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范:名门后裔,不慕荣利

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东汉豪族数量较多,翻查史料时不经意间总能看到些名门贵胄,偏偏关于他们的篇幅较少。本篇就来聊一对极少被人谈及的兄弟,张范字公仪,张承字公先

张范是河内人,又一个司马懿的老乡,说是张良的后裔。张范的祖父张歆在汉桓帝刘志时期曾任司徒,父亲张延在汉灵帝刘宏时期曾任太尉,光看这份履历就知道张范绝对出身名门。张延离任太尉后,受到宦官的构陷,被下狱诛杀,对于张范的家庭是一个惨痛的打击,但另一方面来说张范算是忠烈之后。此外,张协是张歆的弟弟,与清河张氏还能扯上关系。

“歆弟协,字季期,卫尉。生魏太山太守岱,自河内徙清河。”—《宰相世系谱》

因而,作为名门公子的张范能够获得当朝太傅袁隗的青睐lài,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张范,但是被张范拒绝了。作为袁绍的叔父,袁隗出身汝南袁氏,如假包换的四世三公呐,古人很讲究门当户对,这也能反映出河内张氏在汉末的名声、地位。后来,董卓入京作乱时,袁隗也倒在了他的刀下。

张范性格恬静,不怎么在意名利,所以还拒绝过朝廷的征辟。他有两个弟弟,一个叫张承,一个叫张昭,注意不是东吴那对父子,不巧就是重名。其中张承较为知名,因为“方正”也就是正直,在朝廷录用人才时以“特科”入仕,由议郎迁任伊阙都尉,张昭在董卓作乱时也是议郎。

董卓的暴虐招致了很多反对者,张承就是其中之一,他原本打算像曹操一样,征募义兵讨伐董卓。但是弟弟张昭特定从长安跑来阻止他“本来我们就寡不敌众,还是选择一方归附,伺机而动吧”,因此张承辞官还乡,与哥哥张范一起前往扬州避难。

这哥俩本来就是一时名士,既然跑到了袁术的地盘上,袁术也尝试了一下征辟两人,备下礼物邀请他们相见。张范自己装病不去,让张承去应付袁术,面对袁术的宏图壮志,张承教育他要注重德行,这也让袁术心怀不满。后来曹操、袁绍即将对决时,袁术又问张承有什么想法,张承表示曹操能挟天子以令天下,还是看好曹操,又加深了袁术的不满,张承也默默离去。

等到曹操平定冀州后,专门派使者迎接张范,只是张范还是以患病为由留在徐州彭城,让张承代替他去见的曹操,曹操则任用张承为谏议大夫。在张范面见曹操前还发生了一件事,他与张承的儿子都被贼寇掳去,张范直接去找贼人要回了两家子嗣,既是张范的话语有感染力,也是他的名声对于落草为寇的百姓有影响力。

等曹操从荆州回师,张范才见到曹操,不过曹操依然很重视张范,让他参丞相军事。当曹操跑出去亲征时,张范和邴原都陪着曹丕留守邺城,他们都以德行著称,曹操还特地嘱咐曹丕“一举一动一定要咨询这两人”,曹丕因此对他们执子孙礼。这可能是张范生平的高光时刻,类似的,张绣对贾诩执子孙礼,孔融对郑玄也执子孙礼,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

崔琰作为东曹掾时,就曾抱怨过没有重用邴原、张范二人,认为他们是“龙翰凤翼”,国之重器。邴原声名远扬,张范名门公子,举荐他们的收益足够大,崔琰能执掌人才选用十余载,还受到朝臣交口称赞不是没有原因的。

前文也提到了,张范不慕名利,还喜欢救济百姓,一直折腾到家无余财,而朝廷发下来的赏赐也都被他退还了。张范在建安十七年(212年)逝去,弟弟张承后来出任赵郡太守,也曾参丞相军事,在曹操即将西征时逝去,可能是汉中之战前夕。

兄弟两人相互扶携也是一道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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