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莫奈的挚友,德加的红颜知己,也是嫁给印象派的“新娘”

Hello,我是Sylvia

印象派的新娘,是谁?

1855年,巴黎世界博览会。

阳光透过玻璃照亮了整个展厅,一名少女将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玻璃橱窗上,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那是一张让人惊叹的画作:身着白裙的芭蕾舞者在舞台上轻盈地旋转着,在阳光的照射下,背后红色的帷幕像是着了一场大火,红色的火光似乎从画布中蔓延了出来。

帷幕被悄悄拉开,小舞女灵巧的旋转在芭蕾舞台,柔软的身体被舒展到了极致,在阳光的照射下,红色的帷幕像是着了一场大火,白色的舞裙似也被花火点燃/德加

“埃德加.德加...”11岁的少女玛丽.卡萨特将视线逐渐移到了画作底部的签名,喃喃地念道。这一抹摄人心魄的红色,透过画布,一直烧到了少女的心里,而她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来,她将和画作的主人,纠缠一生。

 “离经叛道”的少女

玛丽.卡萨特1844年出生于美国费城,优渥的家庭环境让她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父母带着她游历欧洲各大展览馆,从小她便对绘画表现出了强烈的热情,1861年,16岁的卡萨特考取了宾夕法尼亚美术学院。

卡萨特自画像/卡萨特/1880年

可当她满怀希望来到学校以后,才发现自己面临着更大的挑战和困境:那是一个男权思想根深蒂固的时代,从事文艺创作的女性,就是灵魂的堕落。男性同学的窃窃私语,老师的刻意漠视,她甚至不被允许临摹裸体模特。

19世纪的宾夕法尼亚美术学院,这是卡萨特最初求学的地方,也是美国最古老的艺术博物馆和艺术学校

宾夕法尼亚美术学院的学生在上课/1901年

可一切都无法阻止那从11岁开始就扎根的梦想:她一遍又一遍的在画板前画着,临摹,写生,打草稿,身体因为站立一天而僵硬疼痛,画笔却从未停止。可是美国僵硬的学习模式愈发让卡萨特无法忍受,1865年,21岁的年轻女孩儿怀揣梦想,毅然登上了前往欧洲的轮船。

在那段灰暗的时光里,绘画成为了卡萨特生活中的唯一

 汲苦酿甜的征程

她拜入古典主义大师杰罗姆麾下,学习他严谨的构图和细腻的笔法,她游历了整个欧洲,走过神秘的罗马,热情奔放的西班牙,贪婪地吸收着着柯勒乔和鲁本斯的作品所带来的色彩与光芒。

1867年,来到欧洲学习绘画的卡萨特

在卢浮宫的画廊里临摹练习的艺术生们/1868年

狂热的西班牙赐予了卡萨特无限创作的灵感,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成为她描绘的主体。她运用严谨的构图,细腻的技法,赋予人物完美的形象,红橙蓝紫的篇章共同奏响,热情洋溢与恬然慵懒在她笔下全然释放。

阳台上年轻的女孩们和斗牛士娇笑着/卡萨特/1872 - 1873年

卡萨特笔下的少女和斗牛士/1872 - 1873年

这种真挚情感的表达,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赞赏,1868年,她的一张曼陀林琴手肖像画入选巴黎沙龙,1872年她成功地售出了自己的一张画作,卡萨特敲开了巴黎艺术界对美国女性紧闭的大门,她像是一束带有色彩的星光,在欧洲悄然绽放。

曼陀林琴手,这张画创作于1872年,由于父亲的反对,卡萨特用了化名Mary Stevenson

在狂欢节撒花的女子,狂欢节的氛围似乎感染了整个西班牙,阳台上的两名少女似要将手中的鲜花,抛向心爱的人/卡萨特/1872年入选巴黎沙龙

“帕尔马所有的地方都在讨论卡萨特小姐和她的画作,每个人都渴望认识她。”

——帕尔马艺术家

1874年,卡萨特回到巴黎,在那里她有了一间画室,也是在这里,她遇见了11岁那年便倾慕的天才,埃德加.德加。

 从心底绽放的丁香花

那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午后,已经小有名气的卡萨特收到一封简短的信件,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德加先生和朋友盼有幸能访问卡萨特小姐的画室。

寥寥数语,就足以让年轻的卡萨特陷入慌乱

约定的日期,就在期盼和忐忑中到来了,她又一次整理了画稿,匆匆地在脸上涂了一点粉,这样看起来能精神一些,她换了一件又一件衣服,这件黑色的长裙会不会太沉闷,而那件碎花的,好像又有失庄重......

门铃响起,她最后照了一下镜子,打开了门——

他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相似,却又不一样:他身形消瘦,眼睛却散着如同星星一样明亮又锐利的光芒,他彬彬有礼地对她致以问候,参观了她精心整理过的画室,看了她放在桌子上的草稿图,最终驻足在一张画面前,停留了很久。

21岁的德加

德加会如何评判自己的画呢?她甚至比第一次参加画展还要慌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那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简直不敢相信,女人可以画的这样好”,德加紧盯着画作,眼中露出惊叹的光芒。

他拿起一张卡萨特的自画像,细细端详起来

他旋即对她笑了笑,11岁那年栽下的丁香花,从心底盛然绽放。

浪漫的紫色,仿佛可以从画布中溢出,丁香花里藏着卡萨特那满怀憧憬与爱意的双眼,空气和阳光,也会甜到发腻/卡萨特/1879年

 爱与希望的交织

卡萨特很快发现,她和德加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两人都出身名流世家,曾在意大利学习绘画,都欣赏安格尔的肃穆和柔美,对艺术都爱得狂热,他们仿佛是彼此的一面镜子。

卡萨特的《长手套》中处处透露出女人的高贵优雅/卡萨特/1889年

而在德加的《长手套》中,画中女性的动作则显得有些粗蛮/德加/1892年

在德加的指导之下,卡萨特的作品开始褪去了严谨僵硬的外壳,获得新的生命:剧院和家人开始成为卡萨特灵感来源的主体,优雅的珠宝和扇子等元素被更多地使用,明亮的日光与色彩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她的作品之中。

《戴珍珠项链的女人》,光线与色彩的变化开始大量地出现在卡萨特的作品中/卡萨特/1879年/美国费城博物馆馆藏

卡萨特的画笔下,女性的目光中总是坚定而自信,这更多地表达了她对女性的赞扬/卡萨特/1878-1879年

然而另一方面,卡萨特也从未忘记过自己作为女性画家的认知,她笔下的女人,在高贵和优雅之余,却不再是男性视觉上享乐的对象,她们有自己的个性,神情坦然自信,动作坚定有力,不再为了吸引异性注意力而存在。

1878年这幅《包厢里》是卡萨特的代表作之一,这名夹在男性和观众之间,上流社会的女子,全神贯注地拿着望远镜,她屈起的臂膀强势有力,和男人一样拥有观察的主动权/波士顿美术馆馆藏

《在剧院》/卡萨特/1879年

卡萨特的技法和独立的个性赢得了德加的赞赏和尊重,他们越走越近:她陪着他去赛马场和芭蕾剧院,他倒是也愿意抽出来一整个下午,看着她画一张素描,他们共进晚餐,一同出入舞会,到卢浮宫看展,好像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德加笔下的赛马场

而德加后来也会运用到一种从背后观察的视角,这被认为是一种艺术共享/德加/1883年

卡萨特的身影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了德加的画作中,新的作品她也是第一个观众,甚至有时候,他可以在她的画室消磨一整天时间,“天造地设的一对”,巴黎艺术圈的人这样形容他们。

一同作画的德加和卡萨特

卡萨特在卢浮宫/德加/约1880年

也是在德加引荐之下,卡萨特认识了莫奈,雷诺阿,毕沙罗等众多被主流学派戏称为“印象派”的画家们,她一次又一次地惊叹于莫奈的绚烂色彩,雷诺阿的温情脉脉,毕沙罗的浪漫春景......她仿佛找到了生命中一直在追寻的那束光。

查令十字桥/莫奈/1899–1901年

水边/雷诺阿/1880年

“我意识到谁才是我真正的老师,我敬佩马奈、库贝尔和德加...第一次见到德加的画,是我艺术生命的转折点。”

——卡萨特

那天德加前来拜访,他对卡萨特说起了明年印象派的第四次画展,并满怀激情的发表了一番演讲,仿佛此时此刻他们对面就是正统的沙龙评审,“我们正在创造历史和未来”,他满怀希望地说,并邀请她也参加这次展览。

卡萨特参加过多次印象派的画展,图为印象派1886年的展览目录封面,我们可以看到她和德加的名字

参加展出,自己或许就要正式和官方的沙龙决裂告别,然而,然而这把阳光揉碎了才能得到色彩,又何尝不是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和梦想?她看着他的眼睛,做出了选择。

1879年参展作品,正在读早报的母亲,画中的背影是一面镜子,而母亲则被置于远离中心的位置,并且面向角落,这几乎打破了传统绘画制定的所有规则/卡萨特/1878年

于是,在1879年印象派第四次展览中,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美国女画家的作品,她有着印象派的绚烂色彩,可是又带了一些自己的坚持和特点。毫无疑问,这次的展览受到了传统沙龙的抨击和敌对,可那时候的卡萨特心怀披荆斩棘之心:能和大树站在一起,分担风雷霹雳,仿佛都是快乐的。

第一次印象派画展的讽刺漫画“绘画界的革命!恐怖的开始”/1874年

可殊不知,相爱的人可以共同面对全世界的非议和嘲讽,打败感情的,却往往是最普通最平淡的生活。

 将息的火焰

 

为了获得更多人对于印象派的认同,卡萨特决定发行期刊,于是从1879年到1880年,两人密切地合作着,白天,他们一同使用工具和印刷机工作,晚上,卡萨特独自为第二天的蚀版刻做研究。然而就在一切都步入正轨的时候,德加身上那种不顾后果的散漫和随性却暴露了出来:绘画从来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表达的欲望,而非取悦他人,他又怎肯将自己拘于枯燥的生活?

这张《In the Opera Box》的印刷版画,据说经过了50余次的印刷,毕沙罗也参与了期刊创作,但是由于德加的中途退出,期刊并没有发行

“德加这家伙,所有的朋友都无法与他相处,我是最后走的一个。”

——雷诺阿

1880年4月,德加毫无征兆地退出了合作的版画期刊,没有他的支持,版画项目被彻底弃置了。这些年的接触中,德加古怪的性情和多变的脾气,卡萨特早已了然于心,可是她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曾经仰望并依赖着的爱人,竟然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心血舍弃。

她的画笔下开始增添了忧伤的元素,孤单的背影和半明半暗的日光仿佛也在体现她内心的苦楚

痛苦过后,卡萨特开始思考:自己在德加的画像里一直都如同一个背影,那么如果自己转过身来,正视对方,自己在他眼中,究竟是什么样子?

在德加的画作中卡萨特的背影曾是那样美好而令人欣羡/德加

1884年,卡萨特再一次成为德加的模特,这次德加终于为她画了一张正面的肖像,她满心欢喜地跑到他的画室,可是心却在画布揭开的那一刻凝结:画布中的女人姿态丑陋,五官扭曲,那是德加笔下,真正的自己。

“它具有艺术性,但把我描述成了一个恶心并且令人反感的女人”,面对这张画像,卡萨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德加/1880-1884

“女人们讨厌我,是因为我的画笔下卸去了她们对男人虚伪的外表,而暴露了她们的本质”   

——德加

卡萨特想起德加的话,顿时恍然大悟:他欣赏舞女们因痛苦而扭曲的姿势,过度练习而流血的脚尖,是因为在那一刻,他仿佛窥探到了女人暴露出自己丑恶的本质。这种“虚伪的外表”,令他虽然痴迷于女人的身影姿态,内心深处却对女人有着深深的厌恶。

这张名为《室内》的画作,还有另一个惊悚的名字《强奸》,画中的女子衣衫不整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阴暗不明/德加

地上的女士内衣,似乎暗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而背景中的男子,他手插在口袋里,衣衫完整。光从动作来看,他并不是那个强奸犯,他似乎只是一个的旁观者,悠闲地站在一旁目睹着一切,而这个男子,正是德加自己

然而自己曾经如此努力,想要站在他身旁,哪怕背负刀剑风霜,步入荆棘丛林,可这些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时的灵感来源,思维碰撞的短暂惊喜,本质上,自己和德加心中那些虚伪而又脆弱的女性,或许并无任何差异。

那些燃烧的火光和扭曲的姿势,令他感到无比的愉悦/德加/1879年

在《苦艾酒》中,女演员安德蕾精神恍惚,被认为是一种“恶心“、”丑陋”的表情,而独自喝酒的女人,通常也被认为是妓女,德加更是被称为女人的“头号公敌”/德加/1876年

那些伴随着笑声和酒香的夜晚,那一次轻微的指尖相碰,那些曾经在笔下勾勒出的美好,不过是自已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的想象罢了。这迟到的认知一度击垮了卡萨特,她将那些满载着过往的信件悉数焚尽,决心抛却过往。

 印象派的“新娘”

 

挣脱感情的羁绊,卡萨特将视线落在最平凡不过的生活情景中,以女性独特的细腻视角,运用柔和的色彩,画出了无数优雅从容的女性。

茶/1880年/波士顿美术馆馆藏

梳妆的女子/卡萨特/1909年

曾经寄托于德加身上的爱意与希望,则化作一张张饱含深情的母子图,卡萨特笔下的母亲温柔真诚、充满了婉约的慈爱,孩子天真烂漫,她抓住了印象派的灵魂理念:画出本质而非外表,那画面中洋溢着的鲜活色彩和生命光辉,让观者无不为之动容。

埃米和她的孩子,稚气未脱的孩子,偎依在母亲的怀里,轻柔的用手触碰母亲的脸庞/卡萨特/1890年

逗孩子的女人们,孩子的母亲虽然没有露出正脸,但是透过这温柔的笔触我们能感觉到她的幸福和快乐/卡萨特/1897年

小女孩甜甜的对母亲笑着,母亲担心淘气的孩子会受伤,则紧紧握住她的胳膊 /卡萨特

后来,一场风靡整个欧洲的日本风潮袭来,浮世绘中精简的线条和独特的透视方法,令卡萨特受到了极大的启发。锦绣的花朵成为作品背景中时常出现的元素,她开始用轻快地笔触和清晰的色彩向我们展现另一个虚浮的世界。

为孩子洗浴的母亲轻握着孩子的脚丫,淡雅的色彩诉说着母子间柔绵的情感,平凡的场景彰显着伟大的母爱/卡萨特/1893年

《信》/卡萨特/1890-1891年/大都会博物馆馆藏

与此同时,凭借着自己良好的出身和社交关系,卡萨特尝试着将印象派的作品引到自己的家乡,她为自己的好友哈弗梅耶夫妇充当艺术顾问,在她的建议之下,夫妇两人收藏了大量的印象派的画作。也是经由她的推动,1886年美国纽约举办了印象派的首次画展。

路易森妮·哈弗梅耶是卡萨特的朋友,她和丈夫收藏了很多印象派的画作,图为路易森妮和她的女儿艾丽卡在一起/卡萨特/1895年/谢尔本博物馆馆藏

排练/德加/1874年,后来哈弗梅耶家族将大量的收藏于1972年捐赠给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这张画便是捐赠中的一幅。

哈弗梅耶夫妇收藏的一张“V小姐扮斗牛士”/马奈/1862年

一张又一张带着明媚色彩的画作,在卡萨特饱含深情的目光中,被送往大洋彼岸,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开始知晓,在欧洲还有如此鲜活生动的画作,以及这背后敢于向“权威”说不的画家们。

哈弗梅耶夫妇收藏,莫奈画作《阿让特伊塞纳河畔的帆船》,最终以3,498,500美金的价格拍出

 红色的梦境与火焰

 

卡萨特和德加依旧互相欣赏——艺术是她们之间怎么都无法切断的联系,可是骄傲的卡萨特却再不曾将心门打开给任何人。经过时间的漫长洗礼,当别人谈论起德加的时候,“那是位忠诚可靠的朋友,有着超凡的天分......”,她总是这样说。

《一个晚安的拥抱》/卡萨特/1880年/以4,518,200美金的价格拍出

在一片欢呼和祈祷声中,崭新的20世纪开始了,可卡萨特的身体却每况愈下,身体的疼痛和对黑暗的惊恐折磨着她,可是她却从未停下画笔,迫于视力的障碍,她开始创作大量的粉彩画,大胆的用色让每一个人物,仿佛都带着可以灼伤人的色彩,从画中燃烧出来。

受视力障碍的影响,此时的卡萨特开始使用更为大胆的色彩以适应眼睛的敏锐度/卡萨特/1914年

亲人的相继逝去令卡萨特的画作开始出现忧伤的色彩,或许画中的孩子和母子之间的亲情也是她的心中渴望/卡萨特/1914年

1914年,卡萨特不舍地放下从11岁就紧紧握在手中的画笔,而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接近全盲。三年后的某一天,她在梦中看见一片灼人的红色,最后竟然成为熊熊燃烧的大火,她慌忙地伸出了双手,猛地从梦中惊醒,几天后,德加离世的消息从巴黎传来——

无边的黑暗开始侵袭她的世界/卡萨特

她突然想起来那个漫长的午后,阳光穿过窗子,小女孩儿百无聊赖地躺在宽大柔软的蓝色沙发里,旁边的小狗安静温顺地趴在一旁,她专心地给画面上色,而他在背后懒洋洋地坐着。

1879年参展作品,头枕着沙发的小女孩百无聊赖的想着自己的心事,熟睡的小狗安静温顺的趴在一旁,女孩身上像是散发出了纯净洁白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而背后的那一束光亮,是德加所赋予的色彩/卡萨特/1878年

“这里或许应该再加上一点亮色”,他指着女孩背后,开口说道,于是画板上,便有了那一抹生机勃勃的光亮......

最后一抹光线消逝不见,

整个世界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画家有两条路,一条是宽阔的大道,而另一条则是崎岖的小路,我选了后一条”

——卡萨特

玛丽.卡萨特可以说是一位特立独行的传奇女性,她终身未婚,没有孩子,却用极大的温情和爱意,画下一张张表达优雅女性和母子亲情的画卷,在那个女人被层层束缚的年代,她赋予每一个女性以尊严和灵魂:女性不需要做一枝凌霄花,自己亦可成长为一株被人仰望的木棉。她推动着印象派走向世界的艺术殿堂,她是时代的创造者,叛逆者,也是19世纪最伟大的女性艺术家。

印象派的新娘——玛丽.卡萨特

1926年,格拉塞小镇的枫叶落了满满一地,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年迈的卡萨特仿佛又回到了11岁那年,芭蕾舞台上红色的火焰,无尽地蔓延开来,而它的画家就在橱窗对面,微笑地看着她,少女向着阳光深处,那带着笑意的眼睛,一路奔跑而去。

小编 | sylvia

收集资料整理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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