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2日,银川这座城:灵武白土岗的手抓羊肉,盐池的荞剁面与同事做的荷包蛋
一座城,最打动人的是什么。
一座城里,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或更多情感堆积的地标。
现在是银川这座城,朋友发来石油城堵车的视频,说,麻油,希望别再堵了,就像疫情,我感觉是人为,不是人家蝙蝠。
说什么来着?
譬如,哪天,一位朋友给我留言说,他的四十多岁的姨妈在银川三医院和平新村临街开了理发馆,都几十年了。
而刚到银川那些年,我就在和平新村住,那个理发店我常去。
那位理发的女子在2003年还很年轻,给我理发时说我的头发又黑又亮,舍不得下剪。
现在,我的头发雪白,像风中的芦苇。
也是那一年,我的牙疼的要命。
一位美女大夫给我补牙,越补越疼。后来换家医院,才知道把我的牙补坏发炎了,给我看牙的大夫戴着口罩还被我已经感染发臭的牙熏得快倒下去。
更有朋友说,你写的信义市场那家卤肉店,之前应该是一家书店。
我好像想起来了,就是啊。
2003年入行媒体,今天还是老样子。
写写写,跑跑跑。
几十天过去,我也没跑出个啥名堂,熬夜煮文也没弄出个5万加,但是也自得其乐。
其实很想问自己,银川这座城,疫情期间,最打动自己的是什么?
突然发现,回答居然是空白一片。
因为我只想起自己在疫情初期写的那个人,大清帝国的医官伍连德。
居然不是吹哨人啊。
其实,疫时代里,人们对吃的贪恋大于了另外一些东西。
我想,会有很多人用带油的手划过方方每天的文字的。
油腻,是疫情时像我这样的男人们的普遍特征。
同事去了灵武,说,白土岗的羊肉,你吃过没有。
同事去了盐池,说,盐池的剁荞面,你吃过没有。
吃过呀。
不过,同事发的关于自己做的荷包蛋,火了朋友圈,我没吃过。
白土岗,去年还曾去过。
一个农民辛苦种的地,两代人,在沙漠里开垦出来,然后,城市化进程,他们的地就被占了。树不给浇水,现在想必已经死了吧。官司也打输了。上访也没用。我们记者去呼吁了,也没有用。
一切到了死胡同。
白土岗的羊肉,好亲切的地方。
诗人森君带我吃过好几次。已经久违了。
盐池,也是好久没去了。
本想去麻黄山,约好了朋友,结果疫情来了,等吧。
就这么等下去,银川的大门洞开,而我对肉居然没兴趣了。
写啊写,新闻,关于银川,堆积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有时候会有反胃的感觉。
老臧说:歇歇吧。
就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