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那莫须有的“焚稿”,曾经令人那么心痛
鲛绡湿透,墨迹依旧。
字是血,情是泪。
一膛炭火,
满腔心事化蝶飞。
梦已碎,心成灰。
奈何?
只为还泪归。
本来《红楼梦》我是不看所谓的后四十回的,倒不是对所谓的高鹗和程伟元或无名氏有什么偏见,不看是因为看到八十回后往下就再也看不下去了,随手翻翻时看到不仅人物性格语言翻了一百八十度,作品本身的语言事件也让人觉得很是荒唐或不太可以理解。
虽说现在是不看,中学的时候却也认真看过一遍百二十回本的,再后来无论看了多少遍就只能看到八十回了,也曾非常遗憾里面的人物情节均无结局。张爱玲说人生有三恨: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鲥鱼多刺,三恨红楼梦未完。心里遗憾得紧时,陆陆续续地吸收了有关后四十回内容的各家之言,也形成了自己心中的故事脉络,与百二十回本截然不同,只是我是续不了的。
对于过于爱的东西总是写不出相关的感受的,可能觉得任何下笔都近乎一种亵渎吧,即使笔重千斤也还是不忍随意下笔的。想起当年大学时要写明清文学的作业,有位朋友说:“你对《红楼梦》了解那么多,就写写有关红楼的作业吧,该是信手拈来了吧。”我也就想着写写吧。可一下笔,万种心酸涌上心头,不仅再也下不了笔,反而大哭一场,同宿舍舍友在旁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了,后来得到了她的理解,她也爱红楼,她递来的那双友谊之手让我回忆起当时很是温暖,可是我的关于红楼的作业最终未能写成,只好改换其他题目了。
这里我却不仅写了有关于《红楼梦》的感受,还写的是我不看的关于后四十回的内容,当然是受影视媒体艺术的影响多些,更重要的是这是我中学时写的,那时书也看过,影视戏剧也看过,写的时候出现的是各种影视戏剧画面。
用了“焚稿”做题目,“焚稿”也是有个戏曲选段的,该是百二十回中八十回后写的细节了,我自己的故事脉络里可能是没有这个细节了,最终不知黛玉到底如何。我宁愿认为她是为了爱人、为保护爱而被“害”,不信她会像百二十回所续的是对爱人完全的不信任和怨恨。
我现在是不会再写那莫须有的“焚稿”了。怎么会那么的心灰意冷,现在拿出中学时那篇小字,只发现那时的自己竟是那样的悲伤,小词充满心冷、心灰、心碎。那时只知会心酸,不知心会疼,后来才知道是会有物理上的心疼的,会疼到撕心裂肺、千回百转,这时的疼与那时的心灰意冷是完全不同了的,是不再灰,不再冷,是泪越流,心越暖。把这篇小词放在这里祭奠一下我曾经的悲伤。
看到一个朋友写到“不管多么任性,我怎么能忍得住不写呢,我一直在写着呢”,感觉这句话俏皮而有味道,我就算是与任性无关,其实无论是否有关,就让我也一直写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