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文学•散文】魏太红/四川/那年,我经历了芦山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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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文学·快讯】阿 月(四川)/《西南文学》作家工作室联盟隆重上线
那年是2013年4月20日,星期六,谷雨节气。没有下雨,没有阳光,与平常一样,云淡风轻的一个阴天。我住天全县城,那天我起得很早,准备接待外县过来的一个农业产业考察团。
洗漱完毕,把早饭吃了,换好衣服,看了下时间,刚好8点钟。转身进卧室与还在睡觉的老婆道别,准备出门,这个时候,地震开始了。
当我意识到发生地震时,我本能地顺势扶墙而站。很快,我镇定下来,站在原地,仰起头盯着客厅天花板连接墙壁的地方,屏住呼吸,观察下一秒和再下一秒可能要发生的事。这个时候,老婆踉跄着从卧室里跑了出来,边跑边喊了一句:“地震!”我站在老婆几步远的地方回了一声:“别怕!”其实说话的时候,我的腿已经开始打抖发软了,声音也变了调。“到厕所去”我喊了一句,于是几步跑进了厕所,老婆也跟着跑进来。在厕所里,老婆对我说:“你的脸煞白!”我答复说:“太吓人了!”
过了几分钟,惊慌失措的人们纷纷从小区楼道里跑了出来,边跑边喊“好吓人,好吓人”。我和老婆跟着大家一起跑下了小区的5楼。跑出来的人,全都拥向了大街。街上顿时像炸开锅式的,嘈杂喧闹,群龙无首,到处站满了人,车鸣声此起彼伏,打电话的,找人的,衣衫不整的,比比皆是,随处可见。街上突然之间聚集这么多人,从来没见过的阵势,像灾难电影场景,让人不寒而栗。人们或3人或5人,聚拢一起,无一例外都在讲述刚刚发生的事,惊恐挂满了每个人的脸,人人都是心有余悸。人群中,我与老婆也是惊魂未定,不过这个时候,我们的内心明显平缓了不少,这时我才发现老婆还穿着睡衣,还有一双红色拖鞋。
稍微平复下来,我拿出电话,把发生地震的事,告诉了外县过来考察的同志,听说刚刚发生地震,他们决定取消行程。几分钟后,我把这一情况准备反馈给县上分管领导 ,拿出电话拨号,电话再也打不出去了。
紧接着全城停电,停气,商铺关闭。街上聚集的人还没有散去。冷不防,就在不远处,“砰”的一声,房屋上又掉落几块瓦砾,又有一面残墙突然坍塌了。大家猛惊一下,全部的视线又被转移了过去。恐惧和紧张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县城,县城失去了昔日的生机和活力。
相继听到一些消息,据说这次8点02分发生的地震,震中在芦山,震级7.0,距离天全县直线距离39.6公里。
地震把人们的日常生活打乱了,工作秩序打乱了。街上带红袖章的人多了,穿各种各样的迷彩服的人多了,很少见到的帐篷现在到处都搭建起了,几乎所有的车子都帖上了醒目抗震救灾的标识,有的车箱正前方插上了印有字体的红旗,车身经过,旗帜呼呼地响。
早上起来,总会看到抱着被子、拿着枕头、带上小方凳的人,他们或急急冲冲,或不慌不忙,或许大家都在想,总算又过去了一天。卖早点的店铺生意特别好,人很多,大家都选择了在外面吃早饭,人们见面相互问候都是问一句“昨晚住哪儿?”
一次又一次的余震把人的神经搞错乱了,无论何时何地,经常是坐着坐着突然感觉摇晃起来了,有人竟神经质站起来就开跑,连漱口都觉得又晃动了。
说不怕地震,那是假话。起初几秒,没有人大喊大叫,很安静,很突然,我也很镇定,好像只有我一人在面对。 当你屏住呼吸抬头观察四周的时候,有一种沉闷的声音在你周围响起,如同闪电“伧”、"伧“、“伧”,这声音机械生硬,像撕裂某种东西,在头顶,在眼前的墙体上撕开传递。伴随而来是更强烈的晃动,每一秒的晃动都让人惊心动魄,有东西开始往下掉,掉下的东西摔在地上,发出声响,人站立不稳,心跳加速,想逃离无路可逃,楼层太高,听天由命,唯有等待。
苍山大地,能如此撼动万物的,唯有地震,任何生命形态的一切,在它面前,都显得脆弱、渺小和不堪一击。芸芸众生,沧海一粟,周而复始,生生不息。蝼蚁苟且偷生,生活中的恩恩怨怨、个人的仕途境遇都在这一刻全部被遗忘,唯有生与死的纠结与思考,在此时变得特别紧迫,特别揪心,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是官还是民,无关高低贫贱,无关好坏之分,这一刻,每个人都将面对,且结果无法预料,这就是大自然的法则。
很欣赏一句话: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命如薄纸,却有不屈之心。保护环境,维护生态平衡,减少温室效应,推动绿色发展和科技进步,珍惜生命,敬畏自然,共同拯救地球家园,才是我们每个人明智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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