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新秀】文言散文:桌趣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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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朱轩,零零后女孩,生于甘肃静宁,性格开朗,喜欢古诗词,闲暇喜好涂抹文字,愿诗意生活。
桌趣志
余家有桌置于厅,呈圆,经三尺,其绘三猫嬉戏,顽皮之态每每望之,不禁莞尔。
尝闻祖母谈余少时,最喜趴于桌前,举手顺其猫子纹路描之,笑不知所以然。祖母曰:“逢汝笑时,吾之心惑矣,举头望汝,欲求其解未果。”余闻祖母言,复笑之。
祖母喜亲手作羹汤,凡祖母所炊,其色、香、味俱全,余常与诸姊妹于桌前,竞相争食,父母归而见之,笑不言语,祖母亦笑之,曰:“知其喜食,吾所做多戾,何争之甚激?缓矣,谨食噎喉,一餐既罢,杯盘狼藉,不忍直视。”
先是,余顽喜躲藏嬉戏,每逢至此,余又藏于桌之下,比诸姊妹寻余,必行于桌前,众笑曰:“幺妹,汝何不换地再?寻汝,汝必在桌下,往往而矣,甚是无趣。”余听子,付之一笑,未记于心。
余少长,已是读书之年。一日,余家光微,欲善作业不得之,乃趋寻烛,余则置书本于桌,遣时待姊。姊秉烛姗姗而来,置烛于桌,概其置之不固,烛倒,燃余书,余大惊,视火逐成燎原之势,急寻水灭之。火灭,余书已毁,而桌子一猫已被火舌焚之不堪,不复昔日可爱,余长号,其因不在书。
翌日,余父视之,怒而比姊,遂与祖母商议,欲置一新桌。余不愿,与父起争执,乃大哭。祖母望余哭之可怜,不忍,乃劝父曰:“桌虽遭焚,但所毁不甚严重,汝寻木补之,尚可用。”余父听之,后以木补面,其制稍异于前,且不精致,但余甚爱之,惜之。
日月交替,斗转星移,余岁长,而桌日益损,其上花纹已不复昔,黯糊难辩,且木虫蛀,难以凭立。此年,余大伯新辟一地,上置房舍,父率妻儿共赴,饭时,余忆昔凭几争食,共享食之乐趣,今人稀顿觉难以咽之,瞻顾前桌之趣,令人不禁泣泪。
现桌已损之甚重,难以用,余父听祖母之言劈之,余立于旁,望桌解,心痛之。后望祖母置之灶中,心痛难抑。
后,父添一新桌于厅,其式其纹优于前,众人皆喜之,独余喜之不复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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