钱！”书记太太说：“拿钱也不行！”司机说：“书记让我来的啊！”书记太太一愣，随即一边脱裤子，一边大骂：“这个老不死的！这种事也安排司机干！”
众：哈哈哈哈！
小张：范科长，你们说的“领导，领导”，是不是专指一把手啊？
范科长：哈哈哈！小张还想着这个问题哩！他……他开始动脑子了！很……很好呀！咱科就指望你了！
宋科长：非常正确！小张，咱上面说的“领导”都说的是单位一把手。在目前这个体制下，一百个副职也顶不了一个正职！带……带括号的也不行！不论部门大小，只有一把手……才是“官”，其他都是……都是“吏”！
王科长：我有个同学，在县农业局。他提拔成副局长的时候，同学们都去给他贺“官”，这位同学也飘飘然。喝酒的时候我问他：“你能把我的一个亲戚调进你局里吗？”他摇摇头。我又问他：“咱今天的饭钱你能让局里报销吗？”他又摇摇头。同学们听后都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虽然你提成副局长，可你还是个‘吏’，还不是‘官’。你比我们强不了多少哇！不管什么单位，只有一把手才是‘官’。只有一把手才有主宰感，驾驭感，成就感！”
范科长：王科长说的……说的对呀!只有一把手才能……找到权力和职位的尊严,找到……找到“一方主宰”……“唯我独尊”的畅快啊！
宋科长：前几天我在网上看到官场有人提出“三从四得”，就是……就是一把手出门要跟从，一把手进屋要随从，一把手指示要服从；一把手的酒要喝得，一把手的气要受得，一把手的指示要记得，一把手的秘密要守得。
小张：哎呀，这官场学问还真不少啊！
范科长：要不怎么说“世事洞明皆学问”呢，官场学问大啦，博大精深，玄妙莫测，老子开宗明义第一句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可以言传的都是肤浅的，真正深层次的“道”是无法言传的，你只能去“悟”，去意会。
王科长：诸位！看来官场上爬的“真谛”咱都掌握啊！为什么提拔就是没咱的份呀！
宋科长：呵呵！我参加工作快二十年了！整日小心谨慎，千方百计地“上爬”。可是，“爬”弯了腰，“爬”酸了腿，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扑腾”一声下了水，折腾得筋疲力尽，可是回头一看，不过刚刚离岸！这不，四十岁的人了，还是副科长！
范科长：诸位！王科长提的问题我也想过，但不得其解。前些时候，我看到了钱海燕的一幅漫画插图，画一学游泳的人将头插水桶内。旁一鸭子冷笑旁观。漫画上方空白处有一句话：“评论家就像后宫的太监——知道如何做，看过怎么做，就是自己不能做。”唉呀，钱海燕这小妮子真一语道破天机！我就想啊，咱“知道如何做，看过怎么做”，为什么咱不是“太监”“就是自己不能做”呢？是咱的良知不允许咱去“做”？是咱过不了自己良心这道坎！
范科长：小张我告诉你，你既从政，升迁提拔是正常的，而且正常的升迁也是一个从政人员的价值体现，借用拿破仑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的句式说，不想当更高一级的领导不是好领导，有幸到高一级领导层工作，担当的责任就更重大，也有机会为人民做出更大贡献。但古语说得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仁者求名，不以损德。争取升迁，没什么不好，一切冠冕堂皇的话不说了，记住一条：不要逾越良心这道坎！
小张：老科长放心，您的话我记下了！
范科长：小张，你看看几点了？
小张：范科长，快两点了！
范科长：同志们！现在我……我宣布：散席！起驾！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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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泰山翁，泰安市政府某部门退休干部。七十年代开始发表作品；先后发表经济研究方面的理论文章57篇，其中国家级刊物采用21篇；有五篇被中共中央办公厅《求是》杂志《内部文稿》采用。多篇论文被资料性刊物转载或收编。开退休后开始写作小说，多篇小说在文学刊物上发表。小说《庞三 庞三》获2014年全国“文华杯”小说大赛三等奖；小说《刘信买房》被收入《2016年齐鲁文学作品年展》》；小说《酒陪自话》获全国首届联盟杯征文人气奖一等奖。著书有《文革日记》《耕耘与收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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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启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