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贝尔加拉她是谁？

何塞·多诺索在他的小说集《避暑》的扉页上写着：“献给特蕾莎·贝尔加拉，她不识字。”这句话尤其动人。特蕾莎·贝尔加拉是谁呢？对刚刚翻开扉页的读者而言这个人多么神秘。为什么她不识字，作者仍然要把这本书献给她？可见她在作者心目中的重要性？

读了《避暑》，仍然不知道特蕾莎·贝尔加拉是谁。关系复杂的两家人，仆人闲聊中透露了男主人与女邻居之间的微妙关系与女主人的焦虑，在仆人恶作剧撮合下两个不知情的孩子之间的友谊，他们每天在沙滩上一起玩耍。后来却因为家长的干预而中断了友谊。

《避暑》的叙事很含蓄，花了大量笔墨描写两个孩子之间的真挚情谊，对大人的世界轻描淡写。然而孩子们并没有自主权，他们的活动和对伙伴的选择必须经过家长的许可，因此他们的友谊很难独立生长。即使再真诚深厚的友情，也很难在家长的反对力中保存。

这样的友谊似曾相识。在我们成长的经历里，谁不曾因为父母对自己行为的粗暴干预而与父母发生分歧与冲突呢？哪个孩子的父母不曾赶走那些来找自己玩耍的小伙伴？或者因为门第的差距，或者因为成绩的悬殊，或者因为没有缘由的偏见，譬如孩子的外表等。

特蕾莎·贝尔加拉是谁？她是作者童年的女仆吗？或者她才是这些小故事的讲述者？就像小说开头说的，这些女仆经常在不同的家庭里工作，这里工作一个月，那里工作一个月，仆人之间存在着某种默契和友谊，她们在沙滩上围坐一起，讲述不同家庭的故事。

（作者：秋水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